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儿偏袒谁了?谁又敢诬陷我宗弟子了?”
只见一道倩影正御剑飞来,一袭白袍随风飘扬,裙摆如同瀑布般流淌,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味道。
女子眉如远山,一双明眸透出上位者的威严,来人正是天衣阁阁主叶惠,而其身后也快速出现众多御剑而来的的长老。
叶惠快速落在决斗台上,朝王阳一拜。
“拜见前辈!令徒被污蔑一事,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好。”
一席话让全场落针可闻,这个白衣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连阁主都称呼他为前辈。
“天!箜珑宗!我想起来了!他该不会就是那人吧?”
有人突然小声惊叫道。
“不是,不是说那人三头六臂吗?没说这么年轻啊……”
“是头顶光环脚踏祥云才对!”
“嘘!我听说的版本是仙人为爱下界走钢索的,你们说爱的会是谁……”
一瞬间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眼睛不停在同穿白衣的王阳和宗主身上瞧,又有一批人不停在王阳和林仲元楚天河身上瞧,虽然大家怀疑的对象不同,不过脑海里都自己意淫出几万字的话本框架了。
而地上的枫廖长老和黄灵梦早就面无血色,抖个不停。
此刻的黄灵梦真的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干嘛去招惹林仲元了,早知道他身份这么特殊,后台这么硬,自己就应该好好巴结他的。
叶惠和众长老在郭尘心的讲述下,很快便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娘,我师父说的没错,这女的很是心机,我之前刚回来还没公布身份时碰见过她,她最多只是朝我笑笑,后面娘亲您公布我的身份后,我就经常莫名其妙遇到她,要么就是她突然掉东西,要么就是突然脚崴了,突然晕倒了,非要我扶她送她回屋子,我之前只是觉得她屁事多,很烦。现在我算是懂了,她是想勾搭我吧!?”
楚天河赶紧指着黄灵梦补充道。
“刘长老海长老,你们之前说有弟子汇报宗门决斗台有入侵者攻入。可知是哪位弟子汇报的?”
叶惠忍下怒火,瞥了一眼一旁两位长老问道。
两位长老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娇娇弱弱的黄灵梦,这女弟子之前因为懂事会说话,倒是和他们走的挺近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现在再想想,这女弟子每次请教问题时,似乎都是有意无意和他们靠得很近。
天!他们把她当弟子好心教导她时,她却是在想要怎么睡他们?太恶心了!还好自己洁身自好没上钩!不像这个枫廖长老!明明都有道侣了,居然还和女弟子不清不楚的。
“回禀宗主!是黄灵梦!”
说完,还悄咪咪瞥了眼站在后面的一名黄衣长老,此人正是枫廖长老的道侣晓薇长老。
“你是如何确定我儿师父是入侵者的?这些证人证据可都是能作证这场决斗也是你刻意挑拨出来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入侵者攻入我天衣阁了?”
叶惠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不停发抖的黄灵梦。
“宗主宗主!我那只是随便发发牢骚,真不是故意挑拨的!至于这入侵一事,是因为枫廖长老被他打伤后,怀疑他不是宗内之人,他自己承认的!我一时想差了以为是入侵者,担心宗门安危才赶紧告知其他长老的!”
黄灵梦赶紧哭哭啼啼地磕起了头。
叶惠看都没看她一眼,又看向捂着肩膀的灰袍长老。
“这刑天狼是怎么回事?”
“他……他……”
枫廖长老很想说是林仲元打伤的,可是他知道有宗主还有那个被宗主称为前辈的人在,他们就能从刑天狼体内残留的那丝灵力确定凶手就是他了。
“是老夫失手误伤的,老夫发现忘记让他们签名了,就想先阻止他俩,只是一不小心将人误伤了,怕被怪罪就想把责任推给这个小……前辈……老夫认罚,还望前辈能原谅我。”
“放屁!你那叫失手误伤?那叫想把责任推给我?你明明就是想杀人灭口,好掩盖你和这心机女的苟且行为!”
