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年男子的名号被爆了出来时,周围的人一片哗然。
在场虽大多都是未涉足江湖的寻常百姓,但其中依旧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听说过司徒平静的名号,周围一下子便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
“天啊,竟然是合欢宗宗主司徒平静!”
司徒平静与这合欢宗,在江湖上都已经名声扫地了。合欢宗与那些淫贼一样,都喜欢糟蹋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们会将那些女子抓来当鼎炉,以双修为目的来提升自身的实力,而被抓去合欢宗的女子基本上生不如死,就没人见过她们能够活着出来。他们的做法丧尽天良,也正因如此,他们被江湖正道人士称之为邪道,邪道弟子人人得而诛之。
也曾有高手想着替天行道铲除合欢宗,可奈何合欢宗的宗主司徒平静是个货真价实的二品无极境的强者,据说离那一品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而且身怀数门神通,寻常二品高手还奈何不得他。再加上他与青仙秦是世交故友,若非剑神苏夜出面,其他人还真不可能打赢他们。
为此,许多人也只能忍气吞生,一些有血性的正道人士,在见到合欢宗弟子时依旧会出手将其击杀。毕竟杀不了你司徒平静和秦袖,还杀不掉你门下弟子吗?
而此时当众人看到司徒平静竟然当众拦下那白衣女子的去路时,便猜测这司徒平静肯定见色起意,毕竟被她盯上的女子,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司徒宗主对那名女子出手了,唉,不知是哪里来的姑娘,就要惨遭毒手了。被司徒宗主看中的女人,就只能自认倒霉吧。”
“真是可惜了,多少漂亮的姑娘啊。”
“……”
很多知道司徒平静为人的人,都已经在替王重阳给担忧了,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如此人间绝色,被他给玷污了。
对于周围那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王重阳熟视无睹,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继续问道:“有事?”
王重阳那冰冷的模样倒是令司徒平静生起许多兴趣,越是冰清玉洁、贞烈高傲的女子,他便越是想去征服他,这样才能体现当中的乐趣。说起来,他也有很久没有去物色新的炉鼎了。毕竟他所修炼的神通如今一直停滞不前,多年来未精进一步,期间也掳走过一些女子来双修却依旧没有任何效果,后面他也释然了,几年下来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若不是秦袖经常路过这边拉他喝酒,他这会指不定是待在宗内无聊呢。
可如今再见到王重阳时,他的心里又生起了一股念头,若将王重阳抓回去双修,指不定能让自己的神通更进一步呢。
在面对王重阳的问题是,司徒平静笑道:“没什么,在下只想请姑娘去我府上喝杯茶罢了,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王重阳此时并没有兴趣搭理他,在听完司徒平静的话后,她一脸淡定的转身就走。此时对她来说,青仙秦袖才是重中之重,若不把他除了,这世上指不定还有多少女子会遭受他的毒手。
见王重阳没有搭理自己,而是转身要走。这倒是让司徒平静的脸没地方搁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瘪,这也还是他头一回。
只见司徒平静那俊美的脸庞开始逐渐阴沉下来,他狠狠说道:“既然姑娘不给面子,那就休怪在下来硬的了。”
说罢,待王重阳的脚刚刚踏出门框之时,司徒平静便直直朝她冲了过去,就要对她下手。而王重阳早已料到这些,回头看向冲过来的司徒平静,手上也早已做好了应付的准备……
川蜀道,永洲郡,翎南王府内。
一只信鸽突然落在了屋内翎南王沈乐的肩膀上,沈乐将信鸽拿下,取出挂在它脚上的信件,简单看了一眼,随后便把这只信鸽给放生了。
做完这些的沈乐对留在屋内的贴身侍女沈玉儿说道:“是时候了,去把三位将军请来吧。”
“是。”
沈玉儿恭敬的说道,便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三位被留在驿站四五日的提督将军就全部来到了屋内,他们三人虽心思各不相同,但现在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愤怒和不解。
毕竟他们堂堂一州将军,官至正五品,受王爷诏令面见王爷,竟然要在驿站如同关囚犯一般给关了几天,换谁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可即便如此,此时在面向王爷时,依旧毕恭毕敬的跪地磕头,齐声呼喊道:“末将蒋可文、洪兴畴、余闯,拜见王爷。”
“诸位将军,快快平身。赐座。”沈乐说完,便立即安排下人给搬来了几张凳子,在沈乐的示意下,几人这才坐了上去。
不料几人当坐下,成州提督蒋可文便站起身来问道:“敢问王爷,既然诏见我等,为何还要让我们在那驿站苦苦等了五日。王爷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沈乐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们会对自己发问,心中也已经有了解释。他赶紧不慌不忙的说道:“将军息怒,本王也并非想如此行事,只是奈何形式所迫。本王此番也算是第一次私下诏见几位将军,而几位将军又处不同的阵营,私下或多或少都有些瓜葛在此。我怕几位将军聚在一起,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争闹不休,故出此下策,想让几个将军先静静心,除此以外,并无他意。”
蒋可文听罢,显然并不相信沈乐的这套说辞,说道:“王爷真是小看了我等,我等又岂是那些市井流氓,不失礼数?”
“哈哈,那是本王想太多了。”沈乐尴尬的笑道。
蒋可文见状,对此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而是坐回了凳子上。一旁的洪兴畴和余闯也没有对此事说些什么,毕竟人家是王爷,这样安排也有人家的道理,即便自己追问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见大家这下平静下来了,沈乐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便开始说道:“诸位将军可知咱们川蜀道当前的局势吗?”
“略知一二。”几人此时都相互开口回道。
沈乐听罢,收回了刚才那副面容,转而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继续说道:“如今在十万大山深处,还残留着一股旧西蜀余孽在那兴风作乱。如此大的事情,本王身为川蜀道的藩王,竟然是最后一个知晓此事的。这事态如此严重,怎能不让人反思,你们官官相连,沆瀣一气,是要致本王于何地?”
众人听罢,脸上瞬间挂不住了。特别是成州提督蒋可文,那十万大山就与成州接壤,可以说,此事一出,都护将军陈公望是第一个知晓的,自己则是第二个知晓的,就连总督胡景泰,也都是自己写密信告诉的。
如今王爷要问责,他心知难逃其咎,被撸了官还算好的,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里,蒋可文赶紧从凳子上跪了下来,喊道:“王爷恕罪,此事是末将疏忽,十万大山之事一直是都护大人亲自在管,末将也是后面也知道的消息,还望王爷明鉴。”
“蒋将军,你这是何故?”沈乐见事态在往自己意料之中进行着,脸上却依旧挂着疑惑的面容,说道:“此事我也并不怪你,毕竟十万大山之事也与你无光。那总督府、都护府都在你成州,想必是他们二位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虽然沈乐明说了,但蒋可文依旧慌张的跪在地上不可起身。一旁的洪兴畴和余闯面面相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也是在胡景泰的密信中才了解此事的。只不过他们也只知道个大概罢了,却不曾想身为藩王的沈乐,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此事的,要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圣上知晓此事,还会不会让这事全权交由沈乐负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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