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心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羞辱了的安皇后,哭着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伺候在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已经急疯了。
虽然安皇后最后被崇明帝厌弃,崇明帝宁死都没有再见安皇后一面。
但是安皇后的位份到底在这里。
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些周围伺候她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见到安皇后通红着眼眶,穿着宫女的衣服出现。
那一些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震惊的无以复加。
向来要强,尊贵无双的安皇后,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一名日常伺候安皇后的宫女上前,急切的问道:
“娘娘,您这是去了哪里?”
安皇后一把推开了她,扑进自己的内帐,哭的撕心裂肺的。
营帐外面的人听了,也只当安皇后是在舍不得崇明帝。
有人进了内帐,劝着安皇后,
“娘娘,不要这样伤心,陛下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了,也会心疼您的。”
安皇后哭得更大声了。
她稀罕崇明帝做什么?
这个男人把她娶进了深宫之中,却从没有一心一意的待过她。
她们都说崇明帝是明君,是守城之君。
可是崇明帝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哪里有姜国公半分的痴心?
姜国公就算是不爱瑶华郡主,可也给了瑶华郡主一辈子的体面。
他从未曾纳过一个妾室。
甚至就连通房都没有。
崇明帝给安皇后什么了?
他带给她的,永远都是疏忽与冷淡。
还有一大堆的小妾。
伺候安皇后的人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了纪王过来。
纪王的内心十分不耐烦,然而考虑到安皇后和姜国公之间的关系。
他不得不耐着性子过来劝他的母妃。
结果一到了她母妃的内帐之中,听她母妃哭哭啼啼的说,姜国公拒绝了带她离开。
纪王的脸都黑了。
他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这个已经一大把年纪,却宛若小姑娘一般天真的母妃。
所以女人遇到了爱情,总是会丧失理智,变得愚不可及是吗?
不过这也好,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他的母妃破釜沉舟的想要和姜国公在一起。
无论姜国公出于什么考量,最后一定会被他的母妃所打动。
纪王心思千回百转,又看向痛不欲生的安皇后,
“母妃不必如此难过,依儿臣看,姜国公并非对您无意。”
“而是他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手底下带着几十万大军,身边又有一个苍龙国首富的妻子,他也是无奈的很。”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为理性,及看重身边的利益一些。”
安皇后渐渐止住了哭泣,她的眼眸中透着些许的恨意。
所以姜国公并不是不爱她,而是因为他身边,阻碍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人太多。
首当其冲就是安国公的结发妻子瑶华郡主。
只要除掉了瑶华郡主,安国公自然就没有了顾忌。
更何况瑶华郡主一死,她所有的银钱都会是姜国公的。
到时候姜国公再找个借口,把假死的安皇后娶了做续弦。
那姜国公手里的钱,不也是安皇后的了吗?
她要拿钱给纪王花,让纪王享用瑶华郡主的遗产,也是名正言顺。
想通了此中关键,安皇后刚刚被姜国公打击了的自信,瞬间又回来了。
她皱着眉头询问纪王,
“上次你们说那个李道士,给瑶华郡主下了巫蛊术,瑶华郡主的身子逐渐的不好了。”
“怎么这段时间,本宫看她又在外面走动?”
起初听说瑶华郡主连身都起不来了,安皇后曾经还在心中暗自欢喜。
她非常的痛恨瑶华郡主,若不是这个女人多事,抢走了她的姜国公,今日事情不会成为这样一种局面。
纪王也是满脸无奈,一说起这事儿,他也糊涂的很,
“儿臣问过李道士了,他的巫蛊术没有任何的问题。”
“至今那个巫蛊小人,还被埋在姜家的后院里,没有被动过。”
“他说他也能感受到,自己与那个巫蛊小人之间的连接。”
“至于瑶华郡主为什么没有事,还能到处走动,李道士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非要找一个原因,李道士说,大概就是姜国公府里头养的那个叫做老七的道士,给瑶华郡主下了什么东西,让瑶华郡主没有受到巫蛊小人的影响。”
随着纪王的话,安皇后的脸一点点的阴沉。
这个瑶华郡主还真是命大的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没办法用玄术对付她,那就直接来硬的。”
她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要瑶华郡主赶紧的死。
死了好给她腾位置。
纪王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他知道他的母亲在后宫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如果手上没有一点保留的话,怎么可能一直屹立在后宫之中?
更何况他的母亲头顶上,还有一个太后压着。
待纪王走出了安皇后的营帐,正要往自个儿的营帐方向去时。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低着头拦住了纪王的去路。
那侍卫低声的说道:
“王爷,龙继文在兵马司里托人给王爷带一句话,他希望王爷能够将他从兵马司救出去。”
纪王刚刚才有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
他拧着眉头,这才想起兵马司还有龙继文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人怎么能够在兵马司,这么久还没死的?
“他杀了人,现在他老子又要做皇帝了。”
“这个关头,若是他老子徇私舞弊将他放出来,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他老子?”
纪王摇了摇头,对面前的侍卫说,
“你回去告诉龙继文,让他能等就再等一等,过个几年,风声过了,本王再想办法救他出来。”
“或者是本王事成之后,亲自将他放出来也行。”
纪王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最近这几年时间,龙继文是不要想从兵马司里出来了。
纪王也办不到。
毕竟纪王的势力,根本就渗透不了兵马司。
消息一路顺着来的途径,传回到了兵马司的大狱里。
昏暗无光的大狱之中,龙继文蓬头垢面的站起身。
他用骨如柴的手,攀着粗粗的牢门,不敢置信的询问外头替他偷带消息的杂役,
“纪王叔真的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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