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脏跳动异常,血功能减退,意识涣散,头痛呕吐不止,说话不清。”夏榆眼神平静无波,声音沉静,“这明显是心律失常引起的合并肺动脉高压,这种情况应该立即进行抢救,我请问这位医生,为何到现在才来?是故意的吧。”
在场的医生都呆住了。
她说的,一点都不差。
“我那是在制定治疗方案!你懂什么!”许向哲被戳中了想法有些心虚,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信的样:“以为学点皮毛就能在我面前玩弄呢?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
夏家自带的医生点头,对夏榆表示认可,“她说的都没错,我觉得她真的懂医。”
许向哲露出鄙夷的眼神,“她懂?她才几岁?达到实习医生最少得24岁,还得考取高级行医资格证,她能有才怪!”
许向哲笃定了夏榆不可能有高级医师证,就连他都是到45岁才考下来这个证书。
高级医师考取条件很苛刻,至少得做过一百场手术才能达到报考条件。除此之外,还要很高的行医手法。
这衡市在职的高级医师都不可能超过十个!
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有!
“这高级医师证,我还真没有。”夏榆眉头微蹙。
许向哲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但,我有这个。”夏榆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随手将一本证书丢在桌上。
实习医生立即打开一看,面露震惊:“这这这,她确实不是高级医师”
“小齐,把你看到的说出来。”许向哲挑衅的看着夏榆。
“她是医学博导”实习医生颤颤巍巍道,“而且是正高级医师。”
这句话,打的许向哲脸火辣辣的疼。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医生护士们都窃窃私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高级了,怎么做到的?”
“还是医学博士生导师,我能不能去她手底下读博啊”
许向哲瘫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
夏榆已经被唐助理带进了手术室。
“好好好,敢在我的地盘如此嚣张,所有人不许帮她,我要看她一个人能搞出什么水花来!”许向哲气得牙痒痒,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被谁这么打过脸。
凭他的经验来看,这老头子已经病危了,除非是华佗再世,不然救回来的几率为0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能治出个什么名堂!
等到她把人治死了,他再写一封举报信,把她的医师证和医学博导全给吊销,以报今日之仇!
夏榆进手术室后,没忘记嘱咐唐助理,“记得把手术室的录像功能打开,还有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手术室。”
唐助理点点头,立即照做。
许向哲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在职医生护士帮忙。
整个手术室只有夏榆和两个夏家的医师,几人换上了手术服,进行全面杀菌。
夏榆有条不紊的查看病人的病历,又问了几个问题。
“有基础病吗?平时吃什么药。”
“董事长平时有失眠症,吃的也少,肺功能也有些问题。平时就是吃些抗生素,消炎药。前几日晕厥后打了抗生素但一直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特级医师回答,“我们带来的药都吃完了,所以用得是这医院里的药。都是同样的药,但吃下去却不见好转。”
夏榆闻言有些疑惑,但并未慌乱:“做过检查吗?”
“做了,并没有异常。各个功能都显示很正常,可董事长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就是上了呼吸机,都没用”
两个医生越说越匪夷所思。
夏榆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不是医术的问题,那就是药和器材的问题了。”
听了这话,两个医生都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夏榆没用手术刀,反而打开自己随身带的药箱,取出银针。
“姑娘,这么严重的病,就用这个?”一个医生发出了疑问,“我们家老爷子的身体很重要的,你”
不等他说完,夏榆第一针已经落下。
随即,第二第三针也跟着落下,每落下一针老人的脸色便好上一分。
两个学西医的特级医生都看呆了,他们虽然知道中医的文化源远流长,但从未见过真正的中医,此刻看到夏榆的手法如此娴熟,神色淡定,有那么一瞬,他们也被夏榆迷倒了。
没多久,随行医生听到了心率仪的声音,他欣喜高喊:“有心跳了!老爷子活过来了!”
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呐喊传到门外。
手术室外,唐助理这才松了口气,高兴的点头,满眼欣赏:“果然没看错人。”
随即,他冷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同样都是医生,有的就能救死扶伤,有的人呕!”
说完,他还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一边被内涵的许南哲脸黑的吓人,他咬着牙努力不去听。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她只要敢用这手术室里的任何东西,这老头肯定救不过来!
到时候看她一个小姑娘要如何自处!
与此同时,谢姣也没闲着,偷偷溜到许向哲的办公室。
哼,这个欺负姐姐的臭叔叔肯定有秘密!
谢姣平时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很快就摸到了许向哲的办公室,在里面翻箱倒柜。
“咦,这是什么?”谢姣在极其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后面还标上了不同的价格。
这样的纸,足足有几十张。
“难道说,他们在做买卖成绩的事?还是医师资格证?”谢姣有些匪夷所思,下意识的想用电话手表拍下来上传网络。
糟了,手表被她丢在卫生间了
谢姣瘪嘴,不过这可难不到她。
她摘下头上的发饰,对着手里的几张纸咔咔就是一顿拍。
接下来,只要传到她的小电脑上就好了。
此刻,s的电梯里,医院几个院长都来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躬起了身体。
男人并未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大衣,可他周身的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靠近他的人都不敢说话。
而电梯开门的瞬间,一个小姑娘撞了进来,直直的撞上男人。
“谁啊,敢拦本小姐的路!”谢姣吃痛的揉了揉脑袋,气鼓鼓的抬头。
“谢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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