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所的主体是一座巨大无比的石制建筑,远远望去,它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耸立于天地之间,令人心生敬畏。整座建筑的外观设计气势恢宏、雄伟壮观,线条简洁流畅,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
这座建筑通体由洁白无瑕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紧密无间,几乎看不到任何缝隙,足见当时工匠们技艺高超,超凡脱俗。
高耸入云的石柱如巨人般顶天立地,稳稳地支撑着巨大的拱顶。每一根石柱上都精心雕刻着细腻精美的浮雕,这些浮雕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它们生动地描绘着古代神话传说和英雄人物的伟大事迹。
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高高的彩色玻璃窗洒落在地面上时,便会形成五彩斑斓的奇妙光影,为这座古老而庄重的建筑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本应是如此的。
然而,此刻,眼前的一切却已经面目全非。那些原本光彩照人、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壁画如今变得扭曲变形,难以辨认。丝丝缕缕的线条交织缠绕,共同勾勒出一幅狰狞恐怖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浑浊的光线透过紫色的玻璃,映照出一片血红色的诡异景象,使得整个场景越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那壁画上的模样,竟然和 sensei 眼前完全色彩化的贝阿朵莉切一模一样。
她的头颅如同一朵妖异艳丽的红花绽放一般,每一片花瓣上都生长着一对甚至数对闪烁着血丝的眼睛,而中间被视为花蕊的部位则长出了无数闪耀着冰冷寒光的尖锐獠牙,这些獠牙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这样的形态,已然彻底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古老神圣的巴西利卡内,此时 sensei 因为贝阿朵莉切几近力竭才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的周围环绕着一圈圈闪烁的蜡烛,摇曳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 sensei 的喉咙中传出,他凝视着面前贝阿朵莉切颈部那几乎枯萎的“花朵”,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讽刺感。
她现在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似乎就是将自己也奉献出去,献给那个神秘而可怕的存在。
实际上,贝阿朵莉切的力量与献祭的人并没有太大关系,因为即使有更多的人和更完美的祭品,也无法满足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因此,当她此刻展现出如此完整的形态时,sensei 并不感到惊讶。
这一切仿佛本该如此。
“不……不不,不不不!”
贝阿朵莉切的左臂已被sensei用破晓齐肩砍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用右手捂着断口处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再生的速度也趋近于无,原本那展开之后高达数十米的体型现在也只剩下不到两米的样子,很显然贝阿朵莉切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伴随着一声声怒吼,贝阿朵莉切那残破不堪的身躯,正艰难而又顽强地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缓缓爬起。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身体已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但她依然坚持着向前挪动。
与此同时,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污浊的液体,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滩令人作呕的污迹。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锁定在前方——古圣堂中央那冰冷的银白十字架。
那个地方,原本是特意为亚津子预留的。贝阿朵莉切曾经坚信,前阿里乌斯理事会会长身上所传承的皇室血脉,可以取悦那位于基沃托斯之外的神秘存在。因此,她不惜花费大量心血和精力,将亚津子这个所谓的"前朝余孽"精心培养长大。
可惜事与愿违,如今,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当初种下的恶果终于轮到她自己来品尝了。
面对绝境,贝阿朵莉切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将自己当作祭品奉献出去,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这个看似疯狂的女人,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过逃跑或者暂时隐忍,等待时机卷土重来。她一门心思地想要在此处将 sensei 置于死地,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执着于一时的胜负,甚至不惜舍弃一切。或许,在她扭曲的内心世界里,只有这样极端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吧?
看着彻底疯狂的贝阿朵莉切,sensei 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他无法理解贝阿朵莉切的所作所为,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自大且残暴的家伙感到厌恶。
这种人即使是面对死亡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
缓缓伸出手,sensei紧紧握住了自己胸口那颗不断散发出莹莹白光的黑色晶体,口中念念有词:
“虚无的边缘,凝视着深渊, 星辰不再闪烁,时间失去了意义。 无以名状,存在是疑问, 宇宙在沉默,人类的沉思。”
“露珠不再晶莹,因为光已不再, 晨的温柔,被无尽黑夜吞噬。 难以言表,生命是脆弱,无常的自然,拥抱虚无。”
“晚风不再,因为呼吸已停, 黄昏的宁静,被永恒的寂静取代。 不可逼视,心灵已空洞, 岁月在流逝,世界将终结。”
“思绪不再飘扬,因为灵魂已逝, 孤独的夜晚,只剩下虚无的回响。 无迹可寻,是内心在荒芜, 向往虚无的情感,存在的否定。”
“无以名状,是世界的空白, 在无声中,吟唱着虚无的颂歌。 无以名状,是画的虚无, 在空白中,绘出了存在的边界。”
“它是未知的深渊,是梦想的破灭, 在无尽的旅程,我们迷失了方向。 无以名状,是存在的虚无, 在每一个瞬间,感受着存在的虚妄。”
“在虚无主义的视角下,一切变得模糊, 哲学的探问,变得愈发沉重。 无以名状,是对存在的质疑, 是对意义的追问,是对终极的追寻。”
“在追求意义的思考中,我们寻找答案, 却发现答案,也许永远不可直视。 无以名状,是思想的自由, 是灵魂的解放,是存在的超越。”
再次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白色的光晕,周身环绕着由白色光点组成的线条,sensei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古圣堂之内。
“规则将由我来制定,存在由我来肯定,未来将由我来书写……”
“而你,贝阿朵莉切,你将化作历史的尘埃,永远被放逐在虚无的空洞之中,永无翻身之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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