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从小到大,没那么受过气,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丢了颜面。

    不把面子找回来,真当他叶君好欺负不欺负。

    嚣张到最后,总是要还的。

    “很好,继续跟着,我马上叫人过去。”叶君挂断电话,翻找通讯录,打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叶少,有什么好关照啊。”

    叶君在紫城长大,家世又好,少不了人巴结,尤其是地下世界那帮人,天天围着叶君转。

    富二代的钱好赚过抢劫,这些大少脑子一个个都好像被驴踢了一样,没本事还到处爱惹事,经常找他们擦屁股。

    给的钱一个比一个豪迈。

    动动手,吓唬吓唬人,一大笔钱到账,这样的好生意,跟送钱差不多。

    “刀疤,帮我教训一个人。”叶君咬牙切齿。

    刀疤,紫城地下世界的众多大哥之一,手底下有不少人,专门做放贷收账的勾当,为人会来事,叶君很喜欢找他合作。

    刀疤眼睛一亮,来活了,“叶少想怎么玩?”

    “抓到关起来,别让他死那么痛快,我要亲手报仇!”

    刀疤眉头一挑,杀人啊,杀人的活计得加钱才行,“没问题。”

    “事成后五十万。”

    “价钱之后再商议,叶少把那个人的信息给我吧,我现在派人过去。”

    刀疤没同意五十万的报酬,但也没拒绝。

    杀人的活计,价钱还能往上提一提。

    林笑走在街上,这片世界的新鲜事物让他十分好奇,昨天没心思久逛,今天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体会这方世界的风土人情。

    高楼大厦平地起,汽车滚滚如洪流行驶在大街上,小电驴横冲直撞,丝毫不顾自身与他人的安危。

    至于悄咪咪跟在身后的尾巴,他完全不在意。

    就是不知道是苏老太婆的人,还是叶君的人。

    走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

    车上顿时下来五个大汉,他们没带任何武器,就这样杀气腾腾的盯着林笑。

    有人沉声道:“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要跟你说。”

    “好啊。”林笑欣然同意。

    当街杀人是不明智的选择,能偷偷的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林笑很配合的上了面包车,原本准备强掳的大汉们一个个都愣了下。

    他就这么勇敢的吗?

    也好,大街上抓人影响不好,容易被人抓拍发到网上。

    面包车没有多作停留,立即驶离。

    由于林笑的积极配合,哪怕让路人看到也不会多管闲事。

    车上,一群大汉玩味的看着林笑,小胳膊小腿的,还坐得那么悠闲,装这么淡定。

    待会就让他叫大声点。

    “是叶君叫你们来的,还是苏老太婆。”

    安静的面包车里,林笑打破沉寂。

    大汉们楞了下。

    你竟然还得罪了苏老太婆?

    生怕头顶闪烁的死兆星不够亮是吧。

    “你别管我们是谁叫来的,待会去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一个大汉冷冷道。

    林笑见状不再多言,闭目养神。

    跟一些将死之人较什么劲。

    他做人很宽厚,不跟将死之人较劲,人家都要死了,让其说点狠话怎么了。

    死刑犯临死前还有一顿断头饭呢,他没有断头饭,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他们一顿断头话。

    别骂难听的话就好。

    面包车进入一条较为老旧的街道。

    紫城大哥那么多,富裕的点都让那些势力雄厚的老大占据。

    若他们老大狠下心来,一样能打一条油水丰厚的街出来,不过一样要遭受别的大哥过来挑战。

    不如选一条旧街,虽没什么油水,但只要结识那些公子哥,日子不比任何同行过得差。

    黑色按摩店。

    店面较为破旧,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吹云吐雾,身上穿得很暴露,白花花晃出来的肉,让不少路过的男人频频侧目。

    刀疤的窝就在这里。

    “进去。”

    林笑下了车,被人推了一把。

    见到是个软柿子,他们就往死里捏。

    不过那名大汉并没有发现,在他的手碰到林笑一刹那,有一抹黑气从他的手掌钻入,正迅速扩散全身。

    “壶哥,这位小哥是谁呀。”

    “还挺帅的,犯什么事了?”

    店里的莺莺燕燕好奇打量林笑全身,眼眸扑闪扑闪的。

    她们从业这么多年,可从没睡过这么帅,且年龄小的男人。

    她们这些老糠,那比得过年轻漂亮的细粮。

    壶哥就是刚刚推林笑的人,他邪笑着往一个丰满的女人臀部捏了一把,“帅有什么用,关键是有力气,难道你壶哥的力气不行吗。”

    女人翻了个白眼,三分钟货色,就算人帅小哥三分钟,看着也能养眼啊。

    她终究没把话说出来。

    林笑被带到二楼。

    刀疤名副其实,耳朵根有一条伤疤一直延伸到嘴角,脸皮动起来,伤疤仿佛活了过来,像蜈蚣一样蠕动。

    可以吓哭小孩。

    刀疤打量了林笑一眼,嗤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谁都敢招惹,你就是苏家一个吃软饭的,别以为苏家会救你,这辈子就长长记性,下辈子记得,别招惹不该惹的人。”

    刀疤知道林笑的身份,朝尿壶使了个眼色。

    尿壶咧着嘴,知道是该动手了。

    他正打算从背后袭击,用巴掌把林笑甩在地上。

    手才刚抬起,便感觉手掌有如针扎般的剧烈疼痛,仿佛被一万根针扎进肉里,搅拌血肉。

    “啊!”

    尿壶痛得抓住手腕,弯腰躬背。

    要欣赏林笑惨叫原声大碟的众人都傻了眼。

    怎么是你叫的?

    有外人在,刀疤觉得丢了脸,呵斥道:“尿壶,你怎么回事!”

    “手,老大,我的手”尿壶痛得面目狰狞,当他抬起头来,刀疤的烟都拿不稳,烟灰抖得满裤子都是。

    尿壶的脸成了巧克力色,渐渐溃烂,血肉一点点的流下,还散发出恶臭的气味。

    滋!

    溃烂的血肉滴落地板,立即滋出声音以及飘起一缕白烟。

    可见腐蚀性之强。

    林笑闲庭信步,拉开刀疤面前的椅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尿壶,你的、你的脸”

    同伴吓得连连后退。

    “脸、我的脸怎么了?”尿壶强忍疼痛,往脸上一抹,抹掉一大块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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