二筒和庄小生说了很久。
庄小生也大致得知了汤梅文上班以后的事情。
汤梅文一开始是在昆明富民县的一个街道工作,在几次会议筹备中被县领导相中,然后抽进了县政府办公室。
上班仅仅两个月就被抽调到县城中枢机构,让汤梅文身上多了一些有背景的色彩。
汤梅文到了县城后成了一名跟班的秘书,随后在半年内便被领导直接调入了县城成了主要领导的秘书,现在是县城主要领导的生活秘书兼文字秘书。
刚刚汤梅文说自己的码字,就是在给领导准备材料。
庄小生也和汤梅文说了很多,原本是想和汤梅文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二筒,啥时候结婚一定给老子说。”
“没问题啊生哥,等我这边稳定了,我还想让你借点儿钱呢,我想在昆明买房。”
“嗯,你啥时候定了就给生哥说。”
“行,我继续工作了生哥,你别经常熬夜。”
……
庄小生挂断电话,张远又走了过来。
“老板,有人去劳动局起诉说我们剥削员工。”
庄小生瞪大眼睛,“我们剥削员工?谁去起诉的?”
“起号部的两个工作人员。”
“新来的?”
“没有,去年年底来的。”
“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庄小生从来没有克扣过员工工资,更不存在有剥削一说。
但庄小生随后了解到的情况,让他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
起号部的两个员工联名起诉,一说自己没有和庄小生的工作室签订劳动合同,违反了劳动法。
一个说庄小生给的最低薪资低于广州市的平均工资标准,存在剥削员工的嫌疑。
关于劳动合同一说,张远在员工入职的档案中找到了相关的合同,但是合同是和当初多余签订的,和工作室的营业执照上的用人单位名称不同,所以被钻了空子。
至于最低薪资低于广州市平均工资的标准,庄小生核对了该员工近半年的工资情况。
该员工入职的时候签订的是底薪+提成的模式,底薪1000+40的收益提成,但该员工在近半年的工作中,由于没有完成业绩,在扣除掉生活费后,每个月只能领取到500左右,远远低于了广州市1500的月薪标准。
虽说这两个理由都有些勉强,但真正让庄小生不安的是昨天李主任才放话,今天自己工作室内部就出了这么个事儿。
“老张,我们工作室有内奸。”
张远面色一红,“老板,是我疏于管理了,这两个人都是起号部的,我有直接责任。”
庄小生摆了摆手,“没事儿,让柠檬那边把多余的法务叫过来,我们商量商量。”
关于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庄小生其实也有了说辞,自己是画晚这边的负责人,但同时也是多余那边的负责人,这一点只有张远等几个核心人员知道。
至于工资低于广州市的最低工资标准,那可以拿相同的几个员工的月薪拿来做个参考,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不过庄小生不知道这李主任还有什么后手,这一天时间内就让工作室不能正常运营,多少有些手眼通天的意味。
张远离去后,俞总来了。
“庄总,庄兄弟,对不住,昨天的事儿我真的是出于好意。”
俞总坐下后,庄小生也点了点头,“俞总,你我接触这么久,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你没有那么多小心眼,但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俞总道:他们今天就开始找你的麻烦了吗?
“来了,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俞总道:昨晚我听李主任的语气,他好像还一直在念叨年初那500万的事情,庄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给李主任通个气,服个软,然后你这边需要的500万我来出,行不行?
庄小生摇头道:不用,俞总,这500万我也不缺,这也不是一口气的问题,现在是我工作室内部都有问题,所以这事儿急不得。
俞总道:也是,你这工作室几百号人,管理起来也很难,但你打算怎么做?
“先看一看吧,先去把两个诉讼的问题就解决了,然后再把工作室内部整顿一番,但这些都是我们的内部问题,哎,头大啊。”
俞总也叹了口气,“庄兄弟,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咱们商不与官斗,这李主任的位置,我一个商人也说不了什么话,但我认识的还有几个朋友,要不我给你引荐引荐?”
“不用了俞总,这事儿不能把你扯进来,我自己想办法吧。”
俞总离去的时候询问万秋什么情况,庄小生说万秋在正常上班,让俞总放心。
第二天,庄小生压制住了内心的不平静,若无其事地在电脑前玩着游戏,突然电脑屏幕一黑,没了画面。
庄小生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踢到了电路,但按下电脑重启键依旧毫无反应。
张远过来说昨天的消防、派出所和市场监管以及工业商务等部门又来检查工作来了,而且今天还以检查电路是否存在隐患,强制断了整栋大楼的电。
庄小生气上心头,但依旧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别反抗,让他们查,他们要做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
张远气愤道:老板,我们就这样一直忍着吗?他们这样搞我们,我们的工作无法正常开展,但每天几百个员工的工资还是要照常发放的,而且他们这么断电,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庄小生敲着电脑桌面,慢悠悠到:一会儿让兄弟统计下损失,然后调取监控,把他们强制断电的视频给我留下,另外就是他们执法的过程,他们有记录,我们也要有记录。
现在这个年头,官大于民的观念还是很强势,许多企业在面对执法部门暴力执法的时候也大多是选择了忍让。
但庄小生曾经经历过互联网快速传播的时代,也深知舆论的重要性。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这点儿损失,我们还是承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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