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而过,贾张氏躺在担架床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只是此刻的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街道办主任李芳急匆匆地来到轧钢厂,找到门卫老张头,让他帮忙喊一下贾东旭。
“老张,麻烦你个事,帮我喊一下贾东旭,就说街道办找他,有急事!”
老张头慢悠悠地放下茶缸,问道:“李主任,啥事啊?这上班时间……”
李芳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和老张头解释太多,只是催促道:“哎呀,老张你就别问了,赶紧的,人命关天的大事!”
老张头一听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也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广播室,对着有些刺啦作响的喇叭喊道:“贾东旭,贾东旭,街道办李主任找你,有急事,听到广播后速到厂门口!”
贾东旭正在车间里干活,听到广播里喊自己的名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扳手也掉在了地上。
“街道办找我?难道是我偷傻柱棒子面的事情败露了?”
贾东旭越想越害怕,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他不敢耽搁,赶紧跑到车间主任那里请了个假,就急匆匆地往厂门口跑去。
到了厂门口,贾东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焦急等待的李芳。
“李,李主任,您找我?”贾东旭声音有些颤抖。
李芳看到贾东旭来了,连忙说道:“贾东旭,你妈在澡堂子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贾东旭一听是贾张氏出事了,顿时心中一松……
但他随即又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我妈她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李芳看着贾东旭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叹了口气,说道:“你妈在澡堂子闹肚子,拉了人家一地,现在人都昏过去了,被送去医院了!”
“闹肚子?”
贾东旭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就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我说李主任,我妈闹肚子这种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您就别来烦我了。”
李芳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道:“贾东旭,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亲妈!再说,你妈拉了一澡堂子,人家澡堂子能干吗?人家不要赔偿啊?你不去能行吗?”
李芳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贾张氏在澡堂那场让人毕生难忘的表演,忍不住干呕了一下,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啧啧啧……简直了!你妈现在被人称为‘翔战士’,你说说,这事儿闹的!”
贾东旭听着李芳的描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想象不出那副场景。
但是从李芳的语气和表情中,也猜到当时的画面一定很“壮观”。
他有些恼羞成怒,对着李芳吼道:“李主任,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点!那是我妈!”
“我说话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自己说说,你妈干的那些事情,哪一件说得过去了?”
李芳毫不示弱地回怼道,“现在人家澡堂子要你妈赔偿损失,还要告你妈扰乱公共秩序,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贾东旭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医院看看还不行吗?”
李芳白了贾东旭一眼,说道:“赶紧去吧,别在医院也给我丢人现眼!”
贾东旭看着李芳的眼神,心里更加憋屈,本来就对贾张氏一肚子怨气,现在又被李芳这么一说,更是不想理会这事。
他梗着脖子,赌气似的说道:“去什么去,爱咋咋地吧!”
说完,贾东旭也不等李芳反应,转身就走回了车间。
李芳看着贾东旭的背影,气的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贾东旭刚回到车间,就看到易中海急匆匆地朝他走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慌张。
“东旭啊,我刚听人说你妈出事了,怎么回事啊?”易中海走到贾东旭跟前,焦急地问道。
贾东旭没好气地答道:“还能怎么回事,拉肚子呗,被送医院了。”
“拉肚子?”易中海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送到医院?那得是多严重啊!走走走,赶紧跟我去医院看看!”
贾东旭本来就不想去,被易中海这么一催,心里更加烦躁,不耐烦地说道:“师傅,拉肚子而已,去医院也就是打个针的事,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妈,你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易中海一听贾东旭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贾东旭本来就对易中海和贾张氏不清不楚的事心存不满,现在又见他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心里更加不痛快。
于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师父,您说得轻巧,我妈看病不要钱啊?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哪还有闲钱给我妈看病啊!”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生气,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劝道:“东旭啊,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容易,但是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给她养老送终,谁给她养老送终啊?再说了,你妈这病来得蹊跷啊……”
易中海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贾东旭的反应。
贾东旭果然被易中海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一大爷,您听说什么了?我妈她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人说,你妈这病,很有可能是……绝症!”
