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师，人各有志嘛！”小吴打圆场，“您不是也常跟我们说，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吗？”
“姜姜小姐喜欢做设计，说不定还真能在这一行做出名堂呢！”
阮鸿曦也只好笑笑，把阮姜姜的手握的更紧。
“一会儿记者会，你跟我一起吧？”
“姑妈，我……”
她不是很喜欢抛头露面，而阮鸿曦也看出这一点，笑道：“不会让你上台的，我只想你在台下看着我。等记者会结束，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嗯！”
阮姜姜开心的点头答应。
后台充满了欢笑声，摆了一桌子的鲜花也在这欢笑声中更加明艳。
然而门口有双眼睛一直冷冷盯着这边。
阮明薇目光阴冷，手上那束香水百合也黯然失色。
“小姐，怎么不进去？”身边跟她一起出来的佣人悄声问她。
阮明薇几乎把墙皮抠下来，看着手里的花，转身跑到外面，气愤的扔进垃圾桶。
“小姐……”
“进去干什么？！”她怒吼，“人家有侄女！还缺我吗？”
佣人唯唯诺诺，不敢再劝。
“凭什么……”阮明薇攥着拳头，气得发抖，“凭什么让那个野丫头抢占先机？明明我才是姑妈的侄女，她为什么要喜欢阮姜姜这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
阮明薇大喊一声，穿着高跟鞋站在歌剧院门口的草坪上，使劲儿踩草坪。
佣人和司机无奈的互相看看，谁都不愿意说话。
对于阮家这位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千金，他们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
相比之下，阮姜姜每次见了他们都和颜悦色，给足了尊重。
就算在阮家当佣人，可他们也是人！
司机和佣人冲阮明薇翻了个白眼，默默等她闹够了，才开车带她回家。
“阮姜姜！”回家路上阮明薇也不安静，“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会！”
……
几天后，沈衡接到许不言的电话。
一看是心腹打来的，沈衡轻轻一笑，胸有成竹：“京州的天变了吗？”
“还得是你！”许不言低声笑道，“那些资料传回霍氏总部，董事会震怒，一致跟霍家讨说法呢！”
“霍家有谁出面？”
沈衡正在阳台洗床单。前天刚换上的，昨晚上又弄脏了。
他一边用力搓床单，一边偷笑，脑子里一半是京州的事，一半是昨晚上小女人泪水涟涟娇声求饶的模样。
这低声一笑，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那头的许不言愣住。
“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沈衡咳嗽两声，“继续说。”
“哦。”许不言继续说道，“董事会一团乱，你猜还有谁能出面稳定大局？”
沈衡笑了笑，除了老爸，确实也没谁了。
“咱家老爷还是很得人心的，他一出面，局面就平静了。然后……”
“然后他趁机把霍辰时和霍允时赶出董事会了吧？”
许不言笑起来：“还得是你！”
“所以京州虽然变了天，但霍家的乱已经平息了。”许不言又说，“关于你的传言越来越多，这是你回来的好时候。”
“我的葬礼办了吗？”
“他们在准备呢。”许不言坏笑，“你打算在葬礼上诈尸？”
沈衡学着他的语气，沉声笑道：“嗯，还得是你！”
“我看行！”
如果在他面前，许不言高低要给他竖个大拇指。
“不过……傅总那边，日子不是太好过。”
沈衡搓着床单的手顿了顿。
许不言把傅宁玉在傅氏的难处如实告诉他：“你也知道，傅老爷子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傅总哪怕再有能力，老爷子还是偏心你几个舅舅。”
“听说前段时间，你那几个舅舅当众嘲讽她，说……”
沈衡眉头一紧，声音低沉阴冷：“说什么？”
“说，她八字太硬，男人沾到她就倒霉，连自己儿子都克……还说她有三个儿子，现在就剩一个完整的。另外两个，一个生不如死，一个不知生死……”
沈衡把床单啪的一下狠狠摔进水里，水花四溅，阳台弄的一片潮湿。
他眼底蒙上一层阴霾，咬牙切齿。
就算傅宁玉是个钢铁女强人，可谁听了这种话心里不别扭？那几个只会打嘴炮的废物舅舅，他早想教训了！
沉默许久，他低声道：“告诉我妈，让她再忍耐几天，我很快就回去！”
“好。”
许不言停顿一下，“那阮小姐这边，需要我安排人照顾吗？还是……你带她一起回来？”
“我……还多一句嘴。”许不言轻叹，“你出事前，傅总就给你安排婚事了，你这活着回来……婚事还算数吗？”
沈衡没有说话，轻轻咬住嘴唇。
挂掉电话后他继续洗床单，洗干净晾好后，他站在阳台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当然要带阮姜姜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他要处理好一切，要把有阴影的地方都打扫干净。
然后再迎接女主人。
沈衡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乱七八糟的大脑在一想到阮姜姜的时候，就变得清醒了。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身后忽然传来小姑娘清甜的声音。
沈衡转身，看到她正拎着两包东西，赶忙过去接着。
“今天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他笑着，擦掉她脸上的汗，“你这不是也回来的挺早？”
“想早点回来给你做饭嘛！”阮姜姜笑眼弯弯，“今天乔总给我准了半天假。”
“你老板……最近给你假期挺多啊。”
“嗯，”阮姜姜进厨房，把买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归置，“而且每次给我准假，都说让我去看姑妈的演出。”
“哦……”沈衡若有所思。
“不过，我怕乔总没有希望。”阮姜姜叹了一声。
“怎么说？”
“我探了探姑妈的口风，如果跟万峰集团合作办音乐会的话，她愿不愿意……结果，她一口回绝了。样子很严肃，还让我……再也不要提乔万峰的名字。”
“老公，”阮姜姜疑惑，“你说姑妈是不是因为绑架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反应才这么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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