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哭天抢地的,还在嚎叫着,
“老太太,老太太,你得为我做主啊,我嫁入端木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不能这么对我。”
老太太皱着眉头,心里烦躁的很。
再看向屋子里的腊梅,一脸柔弱的靠在永定侯怀里,默默的流着眼泪。
这个大丫头,可是她打算留给端木浩礴的。
既然现在已经被她儿子永定侯给睡了,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自个儿要想开一些,这自古以来男人哪里没有个三妻四妾的?”
她儿子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也有属于一个男人的正常需求,让她儿子去睡韦氏,的确有些强人所难,老太太也能理解。
她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淡声的说,
“行了,没什么事情就算了吧,这么点子事弄得侯府里人尽皆知,当主子的没得个主子的样子,让下人看了笑话去。”
韦氏不服气还要再闹。
腊梅瞪着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仰头看着侯爷。
昨天晚上,侯爷与她翻云覆雨的时候,承诺过她什么?
永定侯立即站出来,“本侯爷要娶腊梅为平妻。”
韦氏尖叫,“你想得到美,你要娶那个小贱人为平妻,除非我死了!”
她上前就要撕扯腊梅,被永定侯挡住。
老太太也是皱着眉头对永定侯说,
“娶一个丫头做平妻?这丫头身份还够不上。”
但是永定侯仿佛铁了心,不管是韦氏跟他闹,还是老太太的反对。
永定侯就好像中了腊梅的蛊,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反倒任性叛逆了一把,谁来跟他说都没有用。
端木景皱着眉头,虽然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和他的亲娘韦氏多接近。
但是,他也不赞同他的父亲弄个平妻在永定侯府里头。
“你也不说两句?”端木景一脸难看的看着姜诗琪。
姜诗琪脸上的表情比他更为难,
“这公爹的后宅,我一个做儿媳的怎么好插手?此事还是世子与老太太、婆母做主吧。”
姜诗琪转身便要走,端木景跟在姜诗琪的后面,火大的说,
“你既是这永定侯府里面掌中馈的人,此事断没有甩手不管的道理。”
这种事情无论老太太还是端木景,都是焦头烂额的。
依照老太太的意思,永定侯左右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世子之位也已经传给了端木景,就依着儿子的意思,让儿子娶了腊梅为平妻就是。
但端木景私底下是帮着韦氏的,他自己又不好出面忤逆父亲,便只能够堵住姜诗琪,要姜诗琪去做这个恶人。
姜诗琪停下脚步,板下脸子对端木景说,
“此事若是做得好,便是美事一桩,若是做得差,传出去,在这帝都城中便是一桩笑话。”
“世子是希望长公主府与姜国公府都知道,公爹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平妻,并且与婆母闹得不可开交?”
“还是公爹平平静静的抬了一个丫头的位分,整座永定侯府里其乐融融,不吵不闹?”
“世子若是希望我来插手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必然会被两府都知道过程是如何的复杂曲折。”
“希望世子能够妥善处置,将影响降到最小。”
眼见着姜诗琪油盐不进,端木景深吸口气,将内心的火气压下来。
他缓了缓口吻,“既然此事你不愿意管,我这里有另一件事让你去做。”
“我有一名好友之子,与三哥儿差不大的年纪,希望由长公主引荐到谢先生的门下读书。”
他说的此子,便是外室白瑶光生的第二个儿子白朗了。
姜诗琪故作诧异,“与三哥儿差不大的年纪,这孩子也应当有九岁了,九岁才启蒙?难道是个蠢笨如猪的?”
端木景皱着眉头,不高兴姜诗琪这样说他聪明伶俐的朗儿,
“这孩子比起三哥儿不知聪慧多少。”
“既然比三哥儿要聪慧,那为何九岁年纪,还要到谢先生的门下去启蒙?”
谢先生乃太子少师的弟子,将来会与天子同门。
能到谢先生门下启蒙的孩子非富即贵,姜诗琪也是托了她的外祖母长公主,才得到了引荐。
端木景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让姜诗琪的大儿子替白轩拿政绩,又想踩着姜诗琪的三儿子,与未来天子同门。
他还当姜诗琪是以前那个唯他命是从的蠢货。
端木景冷着声音,
“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太聪慧,他的家人才不愿意替他随意的请先生,他应该值得一个好先生为他启蒙。”
“你这也不愿意做,那也不愿意做,真是白担了我们永定侯府一个世子夫人的名头。”
姜诗琪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既然世子这样说的话,那便让这个孩子到谢先生的面前去看看吧。”
“我也只能保证引荐,至于谢先生收不收这个孩子,那都是这孩子自个儿的造化。”
有她这句话,端木景脸上的冷然渐渐散去。
他带着满意的微笑,上前双手握住了姜诗琪的肩,
“夫人,我知道最近因为琐事太多,你我之间有些生份,待那个孩子拜入谢先生门下之后,我会抽出时间好好的陪陪你。”
他的眼眸泛着情谊,端看他这副真情实意的模样,还真的很难相信这个男人的内心,有多么的冰冷钢硬。
姜诗琪带着一种疏离的态度,缓缓的往后退,挣脱了端木景握着她双肩的手。
向端木景行了一礼,“世子,我先告退。”
看着姜诗琪的背影,端木景有些不甘心,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跟着姜诗琪回她的院子。
身后,忽然有丫头惊慌的大喊,
“世子,不好了,侯夫人要跳井。”
端木景脸色一变,转身就朝着永定侯的院子跑。
这事儿在永定侯府里闹得不可开交,韦氏要跳井被拦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吵闹了好几天。
腊梅的名分迟迟没有确定下来,但是永定侯却已是公然将腊梅接入了他的院子里。
腊梅在这永定侯府中,从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大丫头,一跃成为了没有名份的主子。
她走路都骄横了不少。
尤其是永定侯每日都住在她的房中,这侯府里头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性子,对腊梅也亲切巴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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