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姜家人可真好啊。”
安皇后狠狠的拍了一下凭几,
“她们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心中只有太后是吧,那本宫就让她们瞧瞧蔑视皇后的代价。”
“走,有什么话到太后的宫里说。”
南衣坐在太后的怀里,太后皱眉听完了长公主的话。
“安国公府一向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管到衣衣的头上来,他们只怕是存了联姻的意思。”
姜诗琪立即,“不可,衣衣还这么小,怎么能够与安国公府联姻?”
安国公府一向以老牌贵族自居,规矩森严。
所有鲜活的女人进去,都会变成一个模子,死气沉沉的出现。
甚至安国公府里的女人都不长寿。
因为里头的生活太过于压抑。
据说根本就没把女人当成个体来看。
所有的女人,都是摆设,都是为家族挣来荣耀与利益的物品。
太后,“哀家自然知道,但凡哀家活着一天,都不可能让衣衣去那样的地方。”
南衣往太后怀里缩了缩,心中不止一次的庆幸。
还好他们的头顶上还有个太后。
否则今日不知道要被皇后怎么摆布。
南衣,【正好,衣衣给太后老祖宗送点儿灵气。】
灵气能让太后的体质变好,骨骼变得年轻。
生活质量也能变好点。
这时候皇后来了。
她一进太后的寝宫,看着原本病恹恹的,连一口水都喝不进了的太后,如今精神奕奕的坐在首座上。
皇后藏在袖子里的手,就紧紧的捏成了个拳头。
这后宫权柄,全都集中在太后一人的手里。
好不容易,安皇后等到太后快要掉气了,她马上就要执掌后宫,那道凤印。
结果太后一天天的气色又好了起来。
人人都满脸欢喜,崇明帝甚至为此还特意沐浴斋戒,感恩上苍。
却没有人想过,安皇后当了崇明帝几十年的皇后。
从没有一天掌过后宫大权。
太后这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死?
“母后,既然县主、郡主和长公主都来了,南衣也在,那儿臣想求母后一个恩典。”
“安国公府有意与”
不等安皇后把话说完,端王妃走了进来,
“太后,瑾煜说想您了。”
她的手里牵着龙瑾煜,走到皇后的身后,拍了拍龙瑾煜的背。
太后慈爱的看着龙瑾煜,朝他招了招手。
她是了解崇明帝的。
知道崇明帝对于储君的人选,早就已经定了。
这几年来,太后也一直看着龙瑾煜。
他越来越有一个储君的模样,说话做事很有担当。
相比较那个胆小多疑的纪王,龙瑾煜不知强多少。
安皇后的话被打岔,本就很窝火,一见是年氏和龙瑾煜,她的脸色垮的很厉害。
“真是没规矩,没看到本宫和太后正在说话吗?”
她正训斥年氏,又见太后将龙瑾煜拢在另一只臂弯里。
一个雍容华贵,满脸慈爱的老太太,左边坐着小神女一般的姜南衣,右边坐着长相漂亮矜贵的龙瑾煜。
怎么看怎么养眼。
真是一团人间和乐。
趁着安皇后愣神之际,旁边的女官说,
“太后,不如就趁着今日,让画师过来,将今年贴在宫里的年画给画了吧。”
另一个女官扶桑接话,
“往年都是画的乡主一人,今年就加上太后与端王世子,将太后画成观世音菩萨,乡主和端王世子画成金童玉女吧。”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
见她高兴,太后宫里的宫女们,那嘴上纷纷跟抹了蜜似的,
“怎么是画成金童玉女呢?乡主与端王世子本就是金童玉女。”
太后,“哈哈哈,这话说的好,有赏。”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压根儿就没有给安皇后说亲的机会。
她憋着一肚子的气,在太后的宫里坐了一个时辰。
那些宫女们还真有这个胆儿,把宫里御用的画师给请了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应该怎么画这一张年画。
安皇后刚要说话,太后就打断了她,
“皇后,还是让画师专心作画吧。”
一张画,得画好几个时辰,还不是一天就能画完的。
安皇后内心郁卒,跟着姜诗琪就到了太后的寝宫后面。
“本宫有心要给你们家姜南衣做这个媒,县主这是故意躲着本宫?”
她喊住姜诗琪,走上前,双眸直视着姜诗琪的眼睛。
就不信姜诗琪有这个胆子,敢忤逆皇后。
姜诗琪微微垂首,
“不是臣女故意躲着娘娘,臣女每回进宫都是来见太后的,今日也不好放着太后她老人家不管,直接跑到娘娘的宫里去吧。”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安皇后,
“毕竟这后宫之中做主的人是太后,不是吗?”
安皇后怒道:“姜诗琪,你敢讽刺本宫?!”
哪朝的皇后做了几十年,还只是一个空有头衔的皇后?
安皇后知道自己没有权柄,所以生怕自己不够有威望。
平日里不允许这宫中的人,对她有半分的不敬。
今日姜诗琪这话,是在安皇后的底线上蹦跶。
姜诗琪依旧表现的很有礼,
“不敢,臣女只是实话实说,不然皇后娘娘给臣女说一个既不得罪太后,又能让您如愿的办法来?”
如果安皇后能绕过太后去做事,她就不会被太后死死的钳制在后宫。
导致这么多年了,后宫的手很少能伸到前朝去。
倒是前朝的局势,对后宫影响很大。
安皇后,“你!好你个姜诗琪,本宫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居然这样的伶牙俐齿。”
她拂袖而去,姜诗琪在她身后微微屈膝行礼。
安皇后直接去找崇明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自己的委屈。
“陛下,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县主,都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了。”
“陛下,臣妾这个皇后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啊?”
崇明帝脸色苍白的躺在龙床上,眉宇间是隐隐的烦躁。
安国公在前朝,搞的朝野震荡,他才刚刚处理完前朝的闹腾,回宫就吐了一痰盂的血。
紧接着安皇后又来,哭诉太后不放权。
“这么多年,母后管理后宫好好儿的,你不也落得个清静?”
崇明帝努力的支起身子,给安皇后讲道理,
“更何况朕并非母亲亲生,她尚在人世便从她手里夺权,让天下人怎么编排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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