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三天后,除天绝岛之外的四大岛屿上,同时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升仙大会。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这一次的升仙大会,效率高了不少,节约了很多时间。
只用了七天时间,就全部结束了。
这一次,王牧为两千多万的凡人检测资质。
成功发掘出接近五十万个具备灵根的仙苗。
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见多识广的李元化和黄霄等化神期老祖在得知时,都感到深深震惊。
当然,这也意味着王牧在短短十天之内。
洒出了一笔堪称天文数字的灵石。
而这一笔钱,也超出了王牧自身零用钱的范畴。
他利用自己身为琅琊商会少主的权限,调拨了一部分款项。
这也是因为王牧平时用灵石的地方不多,零花钱也就不到一个亿。
身上真正值钱的玩意。
都不是能用灵石估价的。
比如龙珠,比如脖子上的防御仙器等等。
当然,王牧也没想过卖这些玩意来换现金。
缺钱直接让家里拿。
也压根没想过投资这件事,不靠家里的势力,自己单干。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有力不借,保不住尊严不说,是要丢命的!
“不过,一味地撒钱,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是时候做些准备赚些钱了,有了良性循环,投资才能长久!”
大梁皇宫的藏经阁里。
小囡囡扑在浩如烟海的功法典籍里钻研着。
王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纸笔,认真地写写画画起来。
两人相安无事,氛围静谧。
……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琅琊商会总部。
十大主事之一的任平生看着一张张账单,气得七窍生烟。
“这几百年来,我兢兢业业,死心塌地为商会效劳!”
“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商会的生意差上一些,我难过的饭都吃不下去,修炼都没精神!”
“我将商会看成了我另一个家!”
“把我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商会!”
“我为商会流过血,我为商会拼过命!”
“这些钱,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他倒好,一花就是一个多亿!他是真不心疼啊,他知不知道这么多钱我们得赚多久才能赚回来?”
任平生拍案而起,须发张狂,犹如发怒的老狮,眼里满是视死如归:“我要向会长进言!哪怕会长再不满,哪怕会长革了我的职!”
“我绝不能坐视那个纨绔败家子,将好好的商会给败光!大不了我跟他拼了!”
另一名主事司马元伸手拉住他:“老任,你先冷静,坐下!”
任平生甩手挣脱:“我冷静不了!”
司马元道:“你先看看天绝岛上个月的账本!”
任平生:“看什么看?老子不看!”
司马元道:“上个月赚了不少!”
任平生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道:“真的假的?我看看?”
“……”
司马元嘴角微抽,将账本递了过去。
任平生细细翻看,脸色变得震惊起来:“怎么会这么多?”
司马元拿出另一个册子,翻看道:“这是上个月,天绝岛诸多分号的进货记录!以往他们三个月才补一次货。
可上个月,几乎每一家分号都补了三次以上!
而且每一次的量都比前一次大,几乎都售空了!”
任平生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天绝岛上那些修士,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大一批货物?这不合常理!”
司马元撇嘴道:“天绝岛是你的管辖范围,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知道?”
任平生:“……”
司马元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些!”
“什么?”
“少主在天绝岛大搞升仙大会,检测出了大量具备灵根的修士!而那些修士,又被天绝岛上各大修道势力分别吃下……
出于感恩,他们采买修行资源时,便会优先考虑我们琅琊商会!”
“就因为这?”任平生挑眉,觉得有些玄奇。
“你觉得夸张吗?”司马元反问。
任平生张了张嘴,又抿住唇,说不出话来。
他身居高位,离开底层也有好多年了。
却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些事情。
长生,成仙。
对于修士而言,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
更何况是那些在世间最底层苦苦挣扎的凡人?
站在他们的角度想。
若是有人愿意大发慈悲,给自己一个踏入仙道的机会,那是怎样的恩德?
做牛做马报答都是轻的。
发誓都得用轮回、生生世世当押物!
而对于修道宗门来说。
能招到满意的弟子,使得传承有序,香火不断,愈渐壮大,更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
为此,花一些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想来,这一切夸张吗?
还是有些夸张的。
但合理吗?
完全合理!
王牧虽然在天绝岛花了不少钱。
但这样一来一回。
不仅没亏,还赚了些!
……
“聊得挺热闹啊!”
纳兰容韵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狐裘大氅,端庄华贵,带着淡淡的威严。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
司马元将那份账本恭敬递到了纳兰容韵手中。
纳兰容韵简单扫了一遍,脸上浮现些许感慨之色:“咱们做生意的,都知道口碑的重要性!但以往,都只着眼于货物的质量!
总觉得只要卖出去的东西够好,童叟无欺,口碑自然就能上来!
但现下,牧儿却给我们结结实实上了一课啊!我也深受启发!”
众人喟叹着,接连称是。
不论这件事,王牧是否是凑巧,但结果摆在眼前,的确是让他们出乎意料的。
“没记错的话,天绝岛是任主事的管辖区域吧?”
纳兰容韵忽然发问。
任平生站了出来,恭敬点头:“是!”
纳兰容韵合上账本,轻轻放在桌上,微笑道:“上个月天绝岛的盈余,突破了过往记录,按会规当有重赏!”
任平生只觉得老脸发烫,连忙摇头道:“此事与老夫半点关系都无,老夫不敢居功!”
纳兰容韵坚持道:“规矩就是规矩!你虽然没做什么,但也没从中阻挠。无为,未尝不是一种功劳?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做主了!”
纳兰容韵一槌定音。
这事就算拍板了。
任平生拱着手,恭恭敬敬目送纳兰容韵离开。
只觉得脸上依旧烫得厉害。
他望着桌上那份属于天绝岛的账本,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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