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凤凰古镇,始建于康熙年间,至今数百年历史,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民族风情而闻名遐迩,成为华夏国知名的旅游胜地。
凤凰与泸溪相临,距离不过百多公里。
张铁等人回到泸溪,连夜驾驶两辆面包车去往凤凰,到地方时华灯初上,晚春时节的古城别有一番风味。
“早就想来这里旅游,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第一次过来,竟是大家一起,真好。”小钰没心没肺的欣赏着城镇的景致,一边感慨的说。
放天行牵着陈雪儿的手,像两个恩爱非常的中年夫妇,“我们曾经来过,不过那些年还没开发,就是一个小镇子,远不像如今这般热闹。”
张铁看看四周众人,去夜市路边摊买吃食的灰金宝和白小草,在秀恩爱的巫山侠侣,一脸丧气的翠花和兴致勃勃的小钰。
有些无奈,“我们是来调查线索的好不,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马凤英哈哈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工作娱乐两不误。”
蒙喀从路边的一个胡同里跑出来,“铁爷,找到了,那王宝峰家开的民宿就在上头,挺偏,还在正常营业。”
张铁想了想,“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今晚就去那里留宿好了。”
凝月小舍,一个建在半坡上的院落,这里便是王宝峰家开的民宿。根据当地国安提供的信息,说是王宝峰土生土长在这里,如今四十好几了才刚结婚没几年,父母头些年相继离世,他与妻子结婚后才将住家改成的民宿。赶上这几年的好时候,民宿虽然不大,房间也不多,不过少有闲房,倒是赚了点小钱。
张铁一行人进到院里,询问了店员,还好,这是还未到旅游旺季,要是再过几天,从五一前后开始,一直到年底前,若是不提前预订,怕是都没有空房。
店员替张铁等人登记了信息,并向他推荐了一些当地的美食,说是晚上的凤凰别有特色,趁着时间早,可以出去转转。
张铁好奇,老板都挂了,这家店好像未受任何影响,难不成是国安的同志还没有过来调查取证,将王宝峰被杀的消息告诉他的妻子么?
民宿不大,石子铺就的小院,东西两侧就是住房,再上去一个台阶,几间套房便是张铁一行今晚入住的房间。
“只有两间套房,咱们九个人,怎么住?”灰金宝有些嫌弃。
白小草拍了灰金宝一下,“埋怨什么,人家不是说了么?那一个套间够一家四五口住,再说,咱们是来找线索,真当是过来旅游的啊。”
最终决议,男女各住一间,说来也巧,若是算上还在暗地里监视赶尸匠刘旺的小林,张铁这一行刚好五男五女。
在众人回房的路上,路过一个缓台,十几级的台阶旁,这小小的缓台也就够摆放一张小桌。
张铁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此时正独自坐在桌边饮酒的女人,女人三十几岁,穿着颇具当地特色的少数民族服饰,不过妆容却是时髦,一头大波浪掩映下的红润脸庞,有些现代女强人的气质。
女人似乎已经微醺,瞟了眼拾阶而上的张铁几人,就又自顾自的饮酒,也没什么菜,两碟小吃一坛老酒。
一旁小钰见张铁瞅人家女人入神,不满的哼了哼,掐了张铁胳膊一下,就快步进了女生准备的房间。
张铁此行的目的是想找那最早死在僵尸之手的王宝峰家人了解情况。也就是王宝峰的妻子,问问知不知道她丈夫的事情,为什么带人去山里,最近有何异常。
不过看看天色,时间已晚,刚刚众人在街里游逛时已经填饱了肚子,今夜就好好的睡一觉,一切等明日晨起后再打听不迟。
翌日,张铁是被睡在外间小客厅的灰金宝吵醒的。
卧室两张床,张铁与放天行各占一张,蒙喀席地而睡,只有灰金宝这胖耗子精嫌挤,宁愿一人睡客厅沙发,其实张铁知道,他是打算半夜饿了,独享他晚上时买来存放在肚皮空间中的特色美食。
“大清早的,金宝,你干什么?”张铁也是有起床气的,卧室外叮叮咣咣的响动吵的他睡不着。
“不是我,张小铁,你快出来看,昨晚的女人好像在那里喝了一宿…”灰金宝委屈巴巴的辩解,还招呼张铁起来。
张铁睡眼惺忪的爬起身,见蒙喀和放天行睡的正香,也没去打扰,出了卧房,却见灰金宝正手扒着窗台,跪坐在沙发上朝窗户外打量。
这间客厅的窗台正对小院,张铁脑袋凑到窗户前,想看看灰金宝到底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好嘛,原来是昨日那个负责登记的店员,正带着两个上些年纪的保洁在整理台阶半截处那个缓台。
那张小桌上依旧两碟小菜,却是堆满了酒瓶,有啤酒的,有红酒的,还有一瓶喝剩一半的湖省本地白酒。
而昨晚自斟自饮的那个女人,此时仰倒在小桌旁的榻榻米上。
刚刚吵醒张铁的响动果真不是金宝,而是保洁不小心弄倒了酒瓶,顺着台阶叽里咕噜滚下去发出的声音。
“你说,她是不是喝死了?还是有仙家上身?头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能喝这么多酒。”灰金宝给出由衷评价。
张铁苦笑,看那几十个酒瓶,的确没少喝,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来,这也是位有故事的女人啊。
忽然,他想到一种可能,难不成这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王宝峰的妻子?因为知道自己丈夫的死讯,这才借酒消愁?
其实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等人身份,只是昨日太晚,对一位未亡人问话,还是要找对时候和机会才好。
走出房门,张铁伸了个懒腰,装作不经意间目光朝缓台看去,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这大姐是喝一宿啊?”
负责登记的女店员看向张铁,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哈先生,我们老板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没打扰到你们休息吧。”
“没有,没有…”张铁表现的无所谓,顺带问了句,“这大姐是你们老板啊?”
店员瞅瞅烂泥一样的女人,叹口气,“她是我们老板娘…”
“哦,没少喝啊…”
张铁继续在套房的门前活动身体,不经意的说,“这是出啥事了,喝酒可解决不了问题。”
店员瞅瞅他,欲言又止。
张铁理解,背后跟客人讨论老板的家事,这可不是好习惯,何况是当着老板娘面,哪怕现在老板娘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看来还要在这凤凰待一段时间了,总要等老板娘清醒过来,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几位女士相继醒来,小钰推开屋门看见张铁,喜笑颜开的一把扑到他怀里,“起来这么早,今天去哪玩?”
张铁无奈,也不知是这小丫头表演太好,还是根本忘了众人来此的目的。
看着店员和两个保洁费劲巴力的将那老板娘像抬死狗一样的抬下去,张铁等人开始洗漱,之后外出,找了个当地特色早点摊对付一口。
“你说,就这么将小林一个人留在大山里负责监视,咱们跑来凤凰玩,是不是不太地道?”蒙喀一边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一边有些内疚的嘟囔。
张铁注意力却是没放到他们这里,因为此时邻桌的两个妇女,正在一边包着馄饨,一边唠闲嗑。
两人说话的内容吸引了张铁。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听说没?上边凝月家老板出事了?”
另一人配合的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两口子天天干架,没什么好稀奇的。”
“什么干架啊,头两天我见过来不少人,像是便衣警察,我扒门缝听了听,好像是老板死了,你说,警察找过来,是不是怀疑老板娘将老板害死的?”
这妇人虽然特意降低了音调,却又如何能瞒过张铁耳朵。
看来,果然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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