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顺着刀疤脸的手势往外左右看了看。
在对方的招呼下,原本三三两两的古惑仔顿时围拢过来。
不仅如此,马路两边的巷口都有人专门把守,乃至他的身后都突然窜了几个人出来。
真专业呐……
山鸡心中冷笑。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这段时间自己一行人早就被盯上了,只不过今天才被他们找到了空隙。
“躲在生蕃背后藏头露尾这么久,你们老大究竟是谁,竟然能憋得像个乌龟一样。”
当即有小弟气愤不已,一步上前指着山鸡的鼻子大骂。
“喂,山鸡你这张吃屎的臭嘴最好放干净一点!”
“吃你老母!”
即使被包围了,包皮也没怂,大手一推,把人给推了回去。
这一下,立马引起了周围古惑仔的注意,将包围圈收紧,密不透风,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山鸡他们。
那个小弟回头看了一眼,见刀疤脸没有阻止,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冷笑。
“小子,你好像很串喔。”
“那是当然。”包皮鼻孔朝天,双手叉腰,表面上气势一点都没弱,实则心中暗骂。
蕉皮你个臭狗屎,取个车怎么这么久还没开过来!
“我才不像某些胆小鬼,带着一大群人过来才敢露出一张不人不鬼的脸!”
这既是讽刺这群人之前躲在生蕃背后藏头露尾的,又是暗讽他们今天行事阴险,不干人事!
说完,包皮还不忘斜睨那个明显是领头的刀疤脸,鄙视的意味十足。
周围小弟们原本还轻松的表情顿时变了。
他们在道上横行霸道,一贯以心狠手辣的风格行事,哪有人被他们包围的时候还有胆子出声讽刺的?!
“叼你老母,我看你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那名小弟当即暴怒,猛地一脚踹出。
包皮猝不及防,大腿被踹中,连连退了好几大步,最后更是被绊倒,摔在坐着轮椅的山鸡身上。
“你老味!”
包皮的火气也上来了,挣扎着准备站起来。
突然!
一阵刺耳剧烈的刹车声从包围圈外响起。
众人赶紧看去,一辆本来好好行驶在路上的白色小轿车,突然方向一摆,直直冲上了路肩,向着他们这一群人撞了过来。
我去!
那名小弟张大嘴巴,然而车子的速度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创飞,远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其他人同样被吓得亡魂大冒,好在车子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让他们第一时间四散逃开。
车子撞飞了一人后,这才又猛地刹车停下,驾驶座的车窗落下,露出蕉皮那张着急的脸。
“快上车!”
“哦哦!”
包皮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推着山鸡冲到车边。
毛啤蛇和大dee冲上前,一人拉开车门,一人抱起山鸡就往后座丢。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古惑仔也反应了过来,脸上的惊愕未消就写满了怒容,立马迈开步伐冲了过来。
大dee赶紧一脚踹开,就在这时,他的身体还没站稳,一人手持砍刀直直就照着他的脑门劈下。
“!”
大dee瞪大双眼,就见眼前一黑。
包皮双手拎着山鸡的轮椅,像个战神一样挡在他的身前,将来袭的古惑仔砸倒。
“你们先上车!”包皮头也不回地喊道。
大dee左右再次踹倒两人后,见自己手无寸铁,实在是左支右绌,就只好点了点头,一脚踢在毛啤蛇的屁股上,帮忙送进了车里。
然后他再挪步跳了上去,一屁股坐在毛啤蛇身上。
山鸡这时也已经坐好,从他这边看向车窗外,正好看到那个刀疤脸一脸阴沉地抽出砍刀,一步一步走向包皮。
山鸡顿时急了。
“包皮——”
这话刚出口,刀疤脸猛地大步迈出,手中的砍刀更是高高举起。
包皮只感觉自己心头一跳,皮肤和血肉被割开的瞬间,后背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闷哼一声,往前挪了两步勉强站住,避开刀锋,因为痛楚,握着轮椅的手都不自觉地在颤抖。
“蕉皮,走啊!”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借着这一口心气,身体涌上一股力道,抓着轮椅反身一抽,重重砸在了准备冲向车边的刀疤脸身上。
哐啷!
猝不及防,刀疤脸被这一扇砸得脑子都懵了一秒。
趁着这个空档,蕉皮使劲踩油门,总算是让车胎挪了路肩,上了车道。
然而包皮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一下子用力过猛,背后又有伤,身体一抽,顷刻间连身体平衡都保持不住,当即被一名古惑仔踢倒,手中的轮椅脱手而出,整个人重重地趴在地上。
转眼间,他就被那群古惑仔团团围住,其中喊杀声冲天,刀锋乱舞。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山鸡双手紧紧抓在前面的椅背,瞪着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嗓子里挤出愤怒的咽鸣,却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趁着车子速度还没上来,有古惑仔试图追车。
蕉皮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包皮,狠狠地一咬牙,忍着悲痛再次一脚油门。
接连撞倒几个挡在面前的古惑仔,一路碾了过去,车子顿时如离弦之箭飞窜而出,将这混乱的场景抛在了后视镜里,也将他们的兄弟留在了那。
但见这伙人有备而来,怕对方开车追赶。
蕉皮完全不敢松懈,一路径直冲到了医院门口,刹都刹不住,最后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
也停在了几名古惑仔面前。
“喂,你们疯了啊!”
领头的不满地喊了一声,要不是他们闪得快,这车都要撞到他们了!
但车后座立马摇下车窗,露出山鸡阴沉的脸。
“有人带刀砍我们,你们赶紧带人去鱼档市场救人!”
“山鸡……”
那名古惑仔愣了一下。
这几天他就是听大飞吩咐,一直跟着山鸡的人之一,今天才回来,没想到一下子就出事了。
但好在他们行走江湖经验足,处理各种意外也算是习惯了。
立马呼朋唤友,在医院外围拉扯了一帮人出来,骑摩托的骑摩托,开汽车的开汽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只有这辆车上,蕉皮来回使劲扒拉档位,也没能再次启动车子回头,急切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看着他在那着急,山鸡眼神空洞,既不催促,也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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