“绝、绝症?!”贾东旭听到这两个字,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他虽然对贾张氏诸多不满,但那毕竟是他亲妈,听到“绝症”这两个字,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恐慌……
“师傅,这、这可怎么办啊?我妈她……她不会真的……”
贾东旭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六神无主地抓着易中海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易中海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贾东旭的手背,安慰道:“东旭啊,你别慌,这也只是我听说的,具体情况还得等医生确诊了才能知道。走,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你妈!”
易中海心里其实对贾张氏的“绝症”说法嗤之以鼻,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贾张氏这种撒泼打滚、中气十足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
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吓唬吓唬贾东旭,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免得他真的对贾张氏不管不顾。
贾东旭现在满脑子都是“绝症”两个字,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跟着易中海,一路小跑着往医院赶去。
易中海本来是不想再管贾家的事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养老还得指望贾东旭,现在要是把人得罪狠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他养老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贾东旭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两人直奔病房而去。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份罪啊!”
贾张氏躺在病床上,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声哀嚎着,那声音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妈,您这是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贾东旭一进病房,就看到贾张氏这副惨样,心里也有些害怕,连忙上前问道。
贾张氏看到贾东旭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哭天抢地地说道:“东旭啊,你可算来了!医生说要住院治疗,这可要花不少钱啊!”
贾东旭一听要花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道:“东旭啊,你妈这病来得突然,咱们先别管钱的事,先治病要紧!”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贾东旭的反应。他倒要看看,这贾东旭到底能狠心到什么程度。
贾东旭此时已经被“绝症”和“手术”这两个词吓得六神无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易中海的小动作,他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四合院这边,刚下班回来的何雨柱一进院,就瞧见院里众人围坐在中院。
一个个面色古怪,窃窃私语,像是在议论什么稀奇事。
何雨柱心里纳闷,这天都快黑了,都不准备睡觉,一个个聚一块儿干嘛呢?
他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径直往自己家走去。
“哎呦,柱子哥回来了!”
阎解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何雨柱,立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柱子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可就错过一出好戏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什么好戏?出什么事儿了?”
阎解成见何雨柱一脸茫然,顿时来了劲头。
他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将贾张氏如何腹泻不止,如何在澡堂拉得一塌糊涂,如何被街坊邻居嘲笑为“翔战士”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
何雨柱听着阎解成的描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贾张氏躺在地上,屎尿横流的场景,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喂,不行了,不行了,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阎解成看着何雨柱笑得如此开心,心里也乐开了花。
他最喜欢看何雨柱和贾家斗了,每次看到有人吃瘪,他心里就暗爽不已。
笑过之后,阎解成凑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柱子哥,那棒子面里下的只是泻药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何雨柱故作惊讶地看向阎解成,“下药?下什么药?这棒子面还能下药?”
阎解成见何雨柱这副模样,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说道:“柱子哥,咱们兄弟之间,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反问道:“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阎解成见何雨柱不承认,也不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柱子哥,你放心,我嘴严得很,不会往外说的!”
何雨柱白了阎解成一眼,“行了,你就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阎解成,径直朝家里走去。
阎解成看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阎解成目送着何雨柱离开,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
他原本以为这次能毒死贾张氏一家,自己趁机抓到何雨柱的把柄,没想到贾张氏的胆子那么小,只敢放点泻药。
真是遗憾啊!
“解成,你跟傻柱嘀咕什么呢?”
三大妈不知何时站到了阎解成身后,眼神狐疑地在他和何雨柱之间来回扫视。
阎解成心头一惊,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什么,妈,您听错了,我给柱子哥说说贾张氏的病情。”
听到贾张氏,三大妈的脸明显一黑。
阎解成赶紧转移话题:“妈,我爸呢?”
“去在病房里陪着你一大爷呢!”三大妈说着,又忍不住白了阎解成一眼。
凭借着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三大妈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你呀,别跟你爸一样,整天就想着占便宜,也不看看现在人家傻柱是什么人,能让你占到便宜?”
阎解成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他就不信何雨柱真的那么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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