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空中便响起了“咻咻咻”的破风声。
一道道身影自四面八方涌现过来。
“这是外部的元婴境长老吧?这是遭受了什么攻击才需要动用空间令符逃到总部来啊?”
“鬼知道,也不知道是私仇还是有人针对我们日月教的。”
众人围着昏迷不醒的罗长老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
一名颇有威严的老者看了眼妲以乐和独角黄牛,悠悠然开口道。
“你俩倒是来得快。”
他距离这事发地不远,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抵达的,没想到他抵达时,这两人已经站在这里了。
独角黄牛皮笑肉不笑道。
“老牛我刚好在这附近,这小女娃倒好像原本就在这了,我来时她就在了。”
闻言,妲以乐妖媚地扭了一下腰道。
“这位大爷说的倒是没错。”
一声大爷叫的独角黄牛的脸都黑了,都是道行不低的老妖怪了,谁也不要笑话谁年纪大了好不好!
无视独角黄牛的黑脸,妲以乐继续说道。
“小女子我好端端地走在这道上,这人就从我后面出现砸下来,差点把我吓死了!”
说完她还弱柳扶风扶着额头,穿越好几个人,稳稳倒进一个身材极其挺拔的黑袍人怀里。
“哎呀,我头突然好晕,小哥哥你借我靠一靠哈~”
妲以乐嗲嗲地说道。
独角黄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用这么拙劣的演技勾引人。
负责日月教丹药阁的女性长老赶紧率人走到罗长老身旁,蹲下仔细查看起她的伤势来。
“还好,她还有口气,就是被什么东西重伤了,怕是估计要昏睡一会了。”
她赶紧掏出一颗疗伤类的丹药给昏迷不醒的罗长老服下,她抬起头看向其他长老道。
“我先带她回去疗伤吧,你们谁认识她?可知她是谁的下属长老?”
几名长老走上去仔细看了半天,突然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男长老摸摸自己的胡子开口道。
“她看上去好像是莫天长老的下属长老叫什么来的了?你看看她原形是不是人面玉蜂还是什么蜂类妖兽。”
丹药长老点点头,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塞拔下来,凑到罗长老鼻子下闻了闻。
只见罗长老没一会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人面玉蜂。
“看来就是莫天长老的下属了,我之前和他一起外出做任务,在东域遇见过她一次。”
山羊胡肯定道。
趴在黑袍男子怀里上下起手的妲以乐闻言,眼睛瞬间一亮。
东域?!!这么说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好,你们谁去帮我通知一下莫天长老?”
丹药阁女长老看了一周,没发现莫天长老,便开口道。
众人彼此看了看,默默看向山羊胡,此人一看就是和莫天关系不错。
山羊胡摇摇头。
“你们难道没听说莫天长老的魂牌碎了吗?他早就死了,现在这名人面玉蜂长老由谁接手带领,我可就不知道了。”
“啊?我刚才仔细看了看,此人好像是我墨林长老的下属长老哎。”
妲以乐从男子怀里起身,跌跌撞撞走到趴在地上的大蜂面前,假装刚看到一样说道。
“墨林长老?”
