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忙不迭地推开他,却羞红了一张脸,低头绞着裙摆不知所措,半天才想起来要行礼。
身子刚刚蹲下,就被萧天睿拦住,“棠妹妹不必多礼。”
一声棠妹妹,让对面的人愣了愣顿时红了眼眶。
“圣上,奴婢现在只是沈府的一个小丫鬟,当不得圣上如此称呼。”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低着头的时候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部,如同凝脂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萧天睿笑了笑,“无论你身份如何改变,在朕心目中,你一直是朕的棠妹妹。”
虞棠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
眼睛红扑扑的,里面已经盈满了泪水。
像是极尽委屈之人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她瘪了瘪嘴,终于再也忍不住,“嘤”地一声哭了出来。
“天睿哥哥,我,我真的不是那种贪图权势富贵之人,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主动爬上了先皇的龙床,可那时候我饮了些酒醉晕晕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你要相信我啊……”
她抽抽噎噎地哭着,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
萧天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恩,朕相信棠妹妹不是这种人。”
“真的?你愿意相信我?”她瞪大了双眼,含着水汽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萧天睿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他当然相信她所说的。
虞棠的确不是主动爬上的父皇龙床。
——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本人啊。
那时候的沈屹虽然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萧天睿却慧眼如炬早早发现了他的才干想要拉拢他。
只是沈屹性子刚直,忠君爱国,即使才能被埋没也没想过要背叛自己的国君。
萧天睿利诱不成,便想了个法子。
沈屹对虞棠情深一片,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被父皇夺走,不知还能不能继续保持自己的忠诚呢?
事情果然如他料想的那般,虞棠被他设计送上父皇的龙床后,沈屹当即反水转投向了自己,并为推自己上皇位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成为了他手中最好用最锋利的那把剑。
而且如今除了当事人,大概也只有他知道,这位被父皇捧在手心极尽宠爱的骊贵妃,其实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吧。
萧天睿看着虞棠的眼神愈发温柔。
“天睿哥哥,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我,没有人肯听我说,就连沈屹也……”她的泪水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楚楚可怜怕风怯雨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萧天睿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棠妹妹快别哭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还以为朕怎么欺负你了。”
虞棠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惊呼一声,急切地推开他,“天睿哥哥你,你先转过身去。”
“怎么了?”萧天睿皱眉疑惑,视线往下,接触到了她果露在外的一双玉足。
玉足纤细小巧,如同白碧莹润,赛雪欺霜。
粉嫩的脚趾宛如嫩藕芽儿,美妙天成,仿佛一只手就能轻巧地扣住。
萧天睿的视线变得炙热,喉结忍不住滚了一滚。
头顶的好感度瞬间跳到了40。
虞棠察觉到他的变化,忍不住暗暗勾了勾唇。
原文中的萧天睿就是爱惨了原主这双脚,每每临幸时都要捏在手中把玩蹂躏,直到原主哭着叫饶才肯放过。
如今看来果然死性不改。
她推了推他,萧天睿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转过头去。
虞棠的鞋袜扔在不远处,明明只要走两步路就能拿到,她却偏偏在刚迈开腿的时候,痛呼一声。
萧天睿顿时看了过来,“怎么了?”
“唔,踩到石子了,好痛。”她带着哭腔道。
“让朕看看。”萧天睿扶着她在石头上坐下,轻轻捏起她的脚。
虞棠瑟缩了一下,有些害羞地躲避,“别,很脏的。”
萧天睿已经圈住了她的脚踝,哪里肯轻易放手。
他声音低哑道:“别动,石头已经嵌进脚底了,朕先帮你取出来。”
他不由分说将她的脚微微抬高,放在自己半蹲的膝盖上。
一截小腿随着动作露了出来。
细白幼长,差点晃花萧天睿的眼睛。
他竭力忍耐着,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脚底。
一块不大却锋利的石子嵌了进去,有丝丝血迹渗出。
他从旁边取了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石子挑出来。
“呃痛……”她虽然嘴上喊着,却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直到萧天睿将石头挑了出来,又撕下自己身上的布替她包扎好,她才迅速地将脚缩了回去。
萧天睿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她的那双脚就被自己藏到了裙裾之下,再难窥见分毫。
他略带失望地垂眸。
“我只简单替你处理下,回去记得上药,否则伤口很可能会溃烂。”他低声嘱咐,又替她将不远处的鞋袜取过来放在她脚边,这才转过身去。
“多谢。”
身后响起她穿鞋袜的窸窣声。
萧天睿等了很久才回过身,却发现虞棠早已不在原地。
不远处的拐角还能看见一抹熟悉的衣摆闪过,瞬间消失无踪。
萧天睿摩挲了指尖尚带着她肌肤的余温,眼中的兴味不言而喻。
“圣上在看什么?”身后传来沈屹的声音。
萧天睿回头,神情不变,“一只小奶猫,看起来挺有趣的。”
沈屹忍不住疑惑。
沈府从未养过什么猫,难不成是外面的野猫跑进来了?
“关于南方水患的处置,沈卿的奏折写得如何了?”萧天睿问。
沈屹收回思绪,“已经整理好了,还请圣上移步书房过目。”
萧天睿又向虞棠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这才随着沈屹离开。
这几日回沈府都没有虞棠在跟前晃悠,沈屹虽然松了口气,但总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陆伯给他送鸡汤的时候他假意顺口提了一嘴。
陆伯便叹了口气道:“夫……虞姑娘她受了伤暂时不能来伺候少爷了。”
“受伤?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沈屹忍不住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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