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被这些人带到了一座气派的的宅子里,还不等俩人解释,便被关进了宅子的柴房中。
金锭大声喊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在门口喊了半天,喊累了,还不见人答应,气愤的坐下就数落李九:“你说你,干什么不好你捞个死鬼,现在好了,不明不白被人关起来了,你说怎么办吧。”
李九就笑,拉着他悄声的说:“傻子,你怕什么。在这地方说不定好吃好喝呢,这么大个宅院,你还能饿着。”
金锭就气,这家伙脾气秉性还真跟狗爷一样,现在都被人关起来,怎么也要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搞得现在,好像被关起来的不是你一样。一看见他这个德行,他就更加气愤:“小九,你能不能搞搞清楚,现在咱俩可是被关起来,万一他们冤枉咱俩,说死鬼是咱俩害死的,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我师父了。”一说完师父,金锭又慌了手脚,站起来嘭嘭嘭的拍着门,大声嚷着:“来人呀,冤枉,不关我们的事,来人呀,放我出去。”
金锭还在敲门,突然门对面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嘭的一声,吓得他一哆嗦,声响过后,门外面有人嚷着:“敲什么敲,消停呆着,调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俩出去。”那声音过后,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金锭示威似的呲着牙,向着门吐了一口口水,转过身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的坐在李九的身边。哼着鼻子小声嘟哝:“有什么了不起,牛气什么,等日后我发达了,让你们都跪在地上叫我大爷。”
李九嘲笑他:“让你消停一会你还不干,看把你吓得。你要是有发达的那天别忘了带着兄弟我,咱们大口吃酒大口吃肉。”
金撇他一眼:“我可不带你,就你那食量,就是家里有座金山都不一定够你吃的。”
“净说丧气话,等小爷有钱了,爷就带你吃香喝辣的。”李九说完话,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甩着袖子站起身,来到关闭的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看,突然嘻嘻一笑。回头招呼金锭。
金锭正气鼓鼓的郁闷,见着李九叫他,纳闷的站起身,边朝他走边问他:“看什么呢,笑的这么猥琐。”
李九拉着他的胳膊来到身边,圈着他的脖子小声的说:“哥们一会带你去吃山珍海味,长点眼,什么贵吃什么,记住没。”
金锭听着对他撇撇嘴刚想说话,就见这李九小手穿过门缝,捏住铁链上的锁头,指甲灵活的动了几下,咔哒一声脆响过后,铁链上的锁应声打开,哗啦啦,铁链掉到地上。
金锭看的出神,李九轻轻将门打开,探着个头悄悄的看外面的情况。还没等他出来,金锭拉着她的胳膊就说:“你又偷用盗术,让狗也知道,他不打断你的腿。”
李九白了他一眼,打开门,拉着他往出走:“你不说,师傅他老人家就不知道,我告诉你,咱俩是兄弟,你别出卖我,到时候我师父打我,我就把你在外面偷偷骗人的事告诉煜师父,让他收拾你。”
金锭跟在他身后,嘟嘟囔囔的说着:“你可别介,让我师父知道,他能杀了我。”
李九知道自己奸计得逞,对他贱兮兮一笑,拉着他的手说:“那你看呢,咱俩是兄弟,割头换命的哥们,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拉着金锭在那宅院里闲逛,不由得惊讶,这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得起这样的宅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花池一样不少。李九看着心里不住盘算,啧啧啧,这要花多少钱,才能住这样的大房子。日后自己有发达的那一天,一定买个一模一样的宅子,在请几个老妈子,小丫鬟,专门伺候师父,也让他享享清福。心里打着主意,脑中不断盘算。
他们这是去哪儿啊,他带着金锭在找厨房,他可是听说大户人家的厨房里面应有尽有,别说几只烧鸡,就是整头活猪都能放得下。
他俩正没头没脑的找着,忽然前面来了两个人,一见他俩是生面孔,就问了句:“你俩干什么的。”
李九那脾气,就跟到了自己后院一样,本来想着和他们拉拉近乎,这大宅子里什么人没有,他们也不一定各个都认识。这边还没说话,那边金锭心虚的一缩脖子,掉头就跑,坏了,这下暴露了。
金锭先跑的,随后李九也跟在他身后,后面的俩人见着不对,喊了句别跑,就追了上来。李九跑到金锭边上,张嘴就骂:“都怪你,你跑什么呀,现在好了,算是漏了像了。”
金锭还忍不住狡辩:“怪我什么,一看就不认识咱俩,不跑还等着人家来抓是怎么地。”
