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等陈耀和韩宾匆匆赶到医院时,病房里的山鸡还在不断哀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是上药。
“什么情况?”
陈耀皱眉问向守在门口的陈浩南和大天二。
“山鸡被人暗算,就在我的酒吧门口,他说是有人警告他不要乱伸手。”陈浩南一脸郁郁地答道。
竞选话事人的消息才刚传出去,山鸡就遭遇了这种事,这让他对竞选一事充满了担忧。
“这么猖狂?”
“又是铜锣湾?”
“嗯。”陈浩南点了点头,有些难堪。
“我派人去追,但这些人……做得非常干净。”
陈耀和韩宾原本还有些不在意,这下脸色终于变了。
铜锣湾是陈浩南的地盘,乃至那一片东区的地方都在他们洪兴的势力范围之内。
结果光天化日之下,一伙人跑到铜锣湾老大的酒吧前打人,最后不仅全身而退,还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是谁动的手,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吗?”韩宾忍不住问道,有些急切。
无他,这行事手段太像针对恐龙的幕后黑手了。
陈浩南摇摇头,“真查不到。”
“大飞那边呢,有消息吗?”
“我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韩宾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
铜锣湾外是大飞的地盘,要是这伙人藏在那,陈浩南确实查不到……
甚至于……
看到这两位大佬的脸色,大天二顿时紧张了起来,“两位老大,你们不会怀疑大飞哥吧?”
“我还没说。”
韩宾瞥了他一眼,但也没否认。
同为屯门的竞争人选,虽然大飞对山鸡动手这种事难以置信了一点,但动机还是有的。
而且铜锣湾是陈浩南的地盘,这幕后黑手两进两出都全身而退,肯定很熟悉那边的环境。
这么一想,韩宾心里对大飞的怀疑就不由得噌噌地往上涨。
“别私底下乱想,有什么事到时候摊开来讲。”陈耀连忙警告道。
帮会里最忌讳的就是胡乱猜忌,而且他并不觉得大飞会是做出这种事的小人,不然当初就不会把铜锣湾让给陈浩南了。
韩宾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这情况不对啊!
大天二连忙帮自己的大舅哥转移注意力。
“那生蕃那边呢?会不会是他派人动的手?”
“他兴高采烈地回屯门,找他弟弟嗨皮去了。”
陈浩南再次摇头,打碎了大天二嫁祸的意图。
主要是包皮和蕉皮都蹲在屯门,看得很清楚。
与其嫁祸于人,他更希望能找到真相。
更何况,生蕃要有这能耐,也不至于在屯门都只能当小弟了。
就在几人头疼地思考时,病房里的哀嚎声终于小了许多。
陈浩南一喜,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医生,我兄弟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正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说道:“小腿骨裂,带夹板休息两个月左右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
那伙人下手非常狠且果决,几乎不留余地。
要不是陈浩南和大天二及时赶到,山鸡的小腿都保不住了。
如今只是骨裂,陈浩南当即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是久病成良医了,骨裂算是不太严重的一类伤势,一般自行愈合就行。
就是恢复期确实会长一点。
“两个月?!”
躺在床上,右腿吊高的山鸡顿时忍不住喊了出来。
“等两个月后我什么都没了!”
屯门话事人争不过大飞也就算了,但第二可以接手东区地盘啊!
他还想着和兄弟一起当邻居的。
这要是因为自己受伤而落到第三……
他没能当邻居也就算了,但生蕃这个混蛋要是住到隔壁,那就太恶心人了!
“不行,就是抬也要把我抬到屯门,这个话事人我争定了!”
山鸡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本来这已经是罕有的机会了。
兄弟浩南相劝,再加上大飞也是自己人,他退一步也就退了。
结果这样都还要挨打!
那不冤枉了吗?
他要再退缩以后还有脸行走江湖吗?!
“你这次还只是断了腿,到屯门要是命都没了怎么办?”
陈浩南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受伤的腿,当即疼得他嗷嗷叫。
“哇,这是什么情况?”
大飞这时匆匆赶来,手里提着个大果篮,一进病房就看见了这么一场景。
但更让他奇怪的是,病房里几个人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他一出现,热络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让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大天二连忙使眼色地问道。
大飞突然露出个你们懂得的笑容,把果篮放下,手往口袋里摸去。
“这种事还能跟你们说?哦,还真有电话……”
“这么潇洒?”
韩宾快速地笑了一下,“你的生意不是在大埔吗?哪里也有好玩的?”
大飞头也不抬,依然在操纵手机,好像有什么消息似的,让人看不清脸色。
“大埔能有什么,我是回尖沙咀玩了嘛……”
“那你怎么知道山鸡受伤?”
“就在我的地盘附近受的伤,我要是不知道,那不白混了吗?”
“大飞,山鸡的伤……是不是你派人干的?”陈耀冷不丁地喝问道。
大飞手一颤,但好在抓住了手机。
他连忙抬头,一脸无辜,又有些愠怒。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至于干这种事吗?还是说你们认为我大飞就是为了当话事人残害兄弟的人?!”
“例行问问而已,不用紧张。”大天二赶紧安慰道。
“两次三番的有人在铜锣湾出事,敏感一点,也是对大家好。”
大飞撇了撇嘴,余光中注意到山鸡警惕的小眼睛,顿时感觉没了反驳的心气。
“你们要怀疑就怀疑吧,反正不是我干的,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唾骂了一句,直接把不满摆在了脸上。
“行了,山鸡没事就行,估计有我在你们也聊不了什么,行,那我走。”
大飞哼哼唧唧的,语气委屈,不等其他人挽留,扭头就走,待了还不到十分钟。
敞亮,但又很别扭。
“我觉得不像是大飞。”
陈浩南深思后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哪怕不用这种手段,大飞当话事人的概率都是最大的,相反,要是对山鸡动手的事情暴露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种事不像是他会做的风格。”
“但他的态度很奇怪。”韩宾补充了一句。
陈耀望着大飞离去的方向。
这模样,他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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