林仲元气哼哼地说道。
“这位前辈没有证据可不能这样污蔑我们啊!”
枫廖长老赶紧开口道,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今天这一劫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只要他咬死自己是失手误伤为了推卸责任才攻击林仲元的,自己被宗门狠狠责罚之后,靠自自家道侣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可要是承认了和黄灵梦有染,自家那暴脾气的道侣肯定不会要自己了,而且深究下去,他和黄灵梦可是权色交易,他以前仗着自己的地位祸害了多少宗门女弟子,还有贪墨了宗门多少资源要是被翻出来,那宗门肯定也不会再留下自己了。
一旁的黄灵梦一听枫廖长老这么一说,瞬间也眼睛一亮。
只要没有证据,勾搭长老一事没法证实,自己事后只要说是被冤枉,还有机会挽回形象的。
思及此她也立马附和道。
“对!没有证据可不能污蔑我啊!我和枫廖长老清清白白的!我一直视他如父亲般敬重的!”
只是她话音刚落,一抹黄色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狠狠一巴掌甩了过来。
把她打翻在地,满口是血,牙齿都松动了几颗。
“抱歉,老身僭越了!宗主,前辈,我实在是忍不住,可否让老身问他俩几句?”
晓薇长老转身朝众人福了福身。
叶惠看向王阳,想知道王阳意思。
王阳立马好奇地悄悄问了一句。
“这人是谁啊?”
叶惠愣了一下,赶紧回道。
“抱歉,是我疏忽了,这位晓薇长老是地上这位枫廖长老的道侣。”
王阳眼中瞬间闪着八卦之光,朝叶惠点点头。
“行。你问吧!”
叶惠开口道。
“多谢宗主和前辈!”
黄衣长老又朝王阳他们施了一礼。
然后恶狠狠转过头瞪向地上的两人,一巴掌朝枫廖长老呼去。
“王八蛋你好得很啊!难怪最近老让我穿黄色衣服,敢情是喜欢这个黄衣丫头是吧?老娘当初真是眼瞎了,带你踏入修仙界带你进了宗门!”
枫廖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后,赶紧深情款款地抓住晓薇长老的手。
“薇!你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对你的爱千真万确至死不渝!我只是觉得黄色很适合你的肤色,至于这女弟子穿黄色真的只是巧合而已。薇!你要相信我!”
一旁一心想吃瓜的王阳和林仲元一下子被肉麻得浑身抖了抖。
“师父我好难受,有点反胃。”
“正常,这男的太油腻太恶心了。”
“师父你说他说的是真的么?”
“这话一听就是渣男海王哄人的话,反正我不信。”
原本被自家道侣哄的有点消气的黄衣长老瞬间清醒过来。
抽出手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好,那你告诉我,我房间少了的那些丹药灵石哪去了?你可不要和我说是你自己吃了用了!你的修为可是一丝一毫长进都没有的!”
“我这不是当了长老了嘛。总要物色几个好苗子收为徒弟的,我就把那些丹药送给了一些合眼缘的宗门弟子了……薇!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指出那些人来的!”
枫廖又深情款款地握住晓薇的手说道。
而被他那眼神盯着,黄衣长老似乎又开始松动了。
“师父,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旁嗑着瓜子的林仲元又发挥不懂就问的精神问起王阳来。
王阳边嗑瓜子边看了眼楚天河。
“河儿你觉得呢?”
“可是多多少少是有给过一些人吧,不过大头应该是给了某些人,查一下她们的储物袋不就知道了。”
“嗯嗯,没错,听上去这就是个凤凰男,靠道侣上位还想pua对方,除了偷丹药灵石,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王阳认同地点了点头。
“师父,披油哎是什么意思啊?”
“呃…大概意思就是洗脑对方,让对方觉得自己没错,全是对方的错,让对方内疚加倍对自己好。”
叶惠无语地看着身旁三个边嗑价值连城的逐日花果,边当着当事人聊八卦的人,内心深处有种想要加入的蠢蠢欲动。
晓薇长老听到几人的对话后,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就是中了枫廖的圈套,还差点被他披油哎了,她立马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朝枫廖长老脸上又是两个耳刮子。
然后转身一把朝扮柔弱的黄灵梦薅去。
“啊啊啊!长老你干嘛!梦儿是被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宗主救我!”
