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若无公主首肯,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流霞宫内殿。”
“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彩云是做足了准备来的,所以进门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侍卫,沈钰鸣这样的文弱书生,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何况自从与林淳欢相识订婚以来,他一直都是被捧着的那个,就连皇帝看在自家女儿的脸面上,面对他时都会收起几分威严。
这样的待遇,就连太子这个未来的储君都没有。
沈钰鸣何曾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愤怒更甚,白笑笑更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哪里经得住侍卫这样的扭送。
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看向沈钰鸣的眼神也越发可怜,“表哥,表哥你快劝劝公主姐姐吧,她这是要干什么呀,她是不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了,不想进咱们沈家的门了呀!”
白笑笑的话,似乎让沈钰鸣想起了林淳欢从前的模样,顿时满脸傲气的看向彩云,“你让福安公主出来。”
“若她不想再嫁我沈钰鸣,直说就是,不必这般折辱我兄妹二人!”
彩云敢想反讽回去,外面已经传来公主驾到的高喝,立马微微低头站到了一边。
见林淳欢到了,沈钰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直接将押住他的两名侍卫挣脱开。
日头西下。
斜斜的挂在天边,露出半张脸来。
外头的阳光已经不再刺目,暖洋洋的洒下一地橙黄,将正在进入内殿的林淳欢周身都镶上了一层金边。
沈钰鸣挣开束缚,看向她走进来的方向刚想斥责,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今日的林淳欢换了件大红的衣裙,珠翠满头,脸上的妆容用色热烈又大胆,完全没有了从前小白花的模样。
一时间,竟然让沈钰鸣看得有些发痴。
从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公主生得这般美艳?
不……很久之前,她似乎就是这样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寡淡无味,甚至矫揉造作,让他越来越不耐烦。
看到发愣的沈钰鸣,白笑笑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明明林淳欢只是走进来,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白笑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愣是将侍卫挣脱,直接一个滑跪到了她面前,扯住她的衣摆就不肯放手,“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表哥吧,笑笑以后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求求您……”
沈钰鸣心底升起的惊艳,被白笑笑的哭声打破,看向林淳欢那张脸时,想要放的狠话却又放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往日表妹最让他心疼的模样,今日看着却有些烦人。
憋了半天只憋了一句,“表妹,你起来,不用求她!”
“起来?”
林淳欢微微挑眉,有些不满的看了彩云一眼,“怎么办事的,让你把人赶出去,都这么久了,怎么人还在这里?”
“奴婢办事不力,还请公主责罚!”
彩云直接跪在了地上,的确是她没有把事情做好,这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可林淳欢只是一边往主位上走,一边不在意的摆着手,“罢了罢了,你可是本宫心尖尖上的小可爱。”
“因为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本宫可舍不得罚你。”
彩云听到这话,有些茫然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微微泛红,甚至把头收得更低了些。
看那模样,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自己被无视,沈钰鸣脸上有些挂不住,皱着眉沉声看向主位上的人,“福安,你闹也闹够了。”
“今日你让我进宫,我没来是因为有要事缠身,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骂笑笑,瞧瞧你这副泼妇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做嫂嫂的样子。”
“你大胆!”
彩云一声厉喝,不经意间将沈钰鸣吓了一个激灵,可林淳欢却在此时摆了摆手。
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沈钰鸣,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她没接沈钰鸣的话,只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工部侍郎沈钰鸣,沈侍郎是吧?”
沈钰鸣轻轻皱眉,没明白林淳欢突然叫他的名字是做什么,下一刻,就见林淳欢轻启红唇,“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沈钰鸣俊美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死死的盯着高位上的林淳欢,“你说什么?”
不过沈钰鸣并没能得到回应,响应他的,是身后侍卫的一脚,咚得一声跪在地上,脸涨红得如同要滴血一样。
这一幕看得林淳欢有点儿想笑,“沈侍郎,你在觉得委屈?”
沈钰鸣抿紧了唇不开口,可眼神中的屈辱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思,是了,林淳欢单手撑着下巴,看向面前跪着的两人。
因为她的纵容,沈钰鸣喝白笑笑这两个人甚至连君臣之礼都记不住了。
“福安。”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钰鸣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再闹也该有个限度,我不是每次都能这样纵容你的。”
“呵。”
林淳欢轻笑了一声,突然冷脸起身,“沈钰鸣,你是臣,本宫是君,你连君臣有别的道理都不懂,看来本宫是该好好让父皇考虑一下,这工部侍郎的位置,是不是该换个人来坐!”
对此,沈钰鸣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林淳欢会舍得真的对他怎么样。
在他的眼里,这不过是这个女人又一次使出的新花样罢了。
反倒是白笑笑脸色有些白,经过了白天的事,现在见林淳欢都见到了沈钰鸣,态度还是没有丝毫和缓。
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这次,林淳欢很有可能并不是在开玩笑,刚想说什么,被面前的彩云一瞪,吓得顿时闭了嘴。
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丢出去的感觉了。
那种一路上被人注视,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实在是丢人!
”公主,圣上让您前往御书房议事,还请公主移驾。“
就在几人僵持之时,皇帝身边的太监走进门来,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一样,面色如常的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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