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说,一边向沈昭昭逼近一步。张叔这时也站到了沈昭昭身边保护她。
要让这些无赖后退,自己就得比他们更无赖:“你要为她出头对吧,可以,那先把这段日子赖在我家占地的钱结清了。”
沈昭昭一只手往上一举,朝着陈马伸去。
对方被沈昭昭这一激,气得有点发蒙。
“在外头傍个有钱的,回来就拽上了。”
面对贬低的话语,沈昭昭咽了口唾沫,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她不想和这种社会的寄生虫计较,也很清楚剩下的钱是国家的救急钱。
没必要因为惩罚这些混混而浪费。
她自然有她的办法。
“陈马,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生说这话,你还算个人吗?”
梁婶儿气坏了,上前就骂了起来。
沈昭昭一把拉住梁婶儿,看着陈马的脸色也顿时变得不善起来。
“我告诉你吧,我钱到底是咋赚的。”
沈昭昭松开梁婶儿,走向陈马。
一脚踹向对方的要害,陈马顿时疼得蜷缩在地上。
沈昭昭却不肯罢休,又一脚踢向对方那满口脏话的嘴。
刹那间,嘴唇被牙齿磕到,血沫子立刻顺着嘴角流下来。
她低头看了看,缓缓说道:“挣银子的第一招,就是要嘴巴紧。上次用门闩敲晕了你,你还敢上门来找不自在?”
周围的人目睹沈昭昭几下就把陈马揍成这样,都不敢出声,只在心里嘀咕着,说沈昭昭凶得像只母老虎。
沈昭昭对这些悄悄话一个也不漏听,直接冲着声音来源大声说:“嫂子们,有啥话直说吧,让我听听你们骂得够不够狠啊,我好给你们添点料子?”
被沈昭昭这一说,刚才还嘀咕的人都吓得闭了嘴,连看沈昭昭一眼都不敢。
沈昭昭直言不讳:“我看你们真是笨到家了,瞧瞧院子里这几个,这就是跟着地痞流氓混的结果。”
人群里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你们没见着吗?前些天沈昭昭还在村口开着大车硬闯,就算是撞人也得进村。”
“那不是陈马领着我们拦着嘛?以前沈昭昭在村里头收粮,也是陈马领头抵制,我爸还盘算着第二天去卖给沈昭昭呢。”
“我爸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被陈马逼得没法卖,只能进城去,结果还闪了腰,要是卖给沈昭昭就不会有这事了。”
“我家也是这种情况。”
……
大家跟着陈马混了这么久,好像真是一点甜头都没尝到。
都说把沈昭昭赶出村,一人能分几万块。
到现在,每人手里最多拿到过几百块。
事已至此,沈昭昭的话又确实有道理。
而且,沈昭昭是个大学生,有钱了还搞捐款。
再说,沈昭昭做鉴定,靠的是真本事吃饭。
反过来,陈马是个小学都未毕业的小混混,好吃懒做,学历不够好工作,差工作又嫌辛苦。
到底谁的问题更大呢?
之前真被那几百块给迷了眼。
但这几百也收买不了人心:“陈马可是为我们大家考虑!沈昭昭说两句话,你们就信,一个个墙头草!”
说话间,陈马的几个跟班带着村里几个十多岁的小伙子站了出来。
他们把陈马搀起来,和沈昭昭面对面:“你等着吧,我们马上报警,让警察抓你,判你刑!”
沈昭昭轻轻一笑:“我看你是被我挑衅反击的轻伤判得重,还是鸡鸣狗盗,破坏治安判得重。”
陈马见手下还想没头脑地和沈昭昭硬杠,连忙大声叫他们的名字,厉声道:“快撤!”
见对方有了退意,沈昭昭伸手解开了锁:“下次再来玩啊。”
梁婶望着这群人远去,对着沈昭昭笑了笑,贴近沈昭昭耳语了几句。
沈昭昭听了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些人顶着大太阳,连口水都没有喝上,梁婶他们愣是不给水喝,也不给吃的。
就这么把他们关在外面饿了一天。
收拾好东西,沈昭昭走到水缸旁边。
眼前出现了一个精致的金线云雷纹红锦囊。
拎起袋子。
一打开,心情瞬间由阴转晴——是金子!
一只手提着都有点费劲,估计至少有十来斤重。
到今天,沈昭昭心里还是暗暗惊叹,不愧是出手阔绰,送金子都是按斤来的。
再往里一瞧,是一张信纸静静地躺着。
得知江玄顺利攻下一城的消息,她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藏不住的喜悦。
“真是太棒了!”
这话不受控制,从嘴边溜了出来,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江玄突破重围的英姿。
望着眼前摆放得井井有条的架子,还有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仓库,
她心中笃定,只要有了这些作为江玄的坚强后盾,夺取这天下指日可待。
激动之余,沈昭昭猛然记起,夏日城遭受灾害,同在这片天空下的其他城市想必也好不了哪儿去。
于是急忙提笔写下便条:【江玄,新收复的城市人口如何?我这边今天多准备了些粮食,见字条后,快来拿些去。】
梁婶则不满地翻着白眼,冲着陈马讨起价来:“无缘无故关了我一天,你得再加五百才行!”
陈马无奈,只好堆起笑脸,多给了钱。
梁婶这才满意地离开。
旁边的小混混感到不解:
“马哥,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给钱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陈马没有回应,独自一人出了屋子,来到院中的僻静处拨通了个电话:“涵涵姐,今儿我被沈昭昭揍了,医药费得你来报销啊。”
沈涵涵听到电话那头的抱怨,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行了,账单之后给我,你接着盯着沈昭昭,找个机会探清楚她的粮食究竟流向何方,但别忘了继续搞垮她的名声。”
沈睿见涵涵脸色难看,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还是听爸爸的吧,别再针对沈昭昭的名声了,只要搞清楚粮食去向和资金来源就好。我总觉得这事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一提到江玄,涵涵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都这种时候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但沈睿却异常认真地看着涵涵说:
“我真看见那男的跳到缸里就消失了,沈昭昭的东西会不会也是藏在那缸里?”
涵涵听着沈睿这番玄乎的话,心中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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