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赫然冒出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那张血盆大口微微张开,还对着她吼了一声,气势震天似的。
“别怕,它不会吃人。”
裴宿散漫肆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张年轻张扬的脸露了出来。
林默吓得往后面躲,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
“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进来。”
开玩笑,对面可是一只实实在在的成年大老虎,那个爪子比她手腕都粗,一爪子就能拍碎她的脑袋。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拿老虎当狗遛。
“奶糖很温顺的,你别害怕呀,它看上去还挺喜欢你的,你可以过来摸摸它,认识认识。”
“我不要。”
林默连连摇头,一张小脸还没缓过神来。
她和一头老虎有什么好认识的。
裴宿看她实在害怕,就把奶糖带出去,拴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然后又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自来熟的和林默闲聊。
“我说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吓成这样,是怎么敢来缅北这种地方的?”
林默不说话。
还能怎么来,当然是被骗来的。
她闷闷地反驳:“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没见谁溜过老虎,你是第一个。”
裴宿听出来她是在阴阳他。
他笑了笑,幽幽叹气:“没办法,它本来是斗兽场的老虎,成年了要和其他老虎pk的,可是它谁都打不过,憨里憨气的就会卖萌,我要是不管它,它就被卖到饭店做老虎肉了。”
“老虎肉?”林默震惊了,“老虎不是一级保护动物吗?”
“呵,在这里有钱什么都办得到,别说吃老虎了,吃人都行。”
林默:“……”
看来还是国内好啊。
连动物过得都比国外幸福。
裴宿动了动鼻子,目光往灶台上扫过去。
“你在做什么,这么香!”
林默下意识的回答:“营养餐。”
“我能吃吗?”
“不能!”
林默宝贝似的把锅里的鱼汤护住,她做得少,只有两人份,况且这是专门给时宴做的。
她没想分出去。
裴宿语气酸溜溜的:“呦,这么宝贝,除了时宴谁都不配吃啊?”
林默没搭理他。
他就继续酸:“对他那么殷勤,前前后后的照顾着,你们两个像连体婴儿似的,你是他的小蜜?”
林默的脸色“腾”地发烫。
“我不是!”
“那是什么?地下情,被人养着的金丝雀?”
林默的脸烫得更厉害了。
“你……”
“不会说话就把舌头割了喂狗。”
门口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
时宴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浑身散发着极其护短的气场。
裴宿也没生气,嬉皮笑脸的:“聊个天嘛,我这不是好奇她的身份吗?问一问又不犯法。”
时宴:“闲的没事就滚,她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裴宿“切”了一声。
“紧张什么,我又没吃了她,走就走,这破医院我才懒得待。”
他刚转身,身后又传来时宴的声音。
“还有,她是我女朋友。”
裴宿脚步停住,惊呆:“女朋友?她?”
“怎么,我不能有女朋友?”时宴眯着眼睛反问他。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挺稀奇。”
裴宿的眼睛又在林默身上扫了好几遍,像看吉祥物似的稀奇。
“喂,华国人,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大官富豪家的千金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林默的脸微微发红,一瞬间有些窘迫不堪。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时宴把她挡在身后,凉飕飕地开口:
“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一枪崩了院子里那只蠢老虎。”
裴宿:“……”
他顿时什么都不说了,拉着他的‘奶糖’飞快跑了。
世界终于安静。
空气里夹杂着沸腾的浓汤香味。
林默站在原地,莫名地有些自卑。
小蜜,地下情,二奶……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差距是这么大。
即便是在谈恋爱,放在别人眼里也是那样的不对等。
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资格做。
自古讲究门当户对,她……
她算什么呢?
“发什么呆?”
脑袋被人轻轻弹了一下,时宴拉回她的思绪。
林默仰头,看着他优越而矜贵的脸,心里一阵发烫。
“时医生,你以后要娶的人,是不是哪家大官或者富豪家的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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