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衣服来的是刚才在包厢里的其中一个公主。
虞棠记得她叫思思。
当然也是花名。
“谢谢。”
她拿过思思给她的衣服。
“不客气,衣服是干净的,就是估计会有点大。”思思道,看着虞棠换上衣服。
其他地方倒是还算合身,就是腰部大了一截,空空荡荡的。
思思忍不住羡慕,“我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刚刚好,你这腰也太细了,是不是去抽过肋骨啊?”
虞棠笑道:“怎么可能。”
她拢了拢头发,拿着换下的衣服出门,“谢谢,衣服过两天洗干净了还给你。”
……
下班回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这是虞母租住的房子,两室一厅,装修普通,地段比较偏,但是胜在房价便宜。
门口楼道的墙上还有用红色油漆写的字,又被人从外面刷上了一层白,只留下隐隐的几个印子。
——那是之前催债的人写的,被原主用白色油漆刷了一遍盖住。
开门进去,玄关还亮着灯,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菜在锅里,吃前记得再热一下。
是虞母的笔迹。
虞母在公司破产,丈夫自杀后就得了抑郁症,只是一直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原主也没有发现异常。
直到故事后期,原主和傅枭言决裂,那些债主又催上门来,虞母受了不小的刺激,躲在卫生间割腕自杀,幸亏被原主及时发现才救了回来。
原主这才得知原来自己的母亲一直受抑郁症困扰多年,身上还有不少自虐留下的伤口,只是自己粗心一直都没有发现。
上了一晚上的班虞棠也饿了,从电饭锅中盛出一直温着的饭,又热了锅里的菜随便吃了点。
等洗干净上床已经六点多。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是虞母起床洗漱去上班。
虞母也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如今人到中年反而要操持支撑起一个破碎的家庭。
她没什么生活技能,对于手机电脑也不甚熟悉,好不容易托关系找了一个在小学食堂帮忙的活。
离这里不远,每天早上七点上班,下午两点下班,一直要洗菜切菜搬重物,就算工作时间不长也很劳累,还好是学校有双休日,可以稍微缓缓。
原主对于自己的工作性质自然保密,只和虞母说自己在一家ktv工作需要通宵。
虞母知道以她有案底的身份能进ktv工作也十分不易,并没有怀疑。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虞棠怕虞母回来看到她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红肿,随便吃了点东西早早出发去煌都。
下午的会所没什么人,化妆室里的人也都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把昨天借的那条连衣裙还给思思。
等到吃过晚饭,天色暗下来,虞棠换上那条墨绿色的晚礼服,头发半盘,画了点淡妆。
镜子前自己的身体被晚礼服勾勒出窈窕的身影,肌肤在暗色的映衬下更显白皙透亮,整个人俏丽又妩媚,就像是夜晚勾人精魂的女妖。
不一会儿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了。
虞棠下楼的时候,身后传来其他人含酸拈醋的声音,“果然做了大佬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还有专车接送呢。”
虞棠笑了笑,没有理她们。
汽车开进帝江苑,在其中一幢装饰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去,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没人么?”虞棠一边嘀咕着一边弯腰换鞋。
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抵在了门背上。
虞棠吓了一跳,惊叫声差点脱口而出,却被骤然落下来的吻堵在唇齿间,只剩下呜咽之声。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虞棠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
“怎么不开灯?”她趁着间隙抱怨。
傅枭言哼了一声,随手按下开关,屋子里终于亮了起来。
男人已经松开她在沙发前坐下。
穿着白色衬衫,纽扣解开两颗,露出好看的锁骨。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内,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姿态慵懒散漫,一双眼睛又邪气又野性,直勾勾盯着她,像是兽类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让虞棠不由想起原主记忆中的初次。
那晚他中了药,额头青筋绷起,眼尾带着血红,喘息声在房间内不断响起。
而她就像是一个误闯入他领地的羊羔,只有瑟瑟发抖呜咽哭泣的份。
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几乎将她的身子掰折。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遍布的痕迹几乎堪比凶案现场。
虽然原主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个回忆实在不太美妙。
“脸怎么回事,谁打的?”开了灯傅枭言才发现她脸上的红肿,虽然被粉底盖住,还是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怀晓柔,傅爷应该也知道我跟她们家的恩怨。”虞棠对这个倒是没有隐瞒。
作为跟着他的女人,他肯定把自己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傅枭言像是想起什么,忽地轻笑,“我记得,怀佑明,跟你谈过?”
“嗯,但那件事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再也没联系过。”虞棠面容平静,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傅枭言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似乎是在考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你知不知道,怀佑明搬家了,就在这个小区,隔壁。”
虞棠倒是没关注这个,只淡淡“哦”了一声。
“过来。”傅枭言起身上楼。
虞棠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主卧。
“想不想让旧情人看看你?”他忽然问。
虞棠还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身体就被他按在了主卧巨大的落地窗前。
“刺啦”一声,拉链拉开,上半身丝般的衣物坠落,堆叠在腰间。
虞棠看着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风景,因为惊愕瞪大了双眼。
妈的这傅枭言是变态吗?
傅枭言的身躯从后面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那边,你的旧情人说不定正透过窗户看着我们。”他捏着她的下巴转到一个方向。
怀里的人果然整个人都瞬间僵硬。
傅枭言耐心地逗弄她,没有告诉她这是从外面无法看到里面的单向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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