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可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吗?”
面对秦月月的哭喊。
谢允终究是略有些心软了。
这毕竟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妹妹,幼年丧母,孤苦无依,他们也曾相伴了整个童年。
他蹲下来。
轻声安慰秦月月。
“月月,其实在很久之前,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以为喜欢就是两人在一起三观契合,没有冲突,相敬如宾,我曾经以为……合适就是喜欢。”
风轻如今已经没了身影。
谢允只是看向风轻方才离开的方向继续道:“可月月,其实好多事情只是我们所以为的,而我们所以为并不都是正确的,如果我没有遇到晚晚,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心动不自知,喜欢与寻常我们之间相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喜欢是她只是站在那里,哪怕她一步都不曾走向你,你便已经方寸大乱,恨不得立马奔向她。”
而他对虞晚便是这种感觉。
秦月月好似忘记了哭。
而谢允也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月月,今晚我会派人送你回去,先前那一巴掌,我便替晚晚向你赔罪了。”
谢允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可今日是七夕会。
车水马龙,人实在太多太多了,所以哪怕只是一刻钟的时间,风轻的身影便完全隐在了人群之中,谢允再也找不到想象之中的那道倩影。
先前的闹剧风轻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魔族小皇子与大小姐的爱恨纠葛,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热烈而耀眼的。
风轻依次经过了第十座桥,十一座桥……
在其漫不经心的散步之时,另一旁与风轻走散了的帝白翎则是显得颇为慌乱无助,他身旁戾气大涨,不少想要上前示好的姑娘见到他那冰块一般的脸色都自动退避三舍了。
“织女娘娘……”
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帝白翎的思绪被打断,他抬起头往上看去,视线穿过许多道鹊桥,锁定在了一人影身上。
彼时。
风轻走到了第十四座桥。
而似是有着心灵感应一般,她回首,竟然于千人之人与帝白翎的视线锁定,遥遥相望。
帝白翎心下一喜。
连忙就要往风轻所在的第十四座桥赶去,只是这中间隔了许多人,帝白翎需要穿过不少人墙才能到达风轻身边,而风轻本来也想要与帝白翎会和的,可她才迈出脚步,身后又响起了谢允的声音。
不是……
他还真有够恒心的。
“晚晚。”
谢允额头有着细汗,看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风轻见状,便从帝魂珠中取了一方帕子递给谢允。
谢允结果绣帕,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幸亏我让影子跟着你了,晚晚,你的脚程真快,我差点赶不上。”
“你找我是做什么?”
“我……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这种热闹的节日吗?可你还没有给我确切答案,等我兄长千岁冠冕的时候,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席那场盛宴,到时候,你会看到整个魔窟最盛大绚丽的烟花秀,我向你保证。”
风轻沉思片刻。
便答:“好。”
得到了风轻的肯定回答,谢允心中雀跃,因为激动,手握紧拳头,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便好……那便好……”
谢允傻傻的笑着。
过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况看起来有点痴傻,他连忙将手中的绣帕递还给风轻。
风轻看着谢允满头的细汗还未完全消散。
便道:“送你了。”
谢允见状更是开心得不能自已,他连忙对风轻道:“你……你等我一下,就一下,马上。”
说罢。
谢允连忙朝着不远处的影子跑去。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不大一会儿谢允就捧着一个盒子到了风轻眼前,他将盒子递向风轻说道:“七夕会,我收了你的礼物,便要给你回礼,这是我洞府的门牌,你只要拿着门牌,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寻我,没有人敢拦你。”
风轻没有接。
谢允直接将盒子放在了风轻的手里。
影子在一旁催促谢允快些回洞府,说是魔尊到了洞府,时间匆促,谢允也没有太多时间与风轻说话,又着急忙慌的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连忙跟着影子往回走去。
而风轻留在第十四座桥上,看着手中盒子的门牌还未缓过神来。
本来以为到达魔界应该需要不少功夫才能接近魔界的皇室,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容易。
“看到没有,那位小娘子与心上人互许终生了,真是幸福。”
有人议论。
不少人将视线投向风轻。
风轻觉得茫然。
有人从风轻身边经过,他们大方的恭喜风轻道:“恭喜小娘子啊,得偿所愿,那道了洞府门牌,这便说明对方承认了你的身份,愿意许你门牌让你成为当家主母,恭喜恭喜,只怕不出两个月,我们这里就要办一场风光而盛大的成亲典礼了。”
听到他们如此说。
风轻更是疑惑。
“我与那谢允并没有此等关系。”
“小娘子,知道你脸皮薄,你就不要遮掩了,能在鹊桥之上交换定情信物的男女那便是心中都有彼此的,你要是不喜欢对方,怎么会将自己的贴身绣帕送给他?”
什么贴身绣帕?
那不过是风轻有时候会用来擦拭玉笛的帕子罢了。
上面绣着的也只是几根杂草兰花。
这样的帕子自己多得是,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恭喜过后,就连在十六座鹊桥的织女娘娘也走向了风轻,为她赐福。
“天下有情之人皆成眷属。”
待一番热闹过后,十四座鹊桥之上的人退去大半。
此时。
风轻才见到了站在对面,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满脸受伤的帝白翎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
不知为何。
风轻竟然会有被抓包的尴尬和不自在。
她将谢允所给的门牌收在身后,看着对面那脸色寒如玄冰的帝白翎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带着俏狐狸面具的少年明明遮掩了他大部分脸庞与情绪。
可风轻就是觉得男子在生气,而且……是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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