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离火朱雀一头撞在那怨魂之门上,恐怖的高温瞬间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黑色漩涡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崩溃一般。
“不,这不可能!”那男子脸色大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还是少年时期的人类,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竟然能够撼动他以本源之力构建的怨魂之门。
“给我破!”
许凌轻喝一声,离火朱雀身上的火焰顿时暴涨数倍,化作一片无边火海,将那怨魂之门彻底吞噬。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怨魂之门终于承受不住离火朱雀的焚烧。
轰然破碎,化作漫天黑气,消散在天地间。
怨魂之门被破,那男子也受到了反噬,身体连同其坐下的白骨王座接连巨震,身形竟比此前显得更为虚化。
“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男子惊恐地看着许凌,眼中浮现出一丝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秘术,竟然被许凌如此轻易地破解了。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也无需管我到底谁是。你的手段,在本公子眼里,不过如此。”
许凌傲然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人族小儿,你找死!”
那男子恼羞成怒,他怒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万鬼噬魂!”
随着那男子一声怒吼,他身边再次浮现出数个黑色漩涡,瞬间从中散溢着无数黑色雾气。
那些黑色雾气在空中不断地凝聚、变形,最终化作一只只狰狞可怖的恶鬼,张牙舞爪地朝许凌扑去。
那些恶鬼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怨气和阴气凝聚而成,它们没有意识,没有思想,只有无尽的杀戮欲望。
一旦被它们近身,就会被它们吞噬掉所有的精气神,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许凌冷哼一声,其他宗师武者可能对这些魂体难以应对,但他则全然不惧。
他心念一动,环绕在他周身飞舞的金色长剑,瞬间分化成为无数道流光溢彩的剑光群。
随着他的意念所向,顿时化作一道道金色闪电,朝那些恶鬼激射而去。
“嗤嗤嗤……”
金色闪电所过之处,那些恶鬼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怎么可能,你的剑气,怎么会如此锋利?”
那男子惊恐地喊道,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凌的剑气竟然如此恐怖,连他凝聚出的恶鬼都能轻易斩杀。
“井底之蛙,见识短浅。”
许凌冷笑道,他连法宝飞剑都还未真正祭出,由始至终,都是在逗着对方玩闹。
这些通过剑诀,由灵力直接凝成的剑光,对付这等敌人,绰绰有余。
随着他一声冷笑,身边的剑光芒大盛,直接就分化成上万道剑光,遮天蔽日而来,瞬间将诡异本体淹没。
经过与冥煞尊者的一战,令许凌对自身半仙之境的强大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如今不管是剑诀仙法,还是神通妙用,他皆可信手拈来,融会贯通。
且灵力消耗也与之前完全不同,接连的神通爆发,并未让他有什么负担。
面对突然分化出来无数带有破邪之力的剑光,原本安坐白骨王座的男子一时无从应对。
他身旁的黑色漩涡瞬间便在无尽剑光中湮灭,连稍微的抵抗都不存在。
“不……”
那男子发出绝望的惨叫声,然而,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恐怖的剑光群之中。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漫天剑光将那男子连同他的白骨王座,一起轰成了能量碎渣,化作漫天星光,消散在天地间。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萧云舟,早已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斗,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存在。
在许凌的面前,那不可一世的诡异,就如同蝼蚁一般,被轻易地碾压、抹杀。
“许…许公子,你究竟是什么境界?”
萧云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与许凌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了。
“你猜?”
许凌调侃地说道,如今自己的真实修为,还不适宜公开。
这,你让我怎么猜?
萧云舟闻言,心中很是无奈,一时无言以对。
他明白,许公子还是原来那个许公子,说话做事还是那么不着边际。
但他可以确定,许凌如今的修为绝非普通宗师那么简单,至少应该是大宗师以上。
难道,那日至尊陨落,与他有关。
萧云舟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惊涛骇浪。
除了许凌,青州城附近还有能击杀人间最强武者,一品至尊的存在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萧云舟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穿各色服饰的武者,正往这边而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是怎么了?怎会又有高人在此开战?”
“好恐怖的气息,也不知是哪位绝世强者在此大战?”
“诸位小心些,莫要冲撞宗师高人了。”
那些武者议论纷纷,应当是前些天探查至尊陨落留在青州城附近的。
他们都显得异常小心,虽然好奇,但却不敢随意靠近,远远在外围眺望。
许凌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方才的战斗波动太过剧烈,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无形的法则领域扩散开去,那些探头探脑的武者们突然发现眼前景象转变,天地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
有些见识的马上知道是高人设下领域阻止他们窥探,当即连声告罪,逃命似的往城中跑去。
万一被迁怒,人家随手一剑,也许所有人都得命丧黄泉。
将白骨王座连同诡异一同毁灭后,漫天剑光如流星般陨落,消散在空气中。
许凌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如一泓深潭,仿佛方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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