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目不斜视,把手中的文件交给怀佑明,“怀总,这是你要的最近和亚太谈的case,详细资料都在里面了。”
怀佑明伸手接过,翻看了几眼,抬眸看她,“还有事?”
米亚一愣,“没事,怀总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怀佑明想了想,“让小何去买瓶跌打药油回来。”
“怀总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米亚顿时紧张道地问。
“不是,把东西带上来就行。”怀佑明明显不欲多说。
米亚道了声好,立刻识趣地离开了。
“还疼么?”怀佑明忽然问。
虞棠从屏幕前抬起头,“已经好多了,多谢怀总关心。”
怀佑明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继续工作。
不一会生活助理小何就拿着一瓶药酒进来。
怀佑明让他把东西放下,挥挥手让小何离开。
怀佑明打开瓶盖,一股浓烈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他皱着眉起身来到虞棠面前,把瓶身在掌心倾倒,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药油化开。
虞棠抬头,“怀总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怀佑明淡淡道:“低头,别动。”
虞棠没办法只能听他的把头低下。
温热的掌心混合着药油在头顶被撞上的地方缓慢揉搓着。
刚刚还痛着的地方顿时好了很多,甚至还有细密的热意开始在头顶蔓延,很快就烧红了她的脸。
“谢谢。”她低声道,声音有些暗哑。
怀佑明把瓶子放在她的桌上,“回去自己记得涂。”
虞棠低低应了一声。
怀佑明看到她绯红的双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都五年过去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么容易害羞?
一点都不像能和傅枭言那种人在一起的女人。
他无奈地叹息,把注意力集中在米亚拿来的文件上。
……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虞棠在怀佑明的专属办公室适应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周六晚上。
虞母订好了餐厅,虞棠把地址发给傅修竹,并再三和他对好“口供”以免在虞母面前穿帮。
虞棠挽着傅修竹的手臂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虞母已经在餐厅包厢坐着了。
虞母订的是一家粤菜餐厅,新中式的装修风格,幽静雅兴,包厢内所用的更是传统的木质工艺,做工精湛色彩稳重,很适合这次的见面。
“伯母您好,我是傅修竹,很高兴见到您。”傅修竹一进包厢,就礼貌地弯腰伸手。
“你好,”虞母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疑惑地看着虞棠,“傅修竹?这个名字怎么有点……”
耳熟?
虞棠弯唇浅笑,“妈,修竹是我高中的班长,那时候我和他的成绩不相上下,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虞母回想了一下,顿时有了印象。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那时候棠棠还时不时念叨着你的名字,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虞母脸上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顿时柔和起来,“来来来,坐下慢慢聊。”
傅修竹先绅士地替虞棠拉开椅子,这才在她身边落座。
“伯母您说的是真的么?棠棠以前经常提我的名字?”
虞母笑起来,“那还有假?当时我还一直担心怕她早恋,结果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在和你打赌比成绩。”
傅修竹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是啊,高中的时候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虞母不着痕迹地问,“那你们是怎么从竞争对手变成在一起的?”
傅修竹刚想答话,虞棠就埋怨道:“妈,您也太急了,等吃完饭再说这个不行么?”
傅修竹含蓄地笑,“没事的棠棠,伯母也是关心你。”
“算了算了,等下再说,我们先吃饭。”虞母大度地挥了挥手。
菜很快就上来,虞母一直在关注傅修竹和虞棠的互动。
傅修竹长得一表人才,又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原本以为会是个清冷孤高的性子。
没想到对棠棠倒是十分贴心。
时不时地给她夹菜,倒饮料,看到棠棠嘴角有酱汁还会体贴地用湿毛巾替她擦去。
看着棠棠的目光温柔又深情,让虞母原本对傅家人的警惕和偏见都放下了不少。
用餐期间气氛良好,虞母偶尔问起傅修竹家中的情况,傅修竹也都礼貌真诚地回答,看不出一点敷衍。
虞母看着他的眼神就更满意了。
等快用完饭,服务员上了甜点。
放在虞棠面前的是一碟小巧的白色蛋糕,上面用白巧克力做出镂空花纹的形状,繁复又精致,美得像是一个艺术品。
“我们好像没点这个蛋糕吧?”虞棠叫住服务员问。
服务员礼貌地回答,“虞小姐,这是餐厅附赠的甜点,名字叫做‘白色蕾丝’,希望您能喜欢。”
虞棠听到这个名字,太阳穴就忍不住跳了跳。
会这么巧吗?
她放下餐具起身,“妈,我去上个洗手间。”
又低头小声在傅修竹耳边问,“你一个人可以么?”
傅修竹扶了扶镜框,“放心,去吧。”
虞棠点点头,起身离开。
刚刚从包厢出来,还没走两步,手臂上就传来一股力道。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被拽入了旁边的包厢里。
包厢内没有开灯,里面昏暗一片,只有沉重又熟悉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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