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聚精会神欣赏剑舞之时,只见那名士卒剑锋一转对着楚偲刺了过去。chuangshi
此举将李存恭吓得半死,也将童公公吓到了,正要出手。
太子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脖颈前的剑尖,依旧是面无惧色,随即口中轻声开口。
“太慢了”之后一偏头,躲过了长剑。
此时在这名士卒的眼中,只不过一瞬间的工夫。
楚偲的头颅便来到旁边的位置,就在他刚想挥剑转向之时。
突然感到身下传来一股剧痛,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
砰!
太子看向摔倒在地的这名士卒收回了打向他的手掌,随即饮去杯中的酒水。
就在这名士卒还在挣扎起身之时,李存恭以及一众总兵已经围了上来,侯恭成当即拔剑将剑搭在了这名士卒脖颈上。
童公公这时面色紧张的看着楚偲,语带担忧:“殿下没事吧!”
“本宫无碍”随即看向右边马周一众人,语气谦和“让诸位受惊了,今日这宴会恐怕现在就要结束了,请诸位回去吧!”
马周一众人听后站起来:“臣等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倒是殿下可还有事。”
楚偲听后发出一阵轻笑,随即开口“诸位不用担心,若是本宫有事的话,就不可能现在与你们谈话了。”
“到是臣等失虑了,臣等告退。”说完之后,马周一众人转身走出了帅帐。
马周一众人走出之后,楚偲当即对着那名士卒冷声开口。
“好胆,竟敢行刺本宫,若是你说出是谁指使,本宫兴许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这名士卒听后仰首发出一声大笑,随即对着楚偲大声说道:“没有人指使我,像你这种贼人,天下有识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你……”
只是还不待太子说完,这名士卒当即引颈自尽了。这时向后倒于地上的士卒,脖颈上开始喷出鲜血。
李存恭看着手中剑刃上的鲜血,没有想到这名士卒竟然如此决绝,当然他此时绝对没有钦佩的想法,他现在恐怕连鞭尸的心都有了。
他当即将手中长剑插于地面,对着太子单膝跪地,那些总兵见后也是跟着效仿。
“殿下请听微臣解释……”只是还不待李存恭话语说完,一只酒杯飞来撞到了李存恭的额头上。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酒杯碎了,一丝鲜血从李存恭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在这本宫以为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竟然有人胆敢刺杀本宫,还是这军中士卒,李存恭你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没有将军中那些秦汉的部下除去。”
“殿下明鉴,军中凡是忠于秦汉的人,微臣都已除去了,这人刺杀殿下应该是自作主张,绝不是秦汉的部下。”
太子语气冷肃“自作主张,你当本宫傻啊!他一个无名小卒吃饱的撑得来刺杀本宫。”
“这……”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本宫原本打算登基后,去掉你的暂代二字。
现在看来等你什么时候完全掌握神策军,本宫再考虑去掉你的暂代二字!”
