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虞岁晚坐虞骁的车去学校。
开学第一天,校门口车马不息,喇叭声不断。
虞岁晚看了看前面快要堵死的路口,侧身说:
“哥,你把我放在这里吧,前面马上就到了,再这样堵下去,咱俩都得迟到。”
虞骁皱着眉头,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来不及了。
只能将车停在路边,从后座拿起她的书包,递过来。
“路上小心,在学校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嘞哥,你也注意安全。”
虞岁晚接过书包,下车挥手向他告别。
少女穿着启明定制的校服,浅白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短裙,外套被她搭在臂弯处,高马尾随着挥手的动作一甩一甩,看起来格外青春靓丽。
虞骁也笑着朝她挥挥手,没急着走,靠着背椅拿起手机拍了张她的背影,手指滑动,发到朋友圈。
“青春。”
正是上班前悠闲的摸鱼时光,朋友圈发出去,就蹭蹭蹭开始收到评论和点赞。
谈靳:“小晚妹妹开学啦,三年来启明这校服我就没见别人穿这么好看过。”
关月淼:“我小晚妹妹连后脑勺都这么好看。”
周珏:“骁哥,防火防盗防妹夫!”
金阳科技刘总:“女朋友?看背影就知道是美女。”
虞骁这两个月出去实习,加上了一些公司上的人,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一会儿,嘴唇微抿,打字:妹妹。
然后把手机丢到副驾,驱车离开。
还是得开个工作号。
虞岁晚对虞骁偷拍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正在办公室和班主任商量班上的管理事项。
对于这个状元,学校本来是想把她放到尖子班重点培养的,奈何虞岁晚不愿意,自愿要调到最差的班去。
要知道,那个班里都是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整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架,一整个校霸窝。
学校跟虞岁晚交谈了很久,甚至企图让江家来劝,虞岁晚虽然面上始终是温和的笑着面对他们。
但一整个交涉下来,众人发现她就是个棉花团团,看起来软软绵绵,一拳下去发现里面是刚钛合金。
最后无奈跟她协议好,只要任何一次考试掉下第一名,就必须无条件回到尖子班。
虞岁晚笑眯眯地答应了。上辈子她都是自学,到了启明依旧能一鸣惊人次次榜首,更何况是这辈子。
她来启明的目的,一是为了藏拙,二就是为了报复。
上辈子那些在学校欺负过她的人,虽说罪不至死。
但不好意思,她睚眦必报。
七班班主任姓夏,研究生毕业才两年,工作能力非常出色,但还是太年轻,学校便安排她带后进班锻炼几年。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夏清觉得天都塌了。
直到校长告诉她,学校体谅她工作辛苦,给她派一根“定海神针”下来,她还高兴了好一阵。
谁知道这根“定海神针”,是个纤细貌美的女学生。
夏清早就听说了这个直升上来空降学生会会长的女生,本以为是夸张。
如今见她容貌出色,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对老师也很尊敬,心也是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早自习铃响,便带着虞岁晚走进班级,宣布她是七班的班长。
七班作为全年级着名的“收容所”,就连夏清进去,他们也只是安静了一秒钟,然后又被她身后跟着的虞岁晚吸引了目光。
有少数在虞岁晚手底下讨教过的已经开始回忆自己最近是否犯错,并环顾四周看有哪位仁兄值得会长亲自下场抓人了。
直到听到夏清介绍:
“这是我们七班的新任班长,叫虞岁晚,大家掌声欢迎。”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虞岁晚怎么会来七班,她不是状元吗!?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虞岁晚并不在意,她环视一周,发现教室左边空了几个个座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又被温和替代。
她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朗声道:“大家好,我是虞岁晚。”
台下有人瑟瑟发抖,有人怔愣出神。
也有的不服气的直接呛:“大家都是新生,凭什么你当班长?”
一些人开始跟风叫喊:
“对呀,老师,这怎么竞选都没有直接就认定她是班长了,这不公平。”
“对,不公平,我也想当班长。”
直升上来的知情人不敢吱声,内心突然暗爽:
“这就开始不服了,我虞姐还是空降会长呢,你怎么不去跟校长狗叫。”
带头是一个黄毛,坐在最后一排,斜着身子背靠着墙壁,一脸吊儿郎当。
其实他们对这个班长位置还真不感兴趣,但让别人难堪给别人制造麻烦一直是他们的缺德爱好。
虞岁晚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几秒,内心嫌弃,甚至在想:嗯,没有小昭那天的粉毛好看,果然这玩意得看脸。
夏清转过头,怕一个小女生面对这样的场面会尴尬脸红,正要上前替她说话,虞岁晚站上前。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嗯,我也觉得不公平。”
黄毛见状,正要呛她,就听见少女话音一转:“所以,我们来投票吧。”
“既然有人觉得不公平,那我们就用公平的方法选出班长,但是有个前提。”
虞岁晚顿了顿,看了看门口的夏清,继续道:
“我这个班长是夏老师选出来的,既然你们要重新选举,那就是拂了夏老师的面子。”
“你想怎么样,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让出来呗。”
黄毛最听不得这种文绉绉的话,开口嘲讽道。
虞岁晚并不计较他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只是声音变得清冷严肃:
“我想要的很简单。如果竞选结果是你们赢了,证明我确实难以服众,我无话可说,任君差遣。但如果结果班长依旧是我,那你们要答应夏老师一个要求。”
她目光扫视后排的几个人,目光带着一丝轻蔑:“怎么样,敢上来吗?”
直升的人赶紧眼神制止:别答应她,别答应她!
黄毛以为这些都是支持他的兄弟,激起了气血,挺身而出,站起身喊道:
“有什么不敢的,来!”
启明三年老人对视一眼:没救了没救了。
虞岁晚目光冷静,问:“还有吗?”
底下寂静无声。
她勾了勾唇,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将粉笔放回去,清声道:
“我的竞选宣言只有一句话,我叫虞岁晚,谢谢。”
说罢,她走到一边,把讲台让给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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