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忍不住发问,“国家既然早知日本的阴谋,为什么不事先制止呢?”
姬部长淡淡一笑,捋捋胡须,苍老的眼睛中看不到一丝混浊,“日本人,知小礼却无大义,畏惧强大,欺凌弱小。与我华夏是不共戴天之仇恨。可华夏要发展,社会要安稳,许多事情没办法摆在明面上的。”
“那日本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张铁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次在聊城发现的大鸟石雕和里面的病毒,还有我之前发现的一处鬼坛藏猫尸借此养灵,这种种都与日本人脱不开干系。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纳兰没听张铁提起过鬼坛猫尸的事情,深深的瞅了张铁一眼。
姬部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日本,他们现在在我华夏,在做三件事。”
“哪三件?”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老者,等着他讲出日本人的目的。
姬部长一字一句道,“抢钱,抢运势,布局坏我华夏风水。”
“你看新闻中说,这次日本将在华夏国投资几百亿兴建日本商业街吧,你以为那是日本人的妥协?是对石鸟事件的补偿?”
“不是么?”张铁一直以为这是高层的利益交换,甚至不惜将自己卖掉。
“日本,当年从我华夏抢走了大量的财富,靠着这笔财富,他们在战后快速崛起,而后又拿着大笔的财富来腐蚀我们华夏的国家干部,洗脑我们的民众。”
姬部长痛心疾首的说,“一句为了国家稳定,这些年我们做过多少妥协。可那些亲日的份子,早已如蛀虫一样的嵌入进我们内部。”
姬部长盯着张铁的眼睛,“百年前他们拿枪炮劫掠我们,现在他们换了一种方式,仍然在劫掠我们。日本靠着雄厚的财力,在华夏国四处建厂,利用我们廉价的劳动力为他们创造巨大利益。”顿了顿,“他们收买高官,获取对他们更有利的政策,抢占国家资源,挤压的民族企业步履维艰。这就是他们现代对我们的抢掠。”
“那您说的抢运势?”张铁头一次听国家的高层谈实事的看法。
“一个国家的兴旺与否,与当权者施政有关,与百姓的勤勉有关,可同样少不了国家的运势。为什么百年前小日本无法侵占我们华夏,就是因为我们华夏国国运不绝。”老者仿佛很少说这么多话,说激动处,声音都有些沙哑。
“现在,小日本处处布局,近些年在华夏开设了三十几所日本人学校,兴建了十几处的商业街,更是在几大城市抢建地标建筑,这是他们的布局,是为了破坏,抢夺我们华夏国的运势。”
张铁不解,“既然国家都知道,为什么不出手制止呢?”
老人叹息一声,“和平发展的年代,许多事没办法靠枪炮解决,国家有国家的顾虑,这也是我们国安存在的意义。”
“就像你这次,在聊城发现了内藏病毒的石雕,如果不是被你发现,如果聊城的百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感染了病毒,而医疗机构对此一无所知一筹莫展。那么,这将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动荡不安,对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
姬部长今天与张铁说这许多,终于要唠到正题,“一个聊城尚且如此,那这么些年,日本在我华夏究竟下了多少石鸟这样的暗棋?不否认,我是想借这次机会,让你隐入幕后,不为保护你,也是想让你能够在不被外界的关注下,挖出更多日本人埋在华夏的隐患。”
张铁沉默,翠花和蒙喀始终一言未发,小钰老老实实的坐在纳兰身边听着。
纳兰叹息一声,“我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姬部长今天讲了这么多,也是想让你知道,华夏国的兴亡与每个人息息相关。你可以忠于你的兄弟情,这是义,你可以路见不平挺身相助,这也是义。可当这些小义与民族的大义相比起来,我觉得你更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张铁的确是被老人家一番肺腑给说的有些汗颜,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啊,怎么才第二卷,就搞的跟要大结局一般。
他抬头瞅向面容清癯,眼中却如同年轻人般坚定的姬部长,这个百岁老人。“您老想让我怎么做?”
姬部长笑了,看来今次自己这番口舌没有白费,就像百年前他说服纳兰山海。
老者缓缓起身,走到小楼墙边一个书架前,在里面取出一枚令牌。
他低头深深瞅了眼手中不知材质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侠”字。
张铁不清楚老人要做什么,直到老人将这枚令牌交到他手中,他才感受到令牌的分量。
姬部长语重心长的说,“国家没有权利要求你为国家做什么,但希望你记得,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个华夏人,令牌上的侠字,代表着一种精神,不仅是路见不平,不仅是仗义疏财,而是敢为人先,舍身取义。”
老人盯着张铁的眼睛,一老一少两个人,像是在做着某种传承与交接。
张铁没有推辞老人的馈赠,虽然他不知道这枚令牌究竟有怎样的含义。
终究是百十岁的老人,今天说了太多的话,他深深的看了张铁一眼,又看了看翠花和蒙喀,“接下来,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这老头子,要去休息一下了。”
说完,缓步走出小楼,门口的妙龄女郎上前搀扶,这哪里还像刚刚端坐蒲团,与大家挥斥方遒的国安大佬,帝国柱石。
纳兰哈哈一笑,“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么?”
张铁说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也许是被这老人感染了,被一番话洗脑了,民族大义之下,似乎许多事变的微不足道起来。
“既然都想通了,那么,张铁听令。”纳兰站起身,郑重的来到张铁跟前,“我知道你们把国安的证件给丢了。”
张铁瞪了一眼在旁边做着鬼脸的小钰,小钰冲他吐吐舌头。
就听纳兰说,“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国安九处,特殊事件调查科,科长。”
什么?让我当科长?张铁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之前纳兰的职位。
“不,不行,领导,你有什么吩咐,我照做就是,科长我可当不了。”张铁果断推辞。
“你先不要着急拒绝,许多事情也不是一下能想通的。”纳兰说着,重新从兜里掏出两本证件,一本递给张铁,另一本递给蒙喀。翠花是东北仙家弟马,有约定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张铁打开这本明显与之前不同的证件,上面写着,“华夏国安部,张铁”,在证件的下方,有一个清晰的水印,“七”。
蒙喀打开自己的证件,看了看,“华夏国安部,蒙喀”,与张铁不同的是,他的证件下方水印是个“八”字。
小钰跑过来,抱着纳兰胳膊摇了摇,“我的呢,我的呢?”
纳兰白了她一眼,“你还在考察中,做好交代给你的任务,其他的以后再说。”
小钰瞥了瞥张铁,小嘴一撅,纳兰交代给她的任务就是看着张铁啊。
张铁不明所以,开口问纳兰,“领导,这上面的水印是什么意思?”
小钰笑嘻嘻的抢答说,“这个我知道,这代表是国安姬家和纳兰家认可的绝对班底。”
绝对班底?那是什么?
“我这个是七,那前面六个数字是谁?”张铁好奇。
小钰掰着手指头数,“曹一,吕二,张三,李四,于五,方六。”她抬头瞅了瞅张铁,“你也姓张,与张三叔重了,干脆就叫你铁七吧。”她又瞅向蒙喀,“你是蒙八。”
说着,自己表情一垮,小声嘀咕,“这么看的话,我到时候未必能进入前十了,纳兰十一,不太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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