只见黄衣长老毫不怜香惜玉地薅住黄灵梦的衣襟将她扯过来,伸手直接把她腰间的储物袋扯了下来,她刚想搜查她里面的东西,眼睛一不小心瞥到黄灵梦若隐若现的肚兜,瞬间僵住。
晓薇发着抖忍住怒火,立马释放神识查看起黄灵梦衣服内的肚兜,生怕自己误会了对方,只是当她看到肚兜一角绣着一片枫叶时,情绪彻底失控。
这肚兜不就是枫廖和她大婚时送给自己的吗!!还说这样就能时刻和她在一起了!!
而她生怕把这肚兜穿旧了,还很是爱惜地把它放在箱子底下,没想到现在居然穿在这个贱人身上了!
啪啪啪!!
一串响彻云霄的巴掌声响起。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偷人就算了!还敢穿着老娘的肚兜偷!怎么的!是想示威是吧!这么爱捡二手货是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还好意思说把这老不死的当父亲敬重,你就是这样爬上父亲的床敬重的?!”
晓薇长老直接化身泼妇,用人类最原始的打法打了起来,没一会就把黄灵梦扇成猪头,打掉了几颗牙齿,还把她的衣服撕开,将带有枫叶的肚兜露出来给大家看。
“你可不要说长老是把你当女儿才送你肚兜的!你见谁家父亲送肚兜的!还是送母亲的肚兜的!!”
打完黄灵梦后,她又阴恻恻地看着一旁不敢吱声的道侣。
“薇……你听我解释……”
黄衣长老二话不说冲上去左右开弓狂抽起来。
“听你哀嚎还差不多!你个死王八蛋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报了杀父之仇!是谁一步步带你踏入修炼界!是谁陪着你让你有了今天的地位的!!你以为就你那破资质靠你自己能办到吗!!还真是个渣男!”
吃瓜三人组在见证了如此暴力的一幕后,瓜子都嗑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破坏了气氛。
待她将人揍得面目全非了,自己也揍爽了,才起身拍拍手呼了口气。
“枫廖你听好了!从今起你我恩断义绝!老娘和你没啥瓜葛了!”
晓薇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才转身朝宗主等人微微欠了欠身。
“问好了,还望宗主对这两个有辱宗门的人渣能严惩不贷!”
叶惠点点头,很快在众多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宣布废除两人的修为,逐出天衣阁。
处理完事情后,叶惠就告知王阳,她夫君楚鸣已经彻底恢复了,热情邀请王阳林仲元前往主殿,他们要好好设宴款待感激他们。
而凌云宗内,开酾露撑着虚弱的身子正在思考要如何营救被关在牢里的三个同伴,好在另外三个没受伤的同伴躲得很好,至今没听说被抓住。
院中负责盯着开酾露的那个女弟子见她一脸愁容,便好奇地开口道。
“开酾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愁容的样子。”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好久没见到先生了,也不知道先生对我做的衣服可还满意不。”
开酾露随口说道。
“这还不简单,你等老祖回来,自己去后山洞府问问他不就好了。”
女弟子说道。
“对哦,我亲自去后山洞府……问问他就是了。”
开酾露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
“先生一直住在后山洞府里啊?”
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对啊,老祖一直住后山,你看,就那座山。”
女弟子顺手指了指。
“好,谢谢。”
开酾露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回道。
她一直以为这只肥羊是发现了什么,才让人将她安置在这小院子里,而且一直躲着不肯见她。
所以她自认为对方肯定也会告知其他人,不得将他的住处告知她。
她才苦熬着自己探查不到他的住处,退而求其次去夜盗凌云宗宝库,还把自家同伴搭了进去。
可现在她却轻而易举从这个看守她的人口中知道了肥羊住在哪了。
所以她这几天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留在这做衣服做亵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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