丹药长老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而其他人也微微皱起眉头来。
他们日月教总部里的长老基本都是化神境强者。而内部长老也分了两种类型,一种是核心长老,类似于宗门的太上长老,几乎不需要出去做任务,主要负责整个日月教的决策和发展。
一种则是他们这类长老,除了有专门负责各部门的日常运作,还有负责带队管理外部的元婴境长老的,说白了就是班长,负责管理元婴境的小队长们。
而这个墨林长老自打空降到总部后,她的地位就介于这两种长老之间,隐隐有种比他们权力都高的感觉。
“对。”
“好的,那你一会和她说下,我先带她去疗伤了。”
丹药阁的长老点点头吩咐道,一抬手,几名丹药阁的弟子就将趴在地上的罗长老用灵气抬了起来,其中就有那名身材挺拔的黑袍男子。
妲以乐眉毛一挑,扭着腰肢就走到那黑袍人身边,用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画圈圈道。
“我一会就去找小哥哥你哈~不要太想我哦~”
丹药阁女长老脸直接黑了,理都不理妲以乐这狐媚子,直接带着她的弟子们消失在原地。
而其他人也都摇摇头各离去了。
独角黄牛看了一眼妲以乐,也施施然离去。
妲以乐笑了笑,打算先回去和墨林那老贱妇通下气,免得之后露馅了。
她刚才在那黑袍人身上画下了自己的狐气,凭借着这微弱的气息她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找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大蜂。
很快,她便回到了墨林长老的长老大殿。
将此事和正看着竹简的墨林长老详细地说了下。
“我已经找到有去过东域的外部长老了,我一会就过去守着她,等她醒来我就问问她有没有见过那白衣男子。”
妲以乐兴奋地说道。
墨林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眼妲以乐。
她实在不懂这只骚狐狸脑回路怎么想的,现场都出现了那么多管理外部长老的化神境长老了,她随便去勾搭一个,不就能问出一大堆去过东域的外部长老了?
可她偏偏去勾搭了一个丹药阁的弟子。
她是觉得这昏迷不醒的外部长老一定认识那白衣男子吗?
这工作效率简直让人堪忧。
“墨林长老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妲以乐颇为不满地问道。
墨林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行,你去吧,我知道了。”
自己正烦着呢,实在是没空搭理这蠢货。
妲以乐很快便寻着自己的气息找到了丹药阁,找到了恢复人形的罗长老。
巧的是,她刚来不久,罗长老就从昏迷中醒来,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
妲以乐高兴地问道。
罗长老微微皱起眉头,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是谁?鸣长老呢?我有要事禀报!”
妲以乐笑着给她倒了杯水。
“鸣长老刚好不在,你受了重伤,这里是日月教总部的丹药阁,他命我好生照看你,来喝点水润润喉咙,话说你这是被谁打成这样啊?你这修为在东域应该没啥对手了吧?”
罗长老闻言,便也放下警惕,伸手将水接过来喝下。
待喉咙说服了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长老是被两名陌生男子打伤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仅故意找茬,还将我在东域的一个小据点直接捣毁了,此刻也不知伤亡如何了!”
“男子??”
妲以乐瞬间眼睛一亮,赶紧追问道。
“是否是白衣男子?”
罗长老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妲以乐。
“你怎么知道其中一人身穿白衣的?”
“真的是白衣男子啊?!!”
妲以乐也惊讶不已,她也就是顺嘴追问一下,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万万没想到还真的是一名白衣男子。
她立马激动的比划起来。
“他是不是浑身白衣?额前头发是这样的,就跟两根蟑螂须一样,长得一般般人模狗样的,老是挂着一脸猥琐的笑。”
罗长老愣了一下,她仔细想了想王阳的长相,她当时只顾着想要出了被抢走糕点的气,还真没仔细看王阳的脸。
她摸着下巴认真回忆了一下,王阳那张俊脸慢慢出现在脑海里。
“嗯,衣服和头发倒是对得上,笑没笑我没仔细看,只是长相嘛……应该不算一般般吧?”
妲以乐眼角抽了一下,她是知道王阳长得不赖,可是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一个害她考核失败的人好看的。
她想了想,掏出一块空白玉简,将脑海里王阳的形象刻录进去。
将玉简递给罗长老。
“你看看是不是长这样。”
罗长老好奇地看了眼妲以乐,此人不会和白衣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她伸手接过玉简,将玉简抵在自己额头上。
“啊!就是他!!就是这个贱人!!”
当脑海里浮现出王阳那张脸后,罗长老立马大叫起来。
“你确定??”
妲以乐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就是这个贱人把我的孩儿们杀了的!”
