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嫂,看,这位便是潘姐姐。】
南衣的心声,传入了在场三个成年人的脑子中。
南衣心里特别的得意,
【只有衣衣看出来,潘姐姐是个姑娘家哦。】
【衣衣是不是超厉害的?】
在场的几个大人,脸上装作若无其事。
潘响炮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实,姜嘉懿和朝阳公主都能听到南衣的心声。
实际上,自瑶华郡主上回与潘响炮聊过一回后,潘响炮女扮男装的事,便被姜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朝阳公主朝着潘响炮点点头,
“潘公子一同请吧。”
潘响炮受宠若惊,抱着姜南衣就往前走。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顶级权贵云集的内厅。
内厅中的许多人物她都不认识。
但坐在上座的,那个满脸都是威仪的银发老人,定然是长公主无疑了。
潘响炮一进内厅后,便朝着长公主跪下。
她的手在袖子里摸索着,掏出了一大叠的银票,双手举着,向长公主捧上银票,
“草民见过长公主殿下,草民来的匆忙,今日实属仓促,未曾想过能见到殿下的真容。”
“小小敬意不成体统,望殿下莫要嫌弃。”
这一次的确没有任何的准备。
潘响炮哪里知道,自己抱姜嘉懿的大腿如此成功。
一次上门,就能够直接进长公主府的内厅,与姜家那些核心人物见面。
甚至,还有幸能够见到这位传奇的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愣了愣,看向穿金戴银的潘响炮。
那潘响炮的脖子上,还挂着婴儿拇指粗的一条金链子。
好好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家,把自己弄得金光闪闪的。
她不由得噗嗤一笑,又看向一旁,捂着一张脸的姜嘉懿。
姜嘉懿抬起脚,轻轻的踢了踢潘响炮,压低了声音对潘响炮说,
“你赶紧的起来,没见那么多人瞧着你吗?”
“一进门就送银票,你可真实在啊。”
潘响炮懵里懵懂的抬头,看向四周。
姜家的所有人,包括朝阳公主,姜诗琪,姜芷兰等等等等,还有与姜家,好的同穿一条裤子的崔家夫人,陈郡王家陈郡王妃。
甚至在场还有龙瑾煜。
全都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看着潘响炮。
潘响炮丢脸惯了,抬起头,大大方方的,冲众人挥了挥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们好啊,今日草民带的银票不够,改日草民一定一一上门拜见。”
看看看看,这全都是人脉,全都是一座座的金山。
将来攀附上这些人上人,潘响炮在帝都城里做什么不成?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座座金山在向她招手。
潘响炮咧着嘴就笑。
那副样子,莫名的有些傻气。
瑶华郡主笑着让潘响炮起了身。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潘响炮坐到了她的身边。
潘响炮没有想那么多,十根手指上戴着十个大宝石戒指,就溜了过去。
姜南衣瞧着潘响炮适应的挺好,她也端上了自个儿的饭碗和筷子,跟着溜到了潘响炮的身边。
姜嘉懿提着姜南衣的后领子,把她丢到了龙瑾煜的旁边坐好。
姜南衣不干,撅着一张小嘴。
【我喜欢潘姐姐的性子,想要坐到潘姐姐的身边去,怎么了?】
姜嘉懿捏着姜南衣气嘟嘟的小脸,
“你每次吃饭,弄的到处都是,也就世子能受得了你了。”
“我看你还是好好的与世子坐在一处吧。”
这话,姜嘉懿可没有夸张。
姜南衣从小就是这样, 只要一吃饭,那米粒就跟长了腿一样到处飞。
坐在她身边的人,身上,脚上,头上全都是饭菜。
久而久之,与姜南衣坐在一起吃饭的人,就承担了一个重要的职责。
那就是让姜南衣好好的吃饭。
别让她将饭菜弄得到处都是。
没有人愿意,多年如一日的干这个辛苦的活计。
只有龙瑾煜,从姜南衣刚刚学会自己吃饭开始,龙瑾煜就承担了照顾她吃饭,不让她在吃饭的时候,过于豪放的职责。
所以但凡有龙瑾煜在的场合,大家都会把姜南衣丢给龙瑾煜照顾。
现如今,姜家及姜家的亲友,第一次认识潘响炮这个姑娘。
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潘响炮的身上。
也只有龙瑾煜对潘响炮不感兴趣。
用膳的途中,潘响炮妙语连珠,对众人的马屁拍的啪啪的响。
把长公主哄得乐不可支。
就连最近陛下身子病重,朝中大臣们全都宿在皇宫中等待的焦灼,都冲淡了一二。
崔夫人笑着冲姜诗琪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在姜诗琪耳边说,
“听说这是一位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啊。”
姜诗琪笑着扫了姜嘉懿一眼。
姜嘉懿虽然板着一张脸,但是目光时不时的放在潘响炮的身上。
潘响炮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他都认真的听。
潘响炮的眼底,对于潘响炮的欣赏是遮掩不住的。
姜诗琪也是一个过来人。
她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心动之后,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姜诗琪叹了口气,对知交好友崔夫人和陈郡王妃,小小声的说,
“你瞧这潘姑娘的性子,我家二郎想要修得正果,只怕还有的磨。”
她们都能看得出来,潘响炮眼中只有钱。
这个姑娘爱钱,爱的有一种光明磊落之感。
所以姜嘉懿只怕得跟崔二郎一样,两人打个万年的光棍了。
姜诗琪与崔家的夫人相互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个相当无奈的表情。
在座只有陈郡王妃乐呵呵的。
她家的陈小公子年纪还小呢,陈郡王妃还没到烦恼的时候。
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时候,陈郡王妃也有这个信心。
她儿子比起姜嘉懿和崔二郎来,可会来事儿多了。
绝不会把自己拖到二十多岁的年纪,还连个媳妇的影子都没有。
姜家这边其乐融融。
鲁婉约却是回到了鲁府之后,躲在自个儿的屋子里痛哭了一场。
鲁夫人急坏了,站在门外不断地拍着门,
“婉约,婉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从赏花宴回来了之后,就一直哭个不停,可是在赏花宴上被人欺负了?”
鲁婉约通红着眼眶,拉开了房门,对卢夫人说,
“姜小将军看不上我,他家里今日来了个浑身都是铜臭味的商贾。”
“我不过讥讽了那商贾几句,姜小将军便讽刺我。”
“阿娘,姜嘉懿实在是太可恶了!”
鲁夫人一听,叹了口气,
“那也是没办法的,咱们家攀不上这门亲事,那便算了吧。”
我看那个祝书生对你似乎也挺有心的。
说着,鲁夫人的手里捧出了一只盒子,盒子里放满了钗环首饰。
“这是祝书生送到咱们家来的,今日他与你父亲去了纪王府,很得纪王的赏识,将来前途无量啊。”
鲁婉约的目光,落在了鲁夫人手中的那一盒子珠钗上。
她想起了潘响炮送给姜南衣的那一盒子珍珠,心里头便是冷冷的嗤了一声。
一个商贾,连一个做官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瞧瞧祝书生送的这些珠钗,哪一样不比那一盒子廉价的珍珠来的珍贵?
关键是,目前摆放在鲁婉约面前的,最好的婚事,只怕只有祝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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