后面追的人,边跑边对着他俩喊:“别跑,来人呀,抓住他俩。”
绕着凉亭跑了半天,最后俩人还是被人抓住,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这边有护院将俩人压到前堂,里面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坐在八仙桌右手边的位子上,厅堂主位还坐着一个老者,俩人正眉头紧锁的商量着什么。
一见俩小家伙被五花大绑的押进来,山羊胡老者用眼角看了他们一眼。边上过来一个壮汉让俩小家伙跪在地上,大汉走到老者身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山羊胡老者挑着眼角,先看看壮汉,又缓慢的看看他们俩。看了半晌,他站起身走到俩人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们俩说:“我听下面人说,是你们二人将我们小姐的尸首打捞上来的。”
金锭想说不管我们的事,还没等开口,李九用肩头撞他了一下,于是他抢过话头,说道:“是我俩。”
老者眯眯眼,又用鼻子哼一声:“哼,还挺有骨气,你们不怕。”
金锭又想认怂,李九哪里还敢让他说话,梗这个脖子回答:“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这话可全在扯谎了,他才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见过个屁,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刚在河边见着那尸首的时候,差点没吓尿了。要不是狗爷以前带着他跟丧门的人办过几次白事,这头一次见着浮尸,这么恐怖,能把他吓死。
那尸体少说也在水里泡了十天半个月,脸肿的五官都蜷缩在一起了,手脚什么的更是可怕,当时他记得,那尸体的手指头肿胀的跟一条白萝卜一样。这帮人来的时候,也是看了半晌,还是通过衣服认出的这是他们家的小姐。
老者就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俩二人,心里不住的盘算着什么事情,随后他用轻蔑的语气对他们说:“这样吧,你们帮着找到了尸首,我应该奖励你们,但是呢,这件事你们可不能出去乱说,我给你们钱,你们要签一份协议给我,这样子,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俩小家伙听了以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点头。接着老者走到八仙桌边上,那起了两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接着,递到俩人面前他说:“需要我给你们念念吗。”
俩小孩都认识字,并不需要,纸上写的就是普通的我自愿保守秘密这样的内容。俩人看了没问题,拿着笔就要签字,这时候,老者拦下他们,语气生硬又怪异的说:“签在另外一张纸上,在写上你们的生辰八字。”
李九一听就觉得不对劲,问道:“为什么呀。”这可是有讲究,早几年的时候,狗爷就交代过,自己的八字和别人不一样,万不可轻易的告诉别人。李九那时候不懂,但师父的话,他可是都听得,为什么这个老头突然要他们的生辰八字,这就让人觉得很奇怪了。
老者挑下眉角,含糊的解释:“没什么,让你写你就写,对你们没有坏处。”
眼看着两人不写,老者绝对不能放过二人,在这种情况下,俩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也就只能选择妥协。李九本身就觉得自己的八字给别人不是好事,就故意改了一个时辰,还特意在李九的九字上加了一个点,写成了李丸。
当然金锭也不是傻子,他看李九的纸上写的和他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八字写上去的。他们俩小家伙在一块久了,相互都知道对方什么尿性,即使不说话一个眼神也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于是金锭在写自己的八字和名字时也改了也内容,至于名字,则写成了金子。
见着俩人写完,老者将他们的纸收回来,看了两眼,随后命人将他们松绑。接着他将纸收在袖口里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对他们说:“这样,我先给你们三块大洋,你们先拿着,明天你们再来,我会再给你们三块大洋,你们觉得如何呀。”
三块大洋呀,他俩长这么大没见过,就是把俩师父帮一块卖了也不值六块大洋呀,于是满口的答应。老者见他们答应下来,对着他们挥挥手。身后的杂役便把他们二人领出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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