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林默的态度依旧坚决，婉拒了姜泰元。
但最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因为姜泰元直接找了谢如栋。
谢如栋直接给林默打了个电话，劝解她：“就当是带小实习生了，以你现在的水平带个小妹妹绰绰有余，你早晚都是要带的，熟悉熟悉也没什么不好。”
林默很为难：“谢总，一定要我来吗？”
“一定要你。”谢如栋点她，“对方可是甲方爸爸，我司的大金主。”
林默：“……”
她直接无话可说。
看来无论多大的集团，也是要伺候好甲方爸爸的。
以及甲方爸爸塞进来的“学习工”。
林默只是个小设计师，人微言轻，老总都发话了，她只能接受。
唯一要做的就是长八百个心眼，跟姜菱保持距离就是了。
打工人没有资格选择。
之后，姜菱就来到项目部，跟在她身边做个小助理。
虽然是助理，但林默不敢真的使唤她做事。
毕竟是姜家的大小姐，按照姜泰元的话来说，就是为了给她陶冶情操，外加精神治愈。
姜菱倒是很好学，从基础到深层知识点，什么都要问一通。
并且拿了小本本做好笔记，很认真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的学习能力挺快的。
林默没忍住问她：“你也对建筑类的东西感兴趣？”
姜菱收好笔记，笑容有些苦涩：“在缅北那种地方，很难不感兴趣。”
似乎是触及到她的记忆阴影。
林默不再开腔了。
她不知道姜菱经历了什么，但是对缅北那个地方，姜菱显然很敏感。
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正好这时，有人要用到测量仪器，人手暂时不够，林默要给他送一趟。
“林工，我帮你吧！”
姜菱主动揽活，和林默一起把相关设备送上去。
两个女孩子抬着几个仪器还是挺吃力的，到了顶层天台，姜菱已经微微喘气。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很灿烂。
姜菱有些热，便脱下身上的厚外套，露出里面的圆领t恤，和一截白皙的脖子。
林默目光微瞥，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很粗，颜色发白，像是某种绳子的勒痕。
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虐痕，也是她在秦礼手上受的苦？
天台风大，有风吹过来，吹起了姜菱的长发。
浓密的头发随风飘动，只一瞬，她的侧脸便露了出来。
当林默看清她的完整侧脸，整个人瞬间震住。
头发遮挡的部位下——
少了一只耳朵。
她没有耳朵！
似乎看出林默的震惊，姜菱有一刹那的难堪，不好意思的把头发重新拉下去，遮挡了半张脸。
“抱歉啊，吓到你了。”
林默惊魂未定：“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听说过人彘吗？”姜菱嗓音低低，苦涩地笑，“我差点成了那个东西。”
人彘……
曾经被支配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林默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是秦礼干的？”
姜菱攥了攥手指，低低垂下眼眸。
“是啊，我和他之间，仇恨一层一层，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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