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与辛胖子打完电话,就已经开车,急往春城赶去,与魏婷通话时已经快到地方。撂下电话后,直接驶往魏婷家的小区。
等了约么三个小时,已是半夜十一点多,小区门口驶过来两辆车,开在前面的是一辆劳斯莱斯。
张铁正在车外站着抽烟,焦急的踱着脚步。见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当中一人正是他牵肠挂肚一晚上的魏婷。
紧忙几步上前,牵起魏婷的手,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魏婷见到张铁,眼眶湿润,泪水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张铁将魏婷拥入怀里,轻声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魏婷却始终没有言语。
这时,站在一旁的辛胖子开口道:“咳咳,张老弟啊,没看到哥哥我还在么?”
魏婷脸一红,挣开张铁的怀抱。
张铁这时才有心情过去与辛胖子寒暄,“这次麻烦辛老哥了,大恩不言谢。”
“得得得,咱俩就别这么客套了,我是圆满完成了任务,那个欺负咱弟妹的,我叫人打折他一条腿。”辛胖子此时已然酒醒,向张铁邀功般的说。
打折程主任的一条腿?谁让打的?好吧,那混蛋玩意,打了也就打了。
张铁再次表示感谢。
辛胖子瞅瞅魏婷,再瞅瞅张铁。“怎么?你是送弟妹回去?”
张铁想了想,见魏婷已经没事,便来到她近前,轻声说,“你先回家,晚上好好睡一觉。我与辛哥唠唠嗑,明天过来找你。”
魏婷点了点头,瞅了张铁一眼,转回身,朝着小区走去。
辛胖子来到张铁身边,“不用陪着好好哄哄?”
张铁目送着魏婷离去,“不用,走,也有几天没见了,咱哥俩找个地方吃点宵夜去。”
人家毕竟是自己一个电话找出来,又是接人,又是大老远的将人给送回来。张铁办事从来懂得分寸,这人情,算欠下了。
张铁与辛胖子两人去了离魏婷家不远的那家烧烤店,虽然已经半夜,但北方的一些特色餐饮都是通宵营业的。
“辛哥在东北待几天?”张铁问。
“一会就回沈城,我带来的人和东西还在那边呢。”说着,顿了顿,“明天没啥事了,就要去陕西了,你真不跟我一起去?”
“过两天吧,你先过去,我得先看看魏婷这边怎么办,得让她赶紧把那个工作辞了。”想了想又道,“要是去陕西,还得回去与我老师请个假,这刚回来没两天。”
辛胖子想想,“也好,那我们先过去,你处理完这边的事,给我打电话。”
张铁想起来一事,“你们怎么动上手了?”
辛胖子嘿嘿坏笑,“开始也没想出手,我们不正喝酒呢么?我跟几个朋友说了咱在云南二打三十的战绩,说你铁哥媳妇被人欺负了,我辛胖子必然要出手啊。一块喝酒的几个哥们听了,就都非要跟着一起过去,帮你出气。”
张铁听着苦笑,合着辛胖子是跟人喝酒吹牛逼呢,话说,那二打三十的,也不是他们俩吧,那是人翠花和蒙喀的功劳。
“那把人家程主任的腿打折,不会为你惹什么事吧。”张铁不无担忧,毕竟是法治社会,别为了自己的事连累了辛胖子。
“没事,没事,跟我一起过去的几个哥们,都在沈城有些根底,出手的马老六,更是黑白通吃。”犹豫了下,接着说,“这边真得让你家弟妹赶紧离职,别等到时候不敢找我们,去找她麻烦。我跟你说啊,这帮孙子出来时候,我已经在饭店外边盯半天了,几个老小子一个劲占弟妹口头便宜,那个什么程主任,更是对弟妹动手动脚。要是你在那,你也忍不住。”
听了辛胖子说没事,张铁放下了心,又听胖子说当时的场景,张铁更是心头火起,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找这个姓程的算算账。
两人喝了几瓶啤酒,辛胖子坐车回去沈城,张铁又去了住了几次的宾馆开房,等着第二天天亮,好去魏婷家找她。
一觉醒来,洗漱完毕,打魏婷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张铁有些担心。开车找去魏婷家,按了半天的楼宇门门铃,也是一直无人应答。
这时,手机铃响,是魏婷打来的,张铁紧忙接起电话,关心的问,“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急死我了,你在哪呢?我到你家楼下了。”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回应,好一会,魏婷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我去单位办理离职。”顿了顿又说,“找个地方,见一面吧,我想跟你聊一聊。”
在张铁和魏婷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餐厅,那时还有个许璐。
此时张铁与魏婷坐在一个卡座两侧,看着魏婷憔悴的面容,张铁有些心疼。
“你,还好吧。”张铁问。
“还好。”魏婷答,声音不高,略有些沙哑。
还不待张铁继续说话,魏婷抢先开口,“这次,谢谢你了”稍微停顿,“还有你的朋友。”
怎么这么见外,张铁感觉不对劲。
却听魏婷接着说道:“其实,咱俩认识的时间,真的太短了。”
张铁没有插话,想听听魏婷到底要说什么。
“我们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或许,我们应该再好好想想。”魏婷没有去瞅张铁,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啊?有什么不了解的?以后慢慢去了解呗。”张铁有些急。
“我没事,真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魏婷抬起头,明媚的目光含着一丝泪水,嘴角却牵起一抹微笑,“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魏婷离开了,张铁坐在位置上,许久没有动。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魏婷要提分手。是自己的控制欲太强么?还是昨天打折程主任的腿吓到她了?
或许张铁永远也无法理解,像许璐说的,一个在省城打拼的外地女孩,周旋在一群豺狼虎豹之间,本以为自己可以长袖善舞,轻松应对一切,可当事到临头,原来许多努力都是徒劳,没了关照她的那些个有所图者,自己在律所又算什么?离开了律所,自己又算什么?依附着张铁?不过又是个以色侍人的角色,感情不是买卖,她不想功利。她突然想要离开省城,回去那个不大,却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家乡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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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机场,辛胖子一行人在等待去往陕西的飞机。旁边一个年轻跟班问,“辛哥,你怎么如此看重这个张铁啊?”
辛胖子笑笑,“有能耐的人,值得被我看重。我做珠宝玉石这么多年,能够在赌石场里,一下午开出十几块好料,你说靠的是运气?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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