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冲锋下来,双方距离迅速接近,很快就脸对脸的开始拼刺刀,这种时候看的就是个人素质了,这些匪兵里面跟着黄昌时间长的那些老兵,玩命这一块是真狠。
属于那种你哪怕干死我,我也要咬掉你一块肉的那种,拎着枪的时候就和神枪手一样,放下枪,肉搏这一块也不吃亏。
安保会这边的成员,其实鲜有能打的,但是仗着身强体壮的,两三个人抱团按住一个揍,闭着眼一顿捅刀子,还是能撂倒几个的。
混乱的战场上,最吃香的是小强的队伍和小北的队伍,这两拨人前者受过的训练相当系统,而且十分给力,肉搏能力超群,后者纯粹是街头斗殴经验十足!
小北更是玩脏的,手上拎着酒瓶子,蹦起两尺多高就是大灌篮,酒瓶子砸碎在对方的脑袋上后,他反手就拿出火柴来给人点了。
他身后的一个兄弟更贼,衣服怀里揣着两块板砖,绕到布什他们这边一个外籍佣兵的身后,狠狠就是一砖头子,当场人就翻了白眼。
乱斗开始的时候,黄昌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的人全都被冲散了,各个街道都有,而且房顶上还有对面的人在放冷枪,人家可不跟你讲什么武德,但凡是你离人群远了,拉开距离了,直接就是一枪撂倒!
“集合!集合!往东边大门集合!所有人都别慌!有短枪的都给我开火!”
再不开枪,局面就算是彻底压制住了!
到时候憋死在镇子里,真是纯纯等死的节奏!
得到命令的匪兵团,终于回过神来,中坚力量的作用也体现出来,一些经验老道的老兵拉扯着身边的新人,以街道上的建筑和巷子作为掩护,交替开始撤退。
眼看着他们就要撤出去,按照原计划应该去堵门的装甲车突然被对方的机关炮把引擎击中了,冒起了白烟!
罗冲骂了一句:
“妈的!车开不动了!严哥,我这边动不了了!”
严望此时还在地下仓库坐着,闻言立刻拿起了对讲机:
“你就在原地利用好优势,用机关炮作掩护!二排的,你们用火焰喷射器和机、枪给我把大路封死!”
“收到!”
安保会和小强这边的人闻声而动,但是对方剩下的那辆装甲车终于来了状态,一路往两边开火压制,顿时包围圈就被撕了一个口子出来,而且背着火焰喷射器的小伙,肩膀上中了一枪,喷射器哑火了!
……
张天恒等人在钟祥镇东门外不远处,刚想问问严望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接到了后者的电话。
“包围圈不完整了,现在就让他们跑路,那意义就不大了,你再不想欠人情,现在也只能打电话叫人了!”
张天恒闻言叹了口气,随后果断地说道:
“妈的,只要这一把钟祥镇能站得住,让老子欠遍了人情都无所谓!这个电话我打!”
说着,他拿起另一部卫星电话,拨通了周远洋的号码。
“喂?周队……那啥,严望老哥跟我说,让你找航空团的兄弟们帮帮忙,搞几架武直过来,我们已经把黄昌的人围在钟祥镇里了!”
周远洋面色奇怪:
“他找我帮忙干嘛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害,就因为跟您关系熟,可能才让严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仗打到最后还要你出手,换成我我也不好意思,那人家是来帮忙的,我让人家打电话不合适吧?而且我在您这面子不够大啊……”
听着满嘴胡说八道的张天恒,周远洋笑着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帮他打了这个电话,那人情我就记在你头上了,回头钟祥镇那边评下来自治镇,有个协同驻防的名额,记在宪兵队头上吧!”
说着,周远洋就挂断了电话,张天恒顿时换上了一副苦瓜脸:
“上面这些老狐狸没一个是好糊弄的!都是人精!协同驻防这事儿上多大的油水啊……”
于三水接过了卫星电话,脸上挂着幸灾乐祸:
“那不是挺好的吗?到时候你就能在家门口上班了不是?”
“那我也得拖着你啊!你就别指望继续往上走了,一辈子跟我在这钟祥镇驻防吧!”
瞬间,张天恒的苦瓜脸转移到了于三水的脸上。
……
航空团某部废土区驻训基地,三架挂着执行侦查任务的武装直升机在停机坪起飞,其中有一架武直30更是武直中的王牌机种,曾经在边境会战中有过击落三架阿帕奇的记录!
同样也被称作低空王牌,重型武装直升机无冕之王。
三架直升机抵达钟祥镇,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一号,射击视野清晰,正在分辨目标……”
“二号三号,我已标明敌军位置,在给出坐标范围内,可随意开火!”
“收到!火控雷达显示正常……”
三架直升机,在黄昌绝望的目光中,直接将钟祥镇东面出口的地面洗了一遍!
空对地导弹直取外籍佣兵的装甲车,原本威力强劲的步兵杀手,在重型武直的面前就跟开玩笑一样。
另外三架直升机的机炮,同样成为了匪兵们的噩梦,一圈扫射下来,但凡是被击中的,那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这还是为了避免让建筑和友军受到损伤,没用更多空对地导弹和凝固汽油弹的结果。
直升机总共出现了不到三分钟就离开,但地上还有作战能力的匪兵,几乎只剩下一小半左右了。
黄昌在身边跟班的保护下,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东门,面前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身后安保会的成员和华晨公司的佣兵围上来,前方是祥叔那两个在俄区混的朋友,跟着两百多号人,张天恒等人的车从侧面开过来,停在了黄昌面前。
于三水拿起枪撸动了枪栓,被张天恒按住了手臂。
“你看他这个样子,已经没有继续干下去的心气儿了!”
黄昌双眼无神,茫然地扫视了一圈周边的敌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坐在了地上,身边是一个十分忠心的跟班的尸体,他颤抖着伸出黢黑,满是汗水的手,合上了这跟班死不瞑目的眼睛。
张天恒和于三水并肩走上来,两人在距离黄昌不到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还要打吗?你要说继续,那咱们这个距离,接着整一下子?”
黄昌从身边跟班的身上摸出一根烟来点燃叼上,声音低沉嘶哑:
“不打了,我认了!”
再打,还要死多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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