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郭家武馆的时候,天有些黑了。
郭云师父已经向林默保证,会帮他保守相关秘密。
在外人面前,也会为他打掩护。
第二天,林默一拳击败东瀛人的事情,在新街口传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当得知林默入门没多久的时候,大家更是沸腾了。
那些被东瀛人打败的武馆,不断有人前来问询。
还好有郭云师父为林默背书,以他天生神力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借口。
纷纷猜测是郭云师父为了不在东瀛人面前丢脸,暗地里教授给了林默特殊的秘技。
这才让他能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而崔友和沈轲也从郭云师父口中得知,林默有个神秘的师父,很早就开始练武了。
也就不像外人那般对此感到诧异。
不过,这不是郭云师父嘴巴大,说漏了嘴。
而是经过林默同意的。
只是没有告诉他们林默师父的名讳。
黑龙武馆上门挑衅的事,仿佛只是一段插曲。
之后,并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可林默却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认怂了。
或许只是蛰伏起来,暗中在积蓄力量而已。
不过,这些暂时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周记牙行。
“林爷,天然橡胶前几天已经托人送您府上去了,药材方面,除了主药阴灵芝没有找到外,其余的已经凑齐了,都在这里。”
孙远拿出一个用油纸装好的包裹。
林默打开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
不禁点了点头。
这小伙子办事靠谱。
孙远继续说道:“那阴灵芝比较少见,我托人打听了,一般都是生长在深山老林里,十分罕见,不过您放心,一旦有消息,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您!”
“好。”
林默付了药材钱,又留了一笔辛苦费,便提着东西离开。
一名账房学徒说道:“孙哥,那位老板好像多给了十块大洋!”
“啊?”孙远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核对账目的时候才发现。”学徒低头回答。
“把钱给我。”
孙远拿了钱,赶忙跑出去追林默。
却发现人已经离开不见了。
他想起了林默说过,事成之后,会额外给他一笔酬劳。
难道这些钱是辛苦费?
可孙远觉得自己还没帮人找全药材,不应该拿这十块大洋。
毕竟这可不是笔小钱。
都赶得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本来孙远抱着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的心思。
可他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再多托些人打听打听,兴许就有消息了……”
从牙行出来,林默又去街上置办了一些物品。
如今他已经搬进了新居中,自然要买些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品。
原来的老房子他偶尔也会去住。
同院的人见他三天两头不着家,便问他怎么回事。
林默只是说搬到狱警宿舍去住了。
假期会回来住几天。
还有家里头人多的住户,腆着脸来问他,能不能将房子借给他们住。
直接被林默一口拒绝。
老房子他宁愿闲置着,也不会转借给别人。
不然以后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放之四海之内皆准。
接下来的日子,照例还是每天点卯,当值,巡视监区牢房。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林默平日里练练功,积累积累经验值。
实力逐渐从暗劲四重突破至暗劲七重。
不少经验值被他用来提升功法的熟练度。
天气转凉。
这天晚上,林默正准备盖被睡觉。
突然感觉到脑海中《罪灵图录》微微一动。
一页纸张逐渐变成了灰色。
那上面记录的是一个老郎中的信息。
这郎中落魄前来头可不小。
年轻时,在前朝可是当过宫廷御医的。
可惜后来为一位权贵的妻子诊治怪病。
看了三年,久治不好。
他断言,此病无药可医,只能续命。
可那位权贵不信,反而一怒之下,捏造了一个罪名,将他投入大牢。
还好几年之后,前朝被推翻,他也得以解脱。
后来,一次为人看病时,他用错了一味药,导致病人死亡。
老御医又再次入狱,这次却没那么好运出去了。
林默从他生平的走马灯里看到,被他医死的那人,就是当初将他诬陷进牢里的那位权贵。
走马灯走完,林默获得了一部医书《诸病源候论》。
此书乃是老郎中家传之宝。
综合了几代人的行医经验,还记载了一些特殊病症等。
还好这东西如同灌顶一般,能够让林默瞬间掌握其中的知识。
不然他可没那么心思去慢慢翻看。
毕竟对于一个除了感冒生病之外,就没有任何医学经验的人而言,那本厚厚的医术,不亚于天书。
虽然他前世也有过学医的打算。
但是可惜,那张理综试卷毁了他的临八梦。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林默完全吸收了医书中的所有信息,还继承了老郎中的部分经验。
他融会贯通《诸病源候论》的内容后,掌握了许多医学知识。
譬如,如何望闻问切,如何辨识草药,如何研究药理等等。
一切知识烂熟于心。
毫不夸张地说,除了没有什么实践经验。
林默掌握的理论知识丝毫不逊于一般的郎中。
现在都可以去当个江湖郎中,治病救人了。
尤其是《诸病源候论》上还记载了观人看相的方法。
他现在光是看上几眼,就已经能大致判断他人有无疾病。
次日清晨。
林默出门上值。
走在街上,他不由就用起了医术中的观人看相。
像刚刚走过去的那个随地吐痰的少年。
咳中带痰,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那位像是没睡醒,眼睑微张的大叔,应该是脾胃不和。
左手边那位脸上长斑,脾气暴躁,揪着丈夫耳朵不停训斥的大姐,很可能是有什么女性的难言之隐。
而前面那个面黄肌瘦的青年。
眼眶发黑,一副气血亏空的样子。
不用多看,就知道是肾不太行。
林默忽然轻咦一声。
哟,那人不是崔哥嘛!
他脸色略显尴尬。
上前打了声招呼。
“崔哥,早啊!”
崔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是林默。
“啊,小默,早!”
“崔哥,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昨儿个有个姑娘心情不太好,我陪她聊了一晚上天,哎,眼睛都没怎么合过,现在困死了。”
说完,崔友还打了个哈欠。
“真就只聊天?”林默表示不信。
“真的!”崔友挠了挠头,“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这个怎么解释?”
林默指着他脖子上的唇印问。
崔友拿手擦了擦,一手的红色胭脂。
“这个小红,非说我陪她聊了一晚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必须得补偿我,不然于心不安,你看这不就让人误会了吗?”
崔友抱怨了一句。
看到林默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由轻咳两声,十分硬气地说道,“哼!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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