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玥点了点头,肯定道:“这批山匪也在安城出没,与我的人打了几仗。
“再加上我们商队都是秦家私军的人,那些山匪是真的匪徒还是私军,自然能判断出来。”
顾学源听着不免陷入到了沉思,疑惑道:“赵天逸为何这么迫不及待?”
温玥细细思索他上辈子的所作所为,迟疑了片刻道:
“我觉得是他性格使然,此刻皇室的成年皇子就只剩下他与二皇子两人。
“他之所以能存活至今,不过是因为他是宫婢所生,从小就被所有人给忽视。
“直到他的才能被皇上看见,又被皇后把他收为养子,才被立为太子。
“试想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人,最终顺利夺得太子之位,又怎么会没有半点手段。
“还有就是他的成长是扭曲的,他通过不断掠夺他人的资源胜出,甚至他此刻与苏若锦那若即若离的关系,也多少与他这性格有关系。
“别忘了,苏若锦此刻在外人看来,她还是楚相内定的楚家未婚妻。
“由此可见,他喜欢挑战世俗禁忌,就像他凭借宫婢之子的身份成为皇后的嫡子一样,跨越了世俗眼里的忌讳。
“那么他不顾世俗、挑战皇权更迭的禁忌,渴望尽快把权力笼络在手中,也不奇怪了。”
顾学源却不太认同,反驳道:“说不定太子就是喜欢苏若锦这一挂的,你说的太绝对了。”
温玥语塞,当然不止苏若锦这一例子,上辈子他登基后可是荒诞至极,最骇人听闻的是他竟然囚禁了皇后,那可是乱伦。
这事情还是苏若锦夺权后,为了正视女性在南陵的地位,才得以公开的皇室丑闻。
秦时越虽然也没明白温玥为何有这个判断,但他是坚定的相信温玥的,立即就附和道:
“我相信玥玥的判断,他为何喜欢苏若锦、为何想要想要夺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这么做了。”
这确实也是,顾学源心中一叹,继续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温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顾学源眉头紧皱着,若太子循序渐进,又或者他从不知道太子这番谋逆的心思,他估计就会按照这皇帝的规划来,辅佐太子登基。
但此刻已经知道太子的野心,又知道他内里残暴的一面,让他意识到太子不是一个贤君。
他以为他只要平衡好秦家与皇室之间的关系,南陵就能继续和平安宁,现在温玥是直接把这表面的假象给戳破,不得不让他面临选择。
毕竟,如温玥推测那般,灾害加上暴君,那是雪上加霜。
如此想着,他便对着温玥拱手道:“先安排我家人到安城落脚。”
温玥点了点头,这是个好的选择,安城群山林立,至少保证可以遇见的洪灾必定是安全无忧。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近期朝堂多加留心,不要近女色,烟花之地就更不要去了,派系可能会快速洗牌。”
顾学源讶异的张了张嘴,随即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向来洁身自好,才不会中美人计。”
秦时越抿了抿唇,意有所指地打击道:“那可说不定,你一个还没开荤的人……”
顾学源连忙拿起了酒杯堵住了秦时越的嘴,“笨憨憨,喝酒!”
“你才笨,喝就喝,谁怕你这瘦猴……”
温玥笑着看闹成一团的两人,突然觉得有他们在,似乎未来也没那么可怕,随即拿起酒杯就加入了两人。
翌日清晨,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从帝都的一家客栈传来。
发出叫声的是客栈的店小二,而客栈的一处房间内,窗户大开,只见房内的一名男子已经口吐白沫,而骑在那男子上方的男人却浑然不知的沉浸在亘古不变的律动中。
这什么变态的怪癖,两个男的有龙阳之好就算了,还要打开窗户任人观赏。
只可怜那下方的人此刻已经被虐得奄奄一息。
店小二恐怕有人死在店内,慌忙就去找了大理寺的人前来查看。
店小二的尖叫也立即让柏书成清醒了过来,同时也让客栈内的人纷纷探头前来观看。
柏书成惊愕的看着下方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苏若轩,然后感知着身体重要部位传来的疼痛,霎时犹如一道惊雷在脑子里闪过,好半晌才意识到昨日晚上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他看着下方的人恶心的快要吐起来。
他明明就是个取向正常的人,此刻竟然与一个男的在……
这他妈的也太恶心了。
这一定是苏若轩的计谋。
昨日晚上是他与苏若轩一同从太子的宴会离去,不过是离开时瞧他的车夫出了状况,好心让他上了马车,打算顺道送他回家而已。
却没想到他一时的好心,竟然惹来这等祸事。
苏若轩不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讹上他,顺势要挟他爹给苏文兴复职吧?
毕竟他爹柏致远是礼部尚书,恰好就是苏文兴的顶头上司。
“上面那人怎么看着像是柏家的公子?”
“不会吧?你是说礼部尚书家的那位?”
“上面那侧目瞧着不确定,但下面那个肯定就是承恩侯府的世子苏若轩。”
“哇擦,这贵族子弟都玩得这么花吗?那什么世子不会是被人玩死吧?”
“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贵族子弟都有些怪癖”
“……”
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柏书成是再也受不了,也管不了苏若轩的死活,抓起衣服、捂着脸就快步逃离了现场。
当大理寺的人来到时,房间内就只剩下没有意识的苏若轩被众多客栈的客人围观着。
不过,大理寺的人还是立即就确认了苏若轩的身份,见对方只不过是意识没清醒,只好让店小二弄个担架,安排人把苏若轩抬回苏府。
店小二还算是好人,给苏若轩盖了个白色的遮羞布,但此事也早已被客栈的客人传了出去,一时间成了帝都茶余饭后的笑料。
当苏文兴看着昨日还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此刻被人用白布横着抬回来,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方宝琳更是整个人都吓坏了,立即大声哭道:“儿呀……我的儿……”
给苏府送人的大理寺侍卫听着两人这哭丧着的嘴脸,顿时眼角微抽,解释道:
“令公子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不过,可能是比死了还难受而已。
那侍卫心中默默吐槽,连忙把人放在了苏家门口,就匆忙离开了。
他怕他再多留一会,都会沾染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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