楚偲说完之后,起身向着帅帐帐口走去,童公公紧随其后。
李存恭一众人见状说道:“臣等恭送殿下。”
这时二人已经走出帐外,虽然之前的刺杀根本伤害不了楚偲,但是太子的好心情就这样败坏了。
“童公公我们回宫吧。”太子左手负在身后,天边的繁星晦暗,皎月也被厚厚的黑雾遮盖,有着一丝淡淡的杀机。
童吉安听后道了声是,接着喊来了一辆马车,在主仆二人坐上马车之后,马车开始向着山下驶去。
之前一同到来的几辆马车跟于这辆马车之后而去。
而此时山顶之上,杨令手中端着一碗酒,吹着冷冷的山风,看着四周的群山。
时不时的抿一口碗中的酒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一名士卒来到杨令身后,拱手说道:“将军大人,他已经走了,我们何时动手。”
杨令听后抿了一口碗中酒水“等他走远一点,现在还是离神策军太近了,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必须得小心谨慎。”
这名士卒听后道了声是,随即退了下去。
杨令此时看着脚下的土地,右手倾斜将碗中的酒水倒于地面,随即开口说道:“一路走好。”
之前李存恭说的没错,军中凡是忠于秦汉之人,皆是被他除去了,可是暗地里还有一些忠于老皇帝的士卒他却没有发现。
之前那名士卒正是忠于老皇帝一众人中的一员。
而他之所以刺杀楚偲,当然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受了杨令的指使。
当然杨令没有想过依靠这名士卒就能杀了楚偲,这些都是他的计策而已。
没有人想到在刺杀之后,会隐藏着更大的刺杀。
这时载着太子与童公公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山脚,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而在山脚下的一处山谷中,一支三百精骑已经整装待发。
而那三百精骑领头之人正是杨令,杨令在心中估算了下时间后,扭头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
“不成功,便成仁,能否斩杀楚贼,匡扶正统,就在今日我与诸位的身上了。”
说完之后,杨令当即放下头盔之中的面具遮住面孔。
扭头坐正,催动左下马匹,向着山谷之外冲去。
杨令知道无论他们如何隐藏,出去的那一瞬间都不可能躲过斥候的双眼。
因此也不打算继续隐藏了,要的就是在神策军来不及反应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楚偲。
这时那些跟于杨令身后的精骑,也是随即放下头盔之中的面具,遮住面孔后,催动座下马匹跟着杨令身后向着山谷外冲去。
而在山顶的帅帐之中,当太子走出之后,李存恭与众总兵站了起来,他此时来不及擦拭脸上的鲜血,对着众总兵大吼:“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名士卒为什么要行刺殿下。”
众总兵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李存恭,皆是相视看了一眼,没有开口答话。
“怎么不说话,一个个哑巴了,本官将你们一个个提拔到这个位置上,让你们做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怎么不去死!”
这时众总兵中走出一名抱拳:“将军,我们确实将忠于秦汉的人都除去了。”
“既然除去了,那么你们告诉本官,他是怎么回事”说完之后伸手指着死去的那名士卒。
听着李存恭的话语,这名总兵哑口无言,其他的总兵更是没有言语。
这时李存恭额头上的一滴鲜血流入眼中,他方才想起自己还在流血。
随即抬手将脸上以及额头上的杯渣擦去。
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像这种包扎伤口用的布,哪怕身处何时何地都会随身携带。
做完这一切后,李存恭看着死去的那名士卒对着一名总兵开口:“古莫,你去查查这名士卒是何身份。”
古莫听后转身走出帐外,过了一会儿之后走进帐中“提督大人,已经查明此人是何身份。”
“快说。”
“这名士卒名叫段五,京城人士,宣德十年生人,现属于岳总兵麾下副将杨令部下为一名校尉。”
李存恭听后对着一名总兵开口:“岳阳,你有何话要说?”
岳阳听后当即说道:“将军,既然这名士卒是末将的人,末将这就将杨令带来,让他当面向将军解释。”
“快去。”
岳阳听后转身走出帐外,过了一会儿岳阳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李存恭顿感不妙“人呢?”
岳阳听后说道:“末将没有找到”听着岳阳的话语,一名总兵对着李存恭开口“将军,如此看来这杨令必是有问题。”
岳阳听后不愿意了,毕竟杨令是他的人,杨令若有问题他不是也有问题。
“将军,这也不能说明杨令有问题啊!”
“那你说说为什么找不到杨令。”
“这山这么大,谁知道杨令上哪去了,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出现了。”
“也只是说不定而已,我看此时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
“好了,别吵了,现在所有人去把杨令带回来!”就在李存恭话音落地之后。
这时从帐外走进来一名斥候,对李存恭下跪:“大人,刚才有三百兵马出了‘太室山’。”
李存恭听后当即对着那众总兵说道:“你们中有谁调动兵马了?”
一众总兵异口同声的说道:“末将没有”李存恭的神色紧张,听后当即对着那名斥候开口“可看见他们往那个方向而去。”
“京城方向。”
李存恭听后当即吸了一口凉气。“不好!太子殿下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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