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身上衣裙的系带被他强硬拽开。
姜映晚眼皮重重一跳。
还未来得及阻止,下颌被人用力掐住,压着森寒怒意的吻重重落在唇上。
姜映晚眉头拧紧,她双腕被他反剪在身后,无法阻止他堂而皇之扯开她衣裙的动作,但在他碾着她唇瓣强行往里深吻时,她本能地发狠咬他。
只一下,血腥味便在唇齿间蔓延开。
裴砚忱冷嗤着从她唇上离开。
沉沉的黑眸微眯,指节捻过唇上晕出的一抹血珠。
那道伪装的温和终于被撕开。
但他语气还有几分未敛尽的柔色。
只是听到姜映晚耳朵里,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躲什么?”
他松开她腕骨,强行将人压制在怀里,沉沉抚过她发颤的唇瓣。
“夫人在决定逃跑之前,没想过你失败的下场吗?”
他冷笑睨过她唇角沾染的那缕血色,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掉,噙着笑眼皮上抬,对上她的目光,话说得格外轻慢。
“而且,不过是亲一下,这才哪到哪?现在就这般抗拒,待会儿回了别院,夫人可怎么办?”
姜映晚脑海中紧绷着剧烈跳动、随时要断裂的神经,被他这几句话的语气逼得再也撑不住。
强撑着的理智彻底支离破碎,她眼尾红的厉害,狠狠甩开他的桎梏,眼底眸色冷得比外面的冬雪更寒。
不管不顾怒道:
“裴砚忱,我从未说过嫁你!”
“那场交易,在开始之前,你也从未说过期限是一辈子!”
“我不可能嫁你,也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
他平静看着她眼底的憎恨。
轻“嗬”一声。
不怒反笑,语气平静得诡异,就那么静静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对她说:
“想不想嫁,由不得你了,晚晚。”
他重新将她扯入怀里。
动作粗鲁,没有半分他话中的温和。
残忍地迎着她怨恨的视线,一字一顿开口:
“姜、裴两家的婚事,上至京城、下至无数大昭子民,皆以悉知。”
“晚晚,你没有退路了。”
姜映晚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能。
有老夫人在,她不可能让人宣布出去姜、裴两家早有婚约之事。
可不等她作出反应,马车已经稳稳停了下来。
裴砚忱只字未再说,扯着她身上的披风将她整个裹住,径直抱着她下马车朝卧房走去。
一路上从府卫到院中下人乌压压跪了满地。
姜映晚被裴砚忱禁锢着裹在披风中,连同所有的抗拒也一并被裹了进去。
后院廊下,一直在忙着做栗子酥、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春兰,冷不丁瞧见自家大人回来,她微怔了下,随后目光转向被大人整个裹在披风中抱在怀里的夫人。
春兰连步走下台阶,喜气洋洋地迎上去。
刚说了一句‘奴婢参见大人’,还未来得及对姜映晚说栗子酥已经放在卧房中的桌案上,刚出锅,糕点正热着,就骤然听到裴砚忱沉声下令:
“都退下!”
春兰一愣。
没说完的下半句话憋在嗓子里。
呐呐福身应声。
卧房房门被踢开,裴砚忱冷着脸,越过屏风,直接将怀里始终不断挣扎的女子扔去了床榻上。
姜映晚被摔得眼前发黑。
裴砚忱强抑着怒气,冷声吩咐外面的季弘:
“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别院封锁,无论何时,禁止夫人踏出别院半步!”
“裴砚忱!”姜映晚愤怒出声。
卧房的门被人从外关上。
季弘领命后,所有下人很快退出去。
裴砚忱一步步走至她面前。
长指冷冷惯住她下颌,迫使她仰头。
音质冷如冰霜,语气明明很轻,却残忍至极。
亲眼看着她眼底逃离的光亮破碎。
“晚晚,我本没想囚禁你自由。”
“可你偏偏要往外跑。”
“如果你今日没有计划着利用集会出逃,我不会阻止你出府,你还能和之前一样,日日随时出去。”
“可你偏偏不听话。”
他俯下身,与她平视。
冷笑着,截断她下一步的逃离计划。
“晚晚,你听好了,我不阻止你逃跑,但只要被我抓住,你逃一次,日后活动的范围就缩小一分。”
“就像这次,我们晚晚出逃未遂,代价是不能再出这座别院。”
“若再有下次,这间卧房的门,夫人也不用出了。”
“还有你身边那个小婢女。”他若有似无地摩挲她下颌,指尖的冰冷,却让姜映晚止不住战栗。
“如果夫人还是想往外跑,她的命,也可以抵一次你逃跑的代价。”
姜映晚全身都在抖。
“裴砚忱,你就是个疯子!”
他风轻云淡受下她的夸奖。
“嗯,我就是个疯子,不然,怎么把你从容时箐手中夺过来?又怎么一次又一次与你有夫妻之实?”
话音落,他平静直起身。
敛眸直视着她,当着她的面,径直扯开腰封。
“听别院中的下人说,夫人觉得日子无聊?那我们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就不会无聊了。”
姜映晚摇着头后退。
见他青天白日就动真格的,她挣扎着直往床尾躲,可身子刚挪过去,还未触及到床畔,脚踝就被人重重扯着,一把拽了过去。
“啊!”
姜映晚惊呼出声。
眼底水雾漫起。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在裴砚忱俯身吻下来时,姜映晚仓惶偏头,堪堪避开他的触碰,攥成拳的手用力捶打他肩。
“我不要!”
“裴砚忱,你放开我!”
他冷笑着扣着她手腕,用力将之压在床褥上。
“不是晚晚自己说的么,别院中只有你一个人,太无聊。”
“既然无聊,我们正好要个孩子。”
姜映晚全身被他压制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见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扔下床榻,她强压下抗拒,用时间不合适来阻止他。
“现在还是白天,裴砚忱,青天白日,你别乱来!”
裴砚忱并不理会这一套。
“白天又怎么了?”他冷着眼拽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谁规定白天不能行房事了?”
“晚晚。”他凝视着她,一字一顿告诉她,“我们是夫妻,行房天经地义,何时行房,更是全凭心意。”
床帐被严丝无缝落下,就连那带着哭腔的呜咽声,仿佛也一道被遮掩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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