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天太黑没注意到,天亮之后,冬夏才发现这片荒野上有大量百部等草药生长。

    她顿时一脸兴奋地扭头对阎政扬道:“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找到了!”

    光是开发这片荒野上的草药,就足够研制出大批量的驱虫药粉。

    “嗯。”阎政扬应着,似乎心不在焉。

    冬夏也没管他,在沈东方过来找他们之前,她又收集了一大包草药,其中有一些被悄悄地收进空间。

    昨日那场大雨来得突然。

    沈东方来得很及时,并且搬了救兵。

    雁窝岛上的两名士兵连同肖德胜都来了。他们撑着小船四处搜寻两人的踪影,最后在这片荒原找到了冬夏和阎政扬。

    经过一夜折腾,两人都显得很狼狈。

    冬夏的黑发湿了又干,乱七八糟地披头散发,脸色也很憔悴,身上衣服沾满了尘土和草屑。那套军服更是皱巴巴,外面还披着一件男人的宽大军绿外套。

    可即便如此,也难掩她的秀丽绝色。

    相比之下,阎政扬更是战损级别。

    他身上那件白色背心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甚至因为染上大量凝固的血块,令人看了胆战心惊。

    肖德胜一瞧见他们就有点慌,忙上前道:“阎团长,你没事吧?”

    阎政扬摇了摇头。

    沈东方问:“那你身上的血……”

    “是动物的。”他依旧言简意赅,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迈动两条长腿。

    冬夏倒是走得腿软,在肖德胜和沈东方的搀扶下才回到船上。

    看着她这副惨状,沈东方心里也很愧疚,“小冬知青,昨晚吓坏你了吧。昨天突然下暴雨,又有大雾,我没找到你们就先找了个地方上岸避雨。”

    冬夏摆摆手道:“没事,有阎团长呢。再说,要不是因为这个小插曲,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找到草药源地。”

    “你和阎团长……”肖德胜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肩膀上搭着的男士军装外套上。

    按理来说,他们孤男寡女这样亲密接触一夜,要在乡下,已经是必须要结婚的程度了。

    冬夏后知后觉反应过肖德胜目光的意味,脱下外套还给阎政扬,解释道:“我跟阎团长之间没什么的。昨晚是意外,他救了我,我很感谢他,肖场长,希望你们不要把此事外传。”

    阎政扬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放心,我们不会说的。”肖德胜点头。

    他和沈东方都是连队老人了,自然知道名声对姑娘的重要性。

    就拿三年前来说,肖德胜所在的连队就闹出过女知青自杀事件。

    他十分重视这个问题。

    剩下在场那两名士兵,也被他打点过了,不会回去乱说。

    沈东方怕他们俩一天一夜没吃饭,从包里掏出干饼递过去。

    “来,吃点吧,填填肚子,等回岛上了再吃饭去。”

    冬夏没胃口,摆摆手婉拒。

    阎政扬就连着把她那份一块吃了。

    回到雁窝岛,其他知青都在农田里忙着。

    昨天突然下暴雨,她们又在念口号,打响抢收攻坚战。

    肖德胜特地给冬夏放了一天假,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这次上交药方并且顺利找到草药,她是大功臣。

    冬夏也没客气,在食堂吃了一碗不花钱的面条就回了宿舍。要知道,这面条平时可是病号才有的待遇。

    当然此刻她跟病号也没差多少。

    先是烧水痛快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从空间里取出灵泉水灌了个肚子饱。

    否则昨日秋夜露寒,她怕自己发烧。

    灵泉水有增强抵抗力的作用,堪比一切灵丹妙药,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头不疼,腿不软,精神头也回来了。

    冬夏想着这会阎政扬应该还在连队没走,便起身写了封信塞进搪瓷缸。

    内容很直白,她表明自己想要回那百万物资的一半。

    阎政扬过了好一会才回复。

    【可以还给你,但现在不行。】

    冬夏小脸一下垮下来。这该不会是他的借口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她问。

    阎政扬:【我方便的时候】

    这仿佛一句废话。

    冬夏一下怒了。

    不就是个男人嘛。就算他是本剧的阳/痿大反派又怎么了?

    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他!

    前世冬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的室友可是个网恋小能手,光靠网络就骗了一群男人团团转天天给自己买这买那。

    她寻思,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想到这里,冬夏立刻撕下一页信纸,唰唰运笔如有神。

    【昨晚谢谢你的烤肉,哥哥,你烤的肉真好吃~】

    阎政扬看完信纸眯起眼,在后面回复:【你怎么知道那肉是我烤的?】

    冬夏:【我猜的啦~~毕竟手艺这么好,一下就好吃到我心巴上了】

    阎政扬开始觉得这姑娘有些莫名其妙。

    【对了。】他写信道:【昨日你有一个发夹掉在我这儿了,我还给你】

    冬夏:【还我干嘛,那就是给你的】

    阎政扬的回复很直男:【不必。我是男的,用不到】

    冬夏:【谁说那是给你用的啦(猫猫托腮简笔表情)(笑)】

    阎政扬:【?】

    冬夏:【那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哥哥你要好好珍藏哦(飞吻)(爱心)】

    阎政扬再次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定…定了?你不要乱说!】

    从他略显凌乱的笔迹中,冬夏仿佛都能猜出他眉头紧皱的困惑和严肃。

    调戏七零年代的老干部还真是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呢。

    她没忍住笑了两下,继续回复:【我做梦梦见的。我梦到你是个大帅哥,长得很像我未来老公】

    阎政扬再次:?

    他好看的浓眉皱成川字仿佛能夹死苍蝇。

    对方发的每个字他都知道,但组合起来就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来自未来的小姑娘,知道她在发什么内容吗?

    “老公”这种称呼,也是随随便便能叫出口的?

    她不知检点的浮浪模样,令他不自觉想起某个女人。

    阎政扬胸口起伏着,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你不要乱说!老公这种称呼,只有在领了结婚证之后才能叫出口,否则就是犯了流氓罪。你年纪还小,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但请你改正】

    看着这么一本正经的文字,冬夏再次噗嗤笑出声。

    她眼珠一转,再次调戏道:【那我们去领结婚证吧,我想叫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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