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救命,小狐狸真的很会撩 > 第34章 活着是纯享版的痛
    风华里。

    江屿辞蜷缩着身躯,弓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脊背仿佛被火焰轻舔,传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灼痛感。

    “你疼疼我,轻点轻点。”他顺势靠在祁清腿上,眼尾挂着两滴泪珠,看起来十分可怜,“这世界上就这么一个我,别把我弄死了。”

    祁清无奈叹气,眉头微微拧着,手上的动作温柔了不少。

    “你没事勒我脖子干什么?”他往掌心倒着药酒,不着痕迹地将伤者的衣服往上揽,“勒我就算了,你还不出声。”

    他以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下意识来了一记过肩摔,谁成想是这货。

    江屿辞捞起角落的狐狸玩偶当枕头,声音闷闷的,“我录完节目就来找你了,我这不是想制造惊喜吗?”

    他没想勒祁清的脖子,只是不小心踩到了透明的玻璃弹珠,踉跄间下意识拉了他一把,这是人类的求生本能。

    祁清没好气道:“惊吓还差不多。”

    “哥哥,疼。”江屿辞差点想咬祁清的大腿,幸好理智战胜了邪念。

    祁清垂眸看着他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试探着问:“要不然去医院?”

    “不去。”江屿辞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不想成为那个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的常客,偶尔去两次能接受,不能一个月跑三趟。

    “我忍着,不叫了。”他将脸埋进狐狸肚子里,脊背不自觉绷紧,“我是忍者。”

    祁清:“……”

    虽然乖,但有点蠢。

    他睨了眼江屿辞凸起来的肩胛骨,提醒他:“太紧了,放松。”

    江屿辞愣了两秒,在回神以后扭头用独属于大学生清澈的眼神看他,“什、什么?”

    祁清忍住想抽他的冲动,直言道:“脊背,别绷太紧。”

    江屿辞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耳根子微微发烫,对上祁清那毫无欲色冷静又淡漠的眸子,他的眼神有片刻的躲闪。

    他趴回去,应了一声:“好。”

    祁清用药酒轻柔而迅速地遍抹淤青之处,江屿辞规规矩矩地趴着,随着药酒的清凉感渐渐渗透肌肤,给他带来一丝丝舒缓的慰藉。

    祁清弯腰将药酒放在桌上,顺便扯了张纸巾擦手,“好了。”

    江屿辞没应。

    祁清在提醒三遍还无果后,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起来。”

    “嗷~”江屿辞捂着自己的屁股,眼神顿了顿,“这也痛。”

    祁清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江屿辞手腕上那条精致的手链,在和他手腕上戴着的那条对比过后,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视线。

    “怎么?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抹?”他淡然道。

    江屿辞从祁清的腿上起来,摇摇头道:“不用不用。”

    尾椎骨的痛感估计要维持半个多月。

    近期不能平躺着睡了,追人就是要吃点苦头,不然他不安心。

    祁清洗完手后,又问了他一遍:“确定没摔到骨头?”

    不管怎么说,人确实是他放倒的,他得负责。

    江屿辞保持着那个让他感觉不到疼痛的姿势,悠哉悠哉地吃着桌上的草莓。

    闻言,他脱口而出:“我以前经常打架,这个痛感绝对没有骨折。”

    “……”祁清坐了下来,漫不经心道:“你好像很自豪。”

    江屿辞往他嘴边递了一颗草莓,淡淡的失落感涌了上来,那是一种深藏于眼底、不易察觉的黯淡。

    祁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第一次顺从地吃下了他递过来的东西。

    江屿辞因为嘴里咀嚼着东西,咬字不太清晰,“以前经常和老爷子对着干,时不时会和他身边的人干架。”

    单挑特种兵,他很顶的。

    他边说边给祁清递草莓,速度越来越快,由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根本没注意到旁边坐着的人那张渐渐黑下去的脸。

    直到第六颗草莓怼到嘴唇上时,祁清才冷声开口:“你很急吗?”

    江屿辞的手转了个弯,将草莓送进了自己嘴里,他尴尬地挠了挠后颈,“不好意思,我有点上头。”

    祁清眼睁睁看着他吃掉那颗碰到他嘴唇的草莓,心里某些地方越来越乱。

    停顿了两秒,他直截了当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

    江屿辞叼着草莓扭头看他,眼里大写的不可置信。

    “你&%¥。”

    祁清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拧眉道:“说人话。”

    “我13点结束拍摄,14点到机场,17点来找你。”江屿辞靠近他,痛心疾首道:“你现在居然要赶我走?”

    “难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不说皇后,我就不能混个嫔妃当当吗?”

    “你要把我打入冷宫吗?”

    “活着是纯享版的痛。”

    祁清十分佩服他的脑回路,嘴角微微抿着,没有上扬也没有下垂,形成了一条几乎完美的直线。

    这货的精神状态十分美丽。

    江屿辞静静地看着他,整个人被一种无形的委屈所笼罩,“你舍得赶我走吗?”

    祁清直视他,说了一句戳心窝子的话,“舍得。”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江屿辞抹了两下不存在的眼泪,慢慢贴近他,“你要晋我的位分吗?”

    祁清:“……”

    “我回来和你一起跨年。”江屿辞扣住他的手,唉声叹气道:“过两天又要回去当牛马。”

    他的新歌是周二下午录的,现在只剩歌名没取。

    所以……

    江屿辞挠了挠祁清的手心,问他:“你答应帮我取歌名,想好取什么了吗?”

    祁清轻轻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江屿辞微微一怔,随即眼神闪烁,避开了他充满询问的目光。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略显含糊的语调说:“你别想耍赖。”

    祁清简直被气笑了,“蛮不讲理”一定是这货的代名词。

    悄然间,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对江屿辞的靠近有着深深的抗拒。

    比如现在,整整两分钟,他都没有甩开江屿辞不安分的手。

    就在这时,小助理的电话来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工作上的事。

    祁清没有关注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大脑开始循环起了江屿辞周一唱的那首歌。

    歌名?

    让他取歌名合适吗?

    他在稍稍回神后听见了一句理直气壮的“上点班发疯很正常,情绪稳定是另外的价钱”。

    挂断电话后。

    江屿辞一头栽在祁清怀里,他直言:“我站在地上就是一根给世界的中指。”

    祁清隔开他的脸,嘴角微微抽搐,“世界反手给你套了个轮胎。”

    江屿辞亲了下祁清的手心,“嗷”了一声,自嘲道:“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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