罗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
妲以乐微微一挑眉。
孩儿们?这是什么大瓜吗?不过转念一想,想起对方只是一只低等的虫子,便也释怀了。
“此人屡屡毁坏我们日月教的计划,还请你随我走一趟,将此事禀报给墨林长老。”
“墨林长老??”
罗长老疑惑地看着妲以乐。
“对,比鸣长老等级更高的长老,你可能行走?要不你变回原形,我带你过去?”
妲以乐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开口问道,这日月教总部也是一处次空间,没法使用空间之力,要不然她就直接回去告诉墨林那老贱妇,让她自己撕裂空间过来问了。
罗长老自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情,那破板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她被砸的胸口恢复得特别慢。
“那就有劳这位姑娘了。”
她果断选择变回原形让妲以乐驮她过去。
东域小树林里。
王阳用灵气将坍塌的山洞碎石清理干净,带着林仲元进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确定了那几个被石头压着的修为低下的黑袍人已经彻底断气了,满地的黑袍里面也有没什么令牌之类有用的东西。
“师父,你看这里!这里有个大洞!”
林仲元拿起一件黑袍,指着下面的一个大洞惊讶道。
“为师这边也有。”
王阳扶着下巴看着脚下的大洞道,不知道怎么滴,他总觉得脚边这个大洞似乎在呼唤着他,只是这个大小,他实在是进不去啊。
他正打算放出神识对这些洞探查一下,他就感受到自己腰间的御兽袋微微动了动。
王阳眼角微微抽动,他的御兽袋里什么时候又有妖兽动物进去了?
该不会……
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默默打开御兽袋,果然就见一只紫瞳妖鼠从里面钻了出来,还扑扇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王阳。
“吱吱!”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王阳颇为无语地问道,这紫瞳妖鼠王行踪还真是无声无息,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快看看这个洞,是不是鼠类妖兽挖的?”
紫瞳妖鼠伸出鼻子往洞口闻了闻,然后抬手肯定地朝王阳点了点头。
“那你能将对方抓住吗?”
王阳颇为好奇地问道。
鼠王立马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然后给了王阳一个极其肯定的眼神。
“好!那你去吧!我看好你!”
得到了王阳的肯定,鼠王雄赳赳气昂昂头也不回地扎进大洞消失不见。
林仲元很是好奇地走了过来。
“师父,你是要把对方抓回来审问吗?”
“可能吧……”
王阳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很快,地洞里便传来了鼠王神气地叫喊声,接着便是打斗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紫瞳妖鼠王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
“师父,小鼠好像打不过对方,还被揍了哎。”
林仲元惊讶道,想不到师父还有这么废材的灵宠。
“嗯,好像是的。”
王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刚才紫瞳妖鼠王秀它那若隐若现的肌肉时,他就很想和它说了,它是不是忘了它要变成大老鼠时才有惊人的肌肉了?
而这地洞的大小似乎没法让它变身的。
渐渐的,地洞里的打斗声消失了。
一旁的林仲元变得紧张无比,生怕师父的灵宠鼠王被对方揍死了,好在王阳不停安慰他,鼠王的气息还在它依旧健在活着,他才冷静下来。
只是鼠王似乎是被打击到了或者因为输了害羞,躲在里面迟迟不肯从地洞里出来。
等的王阳腿都蹲麻了,实在忍无可忍打算吼它回来时。
一只鼻青脸肿的老鼠才从地洞里慢悠悠爬了出来,见到王阳还很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尴尬地戳戳手指头笑了笑。
“行了,没事就好。”
王阳无奈地笑了笑。
“这地洞里可有什么异样?”
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地洞对自己那种奇怪的吸引感。
”吱吱吱!!”
闻言,鼠王立马恢复正常,比手画脚起来。
把王阳看得一脸黑线。
他是真的看不懂它在比划什么啊。
紫瞳鼠王比划完,两手抠住自己的喉咙,居然像只仓鼠一样从脸颊里呕出一把似金非金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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