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们弄错了,这手镯您千万要收回去,就当是帮我的忙了。”泰哥擦着额头的冷汗,心虚气短道。
虞棠疑惑地看着他,“泰哥不要利息了?”
“不要不要,虞小姐继续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泰哥怎么都没想到,虞棠和傅爷还会有联系。
他们就是听说傅爷玩腻了虞棠把她给甩了,他们这才敢大着胆子上门。
却不曾想傅爷竟然会把傅老太太传家的手镯留在这里。
其中代表的意思,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出来。
他一动不动地举着首饰盒,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虞棠眯着眼笑了笑,“泰哥,这东西是你自己拿走的,现在要送过来可没这么容易了。”
泰哥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身后的小弟一眼才道:“虞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真的?”虞棠挑眉。
泰哥心中焦躁万分,却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只把首饰盒往虞棠跟前送了送,“虞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好,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逼你的,”虞棠态度轻松闲适,“你们的老巢在哪?”
“啊?”
泰哥原本都已经做好出点血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她会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个问题。
愣了愣,看到虞棠不耐皱起的眉头,连忙回答:“我们……在津城西区的华麒会所,虞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虞棠脸上露出兴味的表情,“我还从来都没去你们会所玩过呢,择日不如撞日,泰哥今天带我去玩玩吧?”
“啊?”泰哥原本削瘦阴鸷的脸大张着嘴,看起来有些滑稽。
虞棠看到他这幅表情,顿时皱眉,“泰哥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这手镯你们拿走就当是利息,我不会再收回了,就算你们把它扔在我家门口,我也不会再捡回去。”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
泰哥和他的几个小弟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混迹津城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出要去他们的老巢那里玩玩。
她是……认真的吗?
“虞小姐,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傅爷如果知道我们带你去那种地方,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他为难道,脸色也十分精彩。
“这有什么?”虞棠满不在乎,“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你应该清楚,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他怎么还会管我的事?”
泰哥苦着脸。
你们结不结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生命就快结束了。
不过这件事也的确有可疑的地方。
虞棠都跟傅枭言分手那么多天了,手里怎么还会有傅老太太的手镯?该不会是她偷偷留下的吧?
或者这手镯根本就是假的,是虞棠故意拿来忽悠他们的。
而她提出要去他们老巢玩玩,也说不定是以进为退,就是想吓退他们。
想到这里,泰哥原本慌乱的脸上渐渐变得平静。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反正只是去他们老巢玩玩,即使她和傅爷还有关系,只要不伤害她,傅爷也不能说什么。
“既然虞小姐这么想去,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手镯……虞小姐现在能收回去了吧?”泰哥又把首饰盒举了举。
虞棠这次没有推拒,微笑着接过,“当然,我怎么敢让泰哥难做呢?”
她接过首饰盒,想了想,又拿出手机取消了刚才预定上门取件的快递。
然后把首饰盒打开,慢条斯理地把手镯重新套回了自己手腕上。
“虞小姐现在就去么?”泰哥问她。
虞棠点了点头,“麻烦泰哥稍等会,我和我妈打声招呼。”
然后开门进去,和虞母说自己去朋友家坐会,不回来吃饭了。
在虞母皱着眉抱怨她整天乱跑的声音中出门了。
虞棠随着泰哥来到楼下,楼下远远停了两辆黑色桑塔纳,看起来低调沉闷,丝毫都不会引人注意。
这样的车,却是津城所有借高利贷人眼中最恐怖的存在。
虞棠想起原主和傅枭言在一起之前,泰哥对她们做下的事。
虞家公司得罪了怀家,遭遇危机后,虞父就被骗着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公司最终还是破产,虞父虞母过上了四处躲债的生活。
泰哥这群人却如同附骨之疽,一次又一次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对他们进行骚扰。
借的钱更是利滚利怎么都还不清。
虞父最终无奈之下选择了自杀,虞母也逼出了抑郁症,如果不是原主出狱,还找了傅枭言做靠山,虞母说不定也跟着虞父去了。
如今虞母的身体精神状况好不容易有点好转,她绝对不允许这些人再来骚扰她们。
虞棠坐上泰哥的车,被里面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
泰哥转头看她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什么害怕后悔的表情,忍不住勾了勾唇。
无论如何,这虞棠的胆子倒是挺大。
竟然真的敢跟他们走。
他吩咐人开车,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车子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津城西区的华麒会所。
会所外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光是门口的牌匾就得让人仰断脖子才能看得见全貌。
会所和煌都差不多,就是普通的唱k麻将足疗按摩。
但虞棠知道,这地方可远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大光明。
华麒会所的下面,有全津城最大的地下赌场。
不过泰哥肯定不会轻易带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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