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程志上车后,助理立马递来一份调查资料,“总裁,张市长这次怕遇到硬茬了。”
“都查到什么了?”
“查到的并不多,只查到张市长这次的麻烦与陆氏集团脱不了干系,确切的说与陆有年有关。”
伍程志接过资料,看着纸上寥寥一行字,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压抑许久的情绪,好似找到了宣泄口。
他不耐的扯了扯领结,只觉得心口有一团烈火在四处乱窜,气得他直接把资料甩在助理脸上。
“废物,查了这么久,这就是你给我看的东西?”
助理压根没时间反应,飞落的纸片不慎击中了他的眼眶,疼得他双目一缩,急忙伸手捂住受伤的眼睛。
“抱歉总裁,对方实在太过神秘,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查不到对方任何信息。”助理忍痛说出这话时,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听到这话,伍程志震惊了一瞬,查不到任何信息?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他的人也一筹莫展。
将助理的痛苦神色看在眼里,伍程志神色暗了暗,却没心情去安抚。
“查过陆则了吗?”不知为何,伍程志突然想起他来,总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来得那么简单。
助理捂着眼,忍痛道:“陆则的信息倒是好查,这些年他几乎没离开过丽山别墅,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没有奇特之处?”伍程志喃喃道,狭长的眸角闪过一抹厉色,“中了噬心的人,能苟活这么久,这本身就是一大奇迹,你怎么能觉得他没有奇特之处呢?”
助理一怔,猛地抬头看向伍程志,“总裁的意思,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陆则在背后操作?”
车缓缓而行,伍程志低头看了看手机,并没回答助理的话。
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伍程志拿出手机,神色变得有些复杂,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数秒,才划开接听键,“喂!”
“哥,你那边调查得怎样了?我爸他没事的对不对?明天能回家吗?”张蝶艳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得伍程志眉头越蹙越紧。
张蝶艳问完,等了好几秒都没有得到伍程志的答复,疑惑的看了看手机,信号是满的,可为何
想到某种可能,心里顿时慌了,抓着手机的手一紧,急忙问道:“哥,是不是我爸那边出事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放心,有哥在,姑父会没事的。”伍程志的声音不大,却让张蝶艳的心安了下来。
“哥,谢谢你,这次爸爸能平安渡过,等你结婚时,我一定送你一份超超超级大的礼物。”
伍程志现在哪有兴趣谈论结婚礼物,想到助理之前的话,冷声道:“我问你,这次你们到底惹了谁?”
张蝶艳顿了一下,若说这次惹到谁了,那只能是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她就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打死她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没,没谁啊!”
听到这话,伍程志嘴角一勾,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也没啥好说的,挂了。”
“哥。”张蝶艳慌了,再也顾不得羞耻,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是他,是陆则。”
“为什么?”
张蝶艳神色一紧,许是怕伍程志生气,才幽幽道:“我,我看上他了,想让他做我男人,后来,后来他吐血了,再后来阮如兮来了。”
“吐血?当时什么情况,你细细跟我说清楚。”
“哦!”张蝶艳的思绪好似又回到了那天,当她进入房间时,便看到陆则紧闭双眼躺在床上。
看着陆则那张俊逸如雕刻般的脸,她的心不由的小鹿乱撞,白皙的小脸因动情,变得绯红一片。
站在床边,她深深凝视着他,离得越近她的心跳得越厉害。
长这么大,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人,但像陆则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一眼便爱上了。
张蝶艳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是她看上的,她便会不折手段的抢过来。
当张修远把陆则的照片给她看时,她双眼冒光满目惊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张蝶艳慢慢蹲下身子,一点点凑近,直到快要吻上他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蓦然想起,好像忘记放摄像头了,这是她答应陆有年的。
张蝶艳起身安装好摄像头,没再有任何犹豫,直接脱掉鞋子爬上床,躺在陆则身侧,为了视频逼真一点,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腰上,造成一副两人相拥的假象。
摆拍了一小段视频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起身关掉摄像头。
就在这时,陆则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捂住嘴,身体往后靠了靠。
陆则蜷缩着身子,一双手死死抵住心口,好似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一幕吓坏了张蝶艳,她试探着问道:“你,你怎么了?”
陆则睁开眼,布满寒霜的眸子,仿若寒冬数九的冰刃,冷冽而刺骨。
张蝶艳见此,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此时的陆则,没有了刚刚那副睡美男姿态,俊逸的脸也变得苍白如纸,额头暴动的青筋狰狞可怖,这幅模样将她心头的那点涟漪彻底击碎。
“滚。”陆则双眼通红,心口如针扎般的痛感,就快要压制不住。
张蝶艳吓得不轻,赶紧手脚并用准备离他远点,突然,“啊!”
陆则吐了她一脸血,她尖叫着忘了动作,而正在这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
想到这里,张蝶艳仍心有余悸,握住手机的手不由一紧,下意识的说道:“他吐血了,好可怕,他快要死了。”
伍程志知道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随即问道:“陆则吐血后,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立即就医?或者是出现什么人救了他?”
“就医?”张蝶艳摇了摇头,“没有去医院,陆则的手下把我们控制住,房间里只有阮如兮和陆则两人,我记得我们被赶出去时,陆则已经陷入昏迷了。”
话落,伍程志心头一惊,“你确定吗?”
“确定,只有阮如兮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伍程志震惊极了,看来是他小看她了,难道给陆则解噬心的人,真的是她?
正想得出神,突然感觉后颈一痒,他下意识去抓,指尖好似碰到一处凹起的东西,等他再探索时,已没了那种感觉。
他眸孔微张,慌忙丢掉手机,伸手摸向后颈,光光的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意识到某种可能,他脸色巨变,大吼道:“停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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