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全程保持沉默,没有开口,安静的听着这个故事,隐藏在黑袍下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分析着什么。
而余三水则是又喝了一杯酒,自顾自的说着:“可惜,这样的生活终究是无法持续的。”
“后来”
“村子变得紧张起来,似乎大家的脸上都多出了许多愁容。”
“他们在不断的议论着粮食不够吃了”
“食物不多了”
“我们要寻找更多的粮食。”
“于是有了战争。”
“战争不断,纷扰不断”
“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人,耳中萦绕的,全部都是哀嚎。”
“呵呵”
余三水自嘲的笑了笑,仿佛真的已经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而黑袍的眼神也变得格外认真,泛起凌厉的光芒。
“但是你在讲故事的时候,喝了三杯酒。”
“我们的游戏规则,是喝酒。”
“话语,不在规则之中。”
“按照游戏规则,等同于你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你口中的故事,不过是用来分散我的注意而已。”
黑袍突然淡淡说道。
此时的余三水眼中已经带着些许醉态,咧开嘴笑了笑:“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看你心中如何想了。”
“至少我觉得,这样更能让你的心中,多出几分幻想。”
伴随着缕缕微弱的能量涌动,余三水的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换我了”
“你脑海中幻想过,和我结婚的场面么?”
“比如婚礼?生活”
黑袍似乎对余三水的提问风格已经麻木,依旧坐在椅子上,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端起手中的酒杯。
余三水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
“看来我表现的还是不够优秀啊。”
“任重而道远啊!”
余三水长叹一声,有些寂寥。
黑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当年那东西,在余生身上?”
“……”
“哦,不在。”
余三水摇了摇头,再次随意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黑袍盯着余三水握酒杯的手,陷入沉默之中。
“你们猎魂的计划中,不包含余生吧?”
余三水思索片刻,笑呵呵的问道。
黑袍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喝酒。
“最后一个问题。”
“余生,是你的亲生儿子么?”
黑袍淡淡开口。
余三水瞬间变得激动起来,拍了拍桌子:“开什么玩笑,余生当然是我儿子,血肉至亲,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抚养长大的!!!”
“你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对此,余三水显得十分不理解。
而黑袍则是看了看桌子上他不曾碰过的酒杯,又默默收回目光。
“所以”
“我要休息了。”
黑袍缓缓起身,对于余三水精心炒出来的几道菜碰都没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并顺势关闭房门。
“真是浪费了这一桌子的好菜啊。”
余三水一脸惋惜,自顾自的吃着,喝着,直至夜晚,才将一切打扫干净,而自己则是搬出一张椅子,坐在超市门口的位置,看着夜空,有些出神。
只不过这种寂静的氛围,在一名大妈从他身边路过之后,就发生变化了。
上一秒还十分孤寂看着夜空的他,此时却猛的扭过头,目光随着大妈的动作不断移动,直至大妈远去,才再次叹息着看向头顶的星空。
“人生真是孤独啊。”
“世人皆醉我独醒,很难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呵呵”
“你之所以在我的身旁三年,应该是为了天族吧。”
“或许觉得我是天族,试图在我身上挖掘到一些天族的秘密?”
“只不过三年过去,一无所获,或者说你在其他地方又发现了天族的线索,所以选择了放弃,准备收手走人”
“我说的对么?”
余三水看着夜空喃喃自语,声音不算大,而且周围空无一人。
但下一秒,黑袍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嗯。”
黑袍淡淡说道。
而余三水则是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是天族,你会留在我身边么?”
“继续观察我,甚至和我结婚,近距离的观察”
余三水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天空,轻声低语。
黑袍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说话。
但余三水却在此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变得格外郑重,转身看向黑袍,一字一顿说道:“但我真是天族,活了几千年那种的老妖怪!”
“……”
“我不信。”
黑袍淡淡说道。
但余三水的眼神中却带着些许固执:“不,你要信!”
“呵呵”
“……”
两人隔空对视,只不过黑袍的面容依旧隐藏在阴影之下,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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