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换到一个更为舒适的地方躺下,许大茂半信半疑地看着娄晓娥问:
“什么大喜事,给我好好说说看。”
此时,娄晓娥一边进行面部清洁,一边不紧不慢道:
“何雨水今日从工休回家,恰巧帮助了一位老人脱离险境。
这个老头子正好也是某间学校的主管人员,为了答谢其帮助之意,他决定给雨水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任务及提供就读夜校的席位,二者中任选其一。”
什么?
听到这里,许大茂猛地坐直,满面难以相信地说:
“不会骗我吧你?”
“真的假的?世上还有这种好事?蛾子,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哼!
娄晓娥轻哼一声,对丈夫的话语不以为意:“我骗你干嘛?这又不是我的功劳。”
确实!
许大茂瞬间从床上坐起,使劲挠着头发,脑袋里全是疑问。
“不对啊,何雨水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简直像是天上掉下了馅饼,不,简直像天上在下金条,还全砸在她头上!”
“怎么可能呢?”
他迅速又追问:
“蛾子,何雨水选了哪个?是工作,还是夜校的名额?”
娄晓娥皱眉道:“你问那么多干嘛?她不差钱,所以我建议她选择夜大的名额。
她每天晚上上两堂课,两年以后就能拿到大学 ,那时候升职加薪就容易多了。”
嗯?!
许大茂沮丧地倒回床上。
这家伙真是走运到爆!
仿佛被狗屎运附身!
要是他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名额,那在轧钢厂提升到科长还不是轻松得很?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许大茂一边叹气着,突然间计上心头,带着几分诡异地问:
“蛾子,你看能不能从何雨水那里”
娄晓娥早已看穿他的心思,直接说:
“你不用打那如意算盘。
这不是你帮过的人,名额也未必能转给别人。”
许大茂顿时泄了气。
话虽如此。
何雨水选定了夜间大学后,便开始了忙碌的生活:每天工作完毕,她还要上两个小时的课程。
周末则是一整天都在课堂度过。
这样情况下,对张海民的照顾就不得不托付给了娄晓娥。
她的这一系列活动同样也吸引了院里其他住户的好奇心。
通过向许大茂的一番打听之后,众人才知道何雨水正在夜大进修。
然而大家都误认为她在参加夜校,即扫盲班。
而何雨水作为一个高中生为何会选择加入夜校?这个问题成了居民们的疑惑。
直到此时,阎埠贵,这位大爷站了出来为困惑不解的大伙释义:夜校和夜间大学并非同一回事。
“嘿嘿嘿,诸位先停下。”他笑起来,“你们口中的何雨水上的其实是夜间大学而非夜间学校。”
面对着大伙的好奇询问:那么夜大是什么? 阎埠贵给出了解释:
“这是夜间进行的学习项目, 跟普通的夜校性质相同但程度不同, 只需两年的学习就可以得到一份高等教育证书,也就等于有了大学学位。”
哦?
有大学学位?!
在场众人纷纷面露惊疑的表情。
阎埠贵又对他们说道:
“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有谁知道何雨水是怎么弄到夜大名额的吗?”
“许大茂说的。”
有人给出了答案。
阎埠贵猛然一拍脑门,立刻明白了过来。
最近,娄晓娥与何雨水交往密切,想必娄晓娥得知这个消息后告诉了丈夫许大茂。
既然许大茂已经上班去了,自己可以直接找娄晓娥询问。
毕竟,娄晓娥目前没有工作,总是在家。
于是他径直朝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就看到娄晓娥正一手抱着张海民,另一手忙着锁家门,旁边还放着一把遮阳伞。
锁好门后,娄晓娥拎起伞转过身,见到了阎埠贵,便问道:“叁爷,您这是找大茂吧?他已经上班去了。”
阎埠贵连忙摇头道:“我是来找你的,有些事情想问问何雨水上夜大的情况。”
上夜大的事?
娄晓娥望望炽热的天空,无奈地道:“叁爷啊,我现在正打算带张海民去公园避避暑,不如等晚上回来后再聊如何?”
避暑去公园?
还打着遮阳伞,这资本家大 的派头十足。
阎埠贵心中嘀咕了几句,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一起去吧,反正我今儿个也没啥事,打算带着钓竿去湖边坐坐。”
那也只能这样!
阎埠贵这么说的话。
娄晓娥也无所谓地跟着他走向公园。
这片名叫海子的公园,因靠近南锣鼓巷而闻名,内含一汪宽广的湖水。
盛夏时节,许多人涌至公园,或是消遣纳凉,或是畅游水中。
找到湖边合适的位置后安顿下来,摆开钓鱼装备。
阎埠贵立刻开始打探细节:“小娥,你这下应该可以跟我细说一下吧?”
娄晓娥思考了片刻。
既然此事迟早会传开来,不如直接说出来,于是讲了一番关于何雨水救了个老人并因此得到工作及夜大学位的过程。
阎埠贵听了差点没跳起来:
“这……这小子运气咋这么好?!”他又回想到何雨水几次拾得财物的经历,不禁暗暗疑惑:“难不成老伴说得对,真的是张家人暗中庇护着这孩子么?”但随后又觉得,这种好运似乎有点过了!
目光转向正在一旁玩弄的张海民,阎埠贵心想,何雨水收养张家长子就能转运,如果自己对这孩子好一点,会不会也能沾上好运?
注意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小小的张海民也疑惑地看着阎埠贵,“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觉得无聊的娄晓娥突然盯住了放在一旁的钓具,说道:“叁爷,要不让我拿您的鱼竿玩玩,解解闷?”
阎埠贵立刻摆手拒绝,他来这儿的目的可是真正为了垂钓的,并不愿意让出渔具给他人。
“五毛钱,租一天。”娄晓娥豪气地掏出一张毛票。
唰的一声!
阎埠贵立即收起那五毛钱,兴高采烈地将鱼竿递给了娄晓娥,还不忘小声提醒:“晓娥啊,你可得当心点儿,这是我的唯一一根鱼竿,如果坏了,你要给我赔根新的。”
真是精明,一根用了好多年的旧鱼竿竟想着换成全新的。
然而娄晓娥财大气粗,并不在意这点费用。
她装上鱼饵,熟练地将鱼线抛入湖中,接着便安静地等待。
怀里的张海民兴致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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