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毫无疑问,金城对弗雷尔卓德有着深厚的情感,已然将其视为自己的故土。
尽管这片土地贫瘠荒凉,资源匮乏,甚至还存在着重女轻男的陋习,但这些都无法动摇他内心深处的归属感。
因此,德玛西亚雄都的月亮和雄伟建筑在男人眼中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沿着通往北方行省的省道前行,一路上会经过一个又一个设立好的驻扎休憩区域。
到达后,仆人们会熟练地牵走马匹去喂食草料,并且休息。
他们在清晨继续出发,预计在天黑前就能抵达下一个预定好的落脚点休息。
所有行程安排得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自从体会过骑马和乘坐马车的巨大差异后,金城便再未踏出马车半步。
金城特有的警觉与敏锐直觉,促使他始终保持高度警惕,并处处小心翼翼。
为什么呢?
就在不久前,金城刚刚听完阿姆达讲述关于德玛西亚恐怖恶魔的传说故事。
那时的他真想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你为何就是不能管住自己那张爱惹事的嘴呢?恶魔跟你有何关系?
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却偏要去议论它们!”
金城暗自懊恼不已。
众所周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在你不知道它存在时,一切风平浪静。
但只要提到那些恶魔仿佛受到某种神奇定律的影响,你就极有可能遭遇恐怖的恶魔。
至少,金城是这么认为的。
患有被迫妄想症的金城,连晚上睡觉都不敢。
每天白天,他只能靠躺在菲奥娜的大腿上休息入睡,并且身旁紫色肌肤的龙族少女也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每当抵达一个小村庄或小镇,其他护卫骑士和塞巴斯蒂安等人都去歇息时。
男人却会在菲奥娜惊讶的目光下,拿起弓箭和长剑,无所事事地练习着。
甚至,他能足足练习一整晚。
知晓亚扎卡纳的奇特形态,金城紧绷的神经根本不敢让他在这种时候睡着。
除非是抱着强大的希瓦娜。
但他的正牌妻子菲奥娜就在此地,金城是怎么都不可能与希瓦娜共处一室的。
每当菲奥娜满脸担忧的询问金城事情的时候。
“我没事……”男人每次都这样安抚着菲奥娜。
他不可能以防备未知的恶魔作为理由,因为那样会让菲奥娜笑翻的。
直到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金城与菲奥娜、希瓦娜一同钻进那辆虽小却充满安全感和温馨气息的马车内时。
男人紧张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下来,并开始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入睡。
幸运的是,这一路上并未遭遇任何意外情况。
经过十数个昼夜不停歇地疾驰奔波后,终于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降临之际,车外传来一名剑士的呼喊声:
“我们已抵达目的地!”
听到这话,金城心中涌起一股马上掌权的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而当他们这支队伍踏入劳伦特家族直属领地区域时。
原本负责护送的护卫便被一批更精良善战的剑士所取代。
正是这群英勇强悍的劳伦特剑士们一路护送着整个车队平安抵达了龙舌兰城堡脚下。
此刻,金城轻轻掀起马车窗帘一角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那轮高悬于天空之中、皎洁无暇又明亮耀眼的圆月。
这里便是北方行省——龙舌兰城及其所辖城镇和附属领地所在之处。
此地与弗雷尔卓德之间的距离已然不再遥远,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脉宛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于两者之间,清晰可见。
山脉也为德玛西亚抵御着寒冰的侵袭,以及北风的威胁。
“哇哦,皎月……真是美丽啊!”男人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与之前在德玛西亚雄都所见到的月夜相比,这里的月色更显迷人动人。
弗雷尔卓德便是他土生土长之地,可以说这里离他家已经非常之近了。
此刻展现在眼前的正是那熟悉且亲切无比的弗雷尔卓德之月啊!
往昔岁月里吟诵过无数遍的诗词,在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故乡的明月,始终占据着人们心灵深处。
正当金城瞟了正在优雅的走下马车的菲奥娜和希瓦娜一眼,准备优雅的展露一下德玛西亚文学诗词艺术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大舅哥阿姆达爽朗的笑声。
阿姆达正兴高采烈地向塞巴斯蒂安讲述着一件有趣的事情:
\"爹爹,您知道吗?
就因为我在路上跟金城讲起德玛西亚故事里那些可怕恶魔的情节。
结果把他吓得整夜不敢入眠呢!
不仅如此,他还专门拿了一把剑和一张弓守在那儿,生怕有什么怪物会突然闯进来。
到了白天,则只能靠菲奥娜来安慰才能入睡!\"
阿姆达也才是一位二十多岁年轻人的年纪,总是因为一些不常见的事情从而大惊小怪。
“有什么好笑的!金城小子也是好心,生怕我们晚上的时候遭遇什么意外,这有什么好笑的!”
塞巴斯蒂安则是毫不犹豫的训斥着自自大的儿子。
人的观点往往具有局限性和刻板性。
当一个人做出善举时,我们可能会心生钦佩之情;
然而,如果我们对某个人持有不良印象,即使他行了善事,我们也可能认为这不过是故作姿态、令人厌恶罢了。
同样地,如果我们对一个人颇有好感,那么即便他犯下许多不够光彩之事,我们也总能找到各种所谓的主观借口为之开脱。
而塞巴斯蒂安恰好对金城有着极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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