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点头,逐渐平复好心情。
想到什么,身形一震:“棉棉,是你治好了你爹的腿,对不对?”
小家伙乖巧点头:“对呀~”
“爹爹是棉棉的爹爹,棉棉要爹爹健健康康的,百岁无忧!”
“爹爹腿,到了第七天,就可以完全恢复哦~”
说完,从太后身上跳下去,直接扑进厉瑾寒怀里。
“爹爹,抱抱~”
厉瑾寒低头看着她,心口莫名一软。
他一把将棉棉抱起,大手环住她的腰。
“爹爹,吃饭饭~”小家伙捂着宝宝肚,开始撒娇:“棉棉饿啦~”
当着两位老人的面,厉瑾寒有些不自在。
“咳咳,你自己吃。”
“不要不要~”小家伙不依不饶:“棉棉做了一桌菜,累坏啦!”
“要爹爹喂,才有力气干大事捏!”
厉瑾寒:“”
无奈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只小家伙爱吃的大鸡腿。
一把塞进小家伙嘴里。
咕咚。
小家伙嘴巴被塞得鼓鼓的,说话都动不了舌头了。
太后看得又气又无奈:“厉瑾寒!怎么带孩子呢?会不会喂饭啊你!”
“回母后,儿臣不会。”
“不会就好好学!”太后护崽子,开始教训起儿子来:“鸡腿要去掉皮,再把肉撕碎,撕成条条,再一点点喂给绵绵吃,记住了吗?”
“嗯嗯!”棉棉吐出鸡腿,点头如捣蒜:“没错没错!就是皇奶奶说的介样!”
厉瑾寒:“”
臭屁小孩!
之前在瑾王府,也没见她有这么多讲究,都是手抓大鸡腿,直接啃的。
到了皇宫,就开始精致起来了?
还不是仗着有太后给她撑腰!
厉瑾寒冷着脸,嫌弃的看着那只油汪汪的大鸡腿。
挣扎半晌,终于还是放下筷子,认命的去撕鸡腿肉。
棉棉开心的眉眼弯弯,坐在他怀里,乖乖张开嘴。
“嗷呜~”
一口吞下爹爹送来的鸡腿肉。
“哇哦~好好次!~”
“爹爹剥的鸡肉,坠坠坠好次啦!”
厉瑾寒依旧绷着脸,神色却缓和了许多。
小屁孩,算她有良心。
用完早膳,棉棉终于想起了正事。
她顺手抓起厉瑾寒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
厉瑾寒:“”
他忍!
“皇奶奶,可以告诉棉棉,皇帝伯伯的生辰八字吗?”
太后擦嘴的手一顿,“怎么了?”
棉棉一脸乖巧:“没什么,棉棉就是想给皇伯伯算算吉凶。”
太后不疑有他,直接把厉枭的生辰八字告诉棉棉。
小家伙闭上眼睛,老神在在的掐指算了起来。
“哎呀呀,这生辰八字不对呀。”
太后一愣:“哪里不对?”
棉棉睁开眼睛,皱着小脸,一脸疑惑:“皇奶奶给的这个八字,是死人的八字呀。”
“可是,皇帝伯伯明明还活的好好的。”
“但棉棉算了皇奶奶给的时辰,这人三岁就死了呢。”
“什么?!”太后和太上皇皆是一惊。
棉棉忙捂住嘴,“对不起呀皇奶奶,棉棉不该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可是,棉棉一岁半就会算命了,这两年,从来没出过错的”
坏蛋皇帝是假的皇室血脉,这件事,肯定要揭穿他的。
只是,既不能太突然,也不能刺激到皇奶奶和皇伯伯。
所以,第一步,就是先给皇奶奶和皇爷爷,种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样,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刻,他们才不至于无法接受。
小家伙偷偷扯了扯厉瑾寒的衣袖。
男人会意,忙抱着她起身:“父皇,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带棉棉出宫了。”
说完,便抱着小团子离开。
太后呆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才缓缓抬头:“老头子,棉棉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你别多想。”太上皇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安慰:“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枭儿的生辰八字?”
“不可能!”太后激动的反驳:“我生枭儿时难产,折腾了三天三夜才生下他,绝不可能记错!”
她死死抓住太上皇的衣袖,转头看向窗外。
想到某种可能,她紧紧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不觉得疼。
回到雍景宫,厉瑾寒一把将棉棉放下,皱眉道:“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厉枭的血脉有问题,你就这么把事情揭穿了?”
“马上就有了呀~”
小家伙神秘一笑,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暗红色的符篆。
“这是什么?”厉瑾寒皱眉。
“爹爹等下就知道啦~”
说完,抓住厉瑾寒的手,就往外跑。
“走叭~爹爹,我们去引坏蛇蛇出洞咯!”
……
乾清宫。
厉枭看着空空如也的私库,以及殿内洗劫一空的架子,气的想摔花瓶。
一抬手,才发现墙角的花瓶也被搬走了。
他怒火中烧,眼里喷着怒火,环顾底下跪着的一群人:“一群废物!查了一晚上,也没查出贼人到底是谁!”
“连朕的龙袍都被偷了,你们该当何罪!”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以及大内侍卫跪了一地,纷纷低着头。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西宫那边的宫女匆匆来了。
“皇上!西太后突发疾病,您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厉枭脸色骤变,眼里满是担忧。
顾不上国库、私库和龙袍被盗一事,步履匆匆往西宫那边走。
“快!摆驾西宫!”
銮驾匆匆经过御花园,往西宫而去。
花园小道上。
棉棉蹲在灌木丛后,小手抓着一片大树叶,遮在小脑袋上做掩饰。
小家伙特意换了一套绿色的小裙裙,蹲在灌木丛里,小小一团。
跟只绿色小青蛙一样,可爱极了。
她手里捏着一张亲缘符,紧紧盯着宫道。
见厉枭的銮驾从远处过来,忙小手一挥。
“亲缘符符,去~”
黄符瞬间化为一道黄色光线,往前一飞,悄无声息的落在厉枭身上。
很快,厉枭身上就冒出一条亲缘线,往西边而去。
“爹爹,好啦!”小家伙拍了拍小手,激动的抓住身边的男人。
厉瑾寒蹲在旁边,身上‘被迫’塞满了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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