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拿出手机说:“既然你还不承认,那我只能让公安局的王局长来找你了,到时候一旦查实,你后面就得在监狱里过了!”
“别、沈科长别打!”黄德钦被吓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我说,我说。”
沈荡盯着他,悄悄按下手机的录像键。
“是、是孟春波突然来找我,交给我那张点餐单和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叮嘱我亲自做两杯果汁,然后把粉末放到橙汁里。”
沈荡皱起眉头问道:“孟春波是谁?”
黄德钦说:“是、是市政府的一、一个保安。”
沈荡顿时愣住了:“保安?”
黄德钦:“是,我和他比较熟。”
沈荡问道:“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保安究竟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做如此无法无天的事?”
黄德钦伸手抹一把冷汗,说道:“我、我的老婆在住院,急需用钱,他这次给、给了我两万块钱……”
过了一会儿,沈荡离开了宾馆,开车回到市政府。
他下车后马上找到保卫科科长吕兵,询问孟春波的下落。
吕兵赶紧去找人,找了一圈回来,对沈荡说孟春波不见了!
沈荡回到办公室,马上去找秋丽姿。
秋丽姿早就回到办公室上班,听沈荡说完情况,就说:“既然你送我走的时候有人跟踪,说明是别人设计的局。好在你机警发现得早,及时甩开跟踪,要不然他们会拍到我们。”
“是的。”沈荡说:“孟春波突然失踪,应该是幕后的主使让他走的,找不到这个人,此事没法查下去。”
秋丽姿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因为不能扩散,就暂时到此为止吧,咱们以后要多留意身边的人,这次没有成功,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秋丽姿说得没错,如果这个消息被泄露出去,那就变成大新闻了。
如果让“女市长和大集团老板吃饭被下春药”这样的消息传播出去,秋丽姿可以辞职了。
沈荡把这件事办得很漂亮,他在审问当事人的时候也没有说市长被下药,因此知情的人没有几个,成功保住了秋丽姿的声誉。
这是秋丽姿最欣赏他的地方,成熟、稳重,办事效率高,更何况凭借他的本事,把被下的药给成功化解掉,这样的能力太难得了。
“姐,你刚来就被人这样搞,说明针对你的人比想象中还要恶毒和凶狠,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算了。”
秋丽姿感动地眨眨眼睛,叮嘱道:“那你小心点,别被人家察觉你在调查。”
“我知道。”沈荡说:“只要找到孟春波,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秋丽姿说:“嗯,那你利用闲暇时间去查,我这里接到一份报告,你看一下。”
沈荡接过来仔细观看,看着看着,忽然惊呼起来:“还有这事?”
看完后,秋丽姿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吃惊?”
“是啊。”沈荡指着手里的报告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如此封建落后的事情发生,真是太气愤了。”
秋丽姿说道:“鹿水县是本市最贫穷、最落后的县,全县的少数民族加起来有二十七个,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很多落后的习俗和族规不废除,会很难发展经济。”
沈荡说道:“你的意思是?”
秋丽姿说道:“一直以来,鹿水县都是咱们省的重点扶贫县,但是我接到匿名举报,说是扶贫资金在下拨中被层层克扣,大部分都到不了群众的手上。
“我接到一封举报信,写信的人是鹿水县马峰乡的,我想让你去摸摸底,了解清楚后回来向我报告。”
沈荡顿感责任重大:“我一个人去吗?”
“对。”秋丽姿说:“你以到马峰乡挂职副乡长的名义去调查,此事不能外泄,只能你一个人去,我跟鹿水县长邓文广打过招呼了。
“说你要去马峰乡蹲点,由于从县城去马峰乡都是山路,邓县长会安排一个向导带你去,你明天一早出发。”
从江明市到鹿水县城路途远,没有高速公路直达,走的是省道。
这条路不但弯多,而且因为很多超载的大货车碾压,路面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沈荡乘坐的大巴摇摇晃晃的摇了半天才到鹿水县城。
在出站口,只见车站门前不是很大的广场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放眼看去,只有那种搭客的三轮摩托车,出租车一辆都没看到。
外面的马路也是坑坑洼洼的不平整,远处的楼房还是八十年代建的,只有四五层,外墙装饰还是那种暗黑色的石米,现代化的大楼只看见一两栋,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出是什么单位。
沈荡暗暗摇摇头,心说连这个县城都这么破旧,那个马峰乡估计还是原始社会。
虽然这样感叹,但是沈荡心里却没有任何畏惧,身为一个从小受苦长大的农村娃,什么苦没吃过,就算再吃一点苦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沈荡挺起胸膛,拉着拉杆箱就向外面等客的三轮摩托车走去。
十多分钟后,三轮摩托车开到县政府门口停了下来,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停稳后就对沈荡说道:“同志,只能到这里了,里面不让进。”
沈荡掏出五块钱给她,下车后看着这个县政府大门不禁又感慨起来。
尼玛的一个县政府的大门居然赶上江明市政府的大门了,看里面的办公楼都是崭新的,里面的广场非常大,中间还建了一个喷水雕塑,一条高高的旗杆上,一面鲜艳的国旗迎风飘扬。
一辆辆不同品牌的小车排得很整齐,相比大院外面低矮的民房,这个县政府大院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得不说,做官就是好啊,不但有权,还很有钱,享受也是一流。
沈荡正在感叹呢,保安室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喂,那小子干什么的?说你呢,看哪里?”
沈荡看着从窗口伸出来的脑袋,只见此人是一个四十多岁,满脸凶相的丑陋男子,正在很不友好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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