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道:
“请了朋友,给我来个包厢吧。我是做生意的,希望生意六六大顺,你给我安排六号包厢吧。先带我去看看。”
店伙计答应了,带着驴二向店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客店,这一至六号包厢,都在三楼,六号包厢的视线最好,您挑着了!”
驴二从进入大堂开始,虽然好似目不斜视,但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由于这个来凤酒楼是属于较为高档的酒楼,客人并不太多,相对来说不算嘈杂。
大堂中坐了两三桌客人,驴二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进二楼的时候,驴二向走廓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
上了三楼之后,驴二就观察的更仔细了。
三楼共有六个包厢,有三个包厢中,已经有客人了,虽然看不清里面的客人,但从里面推杯换盏吵闹的声音,可以推断,里面的不是便衣密探。
走廓中也没有可疑之人。
六号包厢在最边沿,走向六号包厢,要经过五号包厢。
五号包厢,就是孙所长约定的会面地点。
驴二之所以要六号包厢,就是为了观察五号包厢。
他经过五号包厢的时候,看到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没有人。
驴二故意停了停脚步,说道:
“这个五号包厢不错,伙计,能不能给我调换一下?”
店伙计陪着笑说:
“客官,不好意思,五号包厢已经被别的客人定下了。”
驴二哦了一声,也没坚持。
店伙计推开六号包厢的门,请驴二进去。
驴二说道:
“行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忙你的吧。我等朋友来了再点菜,点菜的时候我会叫你,我不叫你,你别来打扰我。”
驴二说着,打赏给店伙计一块大洋,店伙计大喜,连忙道谢,退了出去。
驴二在六号包厢仔细看了看,没发现异样,他又把耳朵贴在墙壁上,聆听隔壁五号包厢中的动静,没有任何动静,如果不是真的没人,就是隔音效果好,听不出声音。
驴二走出六号包厢。
来凤酒楼并不是走廓两边都是房间的那种楼房,只有走廓的北边是房间,南方是栏杆,凭栏而望,就是街道。
驴二站在走廓上,凭栏而望,把酒楼面前的街道,一览无遗,同时也看到了隐蔽在暗处的朵儿。
驴二向朵儿打了个手势,示意平安无事。
朵儿也向驴二打了个手势。
忽然,朵儿看到了什么,向驴二伸手指了指某处。
驴二顺着朵儿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便装,走了过来。
驴二看明白了朵儿手势的意思,那个男子,就是孙所长了。
驴二居高临下,先看了孙所长一眼,然后开始观察孙所长的周围,看看孙所长是否带来了便衣密探。
但以驴二的经验,他没发现孙所长带着便衣密探。
当然,有可能是便衣密探伪装的好,驴二没看出来,但也有可能,孙所长的确没带便衣密探过来,是想着和驴二“谈生意”的。
驴二一直等孙所长进了酒楼,看不到身影,他仍在盯着酒楼前面,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随后跟过来。
但是,直到孙所长上了三楼,驴二都没发现可疑之人。
孙所长走上三楼,没有店伙计陪同,自己走上来的。
孙所长走上三楼的时候,驴二正“悠闲”的欣赏着风景。
驴二假装刚听到孙所长的脚步声音,转头看了看孙所长。
孙所长的眼神,也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驴二。
二人都客气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但没说话。
孙所长走得近了,驴二看得清楚了,只见这个孙所长,三十岁左右,衣着讲究,脸色白晰,长相颇为英俊,只不过眉宇间,有一股狠阴之色,虽然他在极力掩饰这份狠阴,想要做出和蔼可亲的形象,但眼神却藏不住那种狠阴。
总体来说,这个孙所长是个长得颇为不错的小白脸,难怪县长的情人,都和他做了相好。
只见孙所长走到五号包厢的房门前,推开房门,向里面看了看之后,就慢慢踱步到驴二的身边,假装欣赏外边的风景,故意漫无边际的和驴二交谈。
“朋友,你也订了包厢吗?”
驴二呵呵一笑,说道:
“是啊,六号。伙计,你呢?”
孙所长笑道:
“我五号。你是约了朋友吗?”
驴二道:
“对,约了朋友。伙计,你也约了朋友吗?”
二人都在试探着对方。
孙所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那只名贵的手表,说道:
“是啊,约了朋友,约了一点钟见面,时间马上到了。”
驴二笑道:
“巧了,我也是和朋友约好了一点钟见面。”
孙所长笑了笑,望着驴二,说道:
“朋友,你是不是对照相机,很有研究?”
驴二呲牙一笑,说道:
“是啊,有点研究,尤其是喜欢拍摄男人和女人的那点事。”
孙所长嘿嘿一笑:
“看来,咱们就是约好的朋友了。不过,你好像并不是昨晚给我拍照的那位朋友。”
驴二也嘿嘿一笑:
“不瞒你说,我们是一个团伙,现在,那位给你拍照的朋友歇班了,换我上岗了,你有什么买卖,可以和我聊。”
孙所长笑道:
“既然如此,咱们点了饭菜,进屋慢慢聊吧。你放心,不用观察了,我一个人来的,没带别人来。总之一句话,今天你是安全的,至少我不会抓你。”
驴二笑道:
“那行,既然你约我来的,你请客。”
孙所长道:
“没问题。”
孙所长向楼梯口的服务台招了招手,一个店伙计快步而来。
孙所长和驴二也不等店伙计,而是径直走进五号包厢,等他们坐下来,店伙计正好来到。
桌子上就放着菜谱。
孙所长把菜谱递给驴二,说道:
“我请客,你随便点。”
驴二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驴二一口气点了十几道菜,全是贵菜,差不多要五块大洋了。
孙所长有些心疼了,苦笑道:
“朋友,虽说是我请客,但咱们只有两个人,吃不这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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