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想揍一顿墨色。
墨色根本不怕他,看他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转身吹着口哨出门。
阿七叫住她:“你等一下。”
墨色转身:“干嘛?”
瓜子送到嘴里,咔咔嗑……
阿七说:“我后悔了!”
“啥?”
墨色继续嗑瓜子,大眼睛黑白分明,盯着阿七好像没懂似的。
“我说我不想解除婚约。”
阿七说道。
墨色咔咔嗑瓜子:“搞什么啊?没人陪你玩,大男人说到做到。”
说完墨色出门了,阿七转身:“你干嘛去?”
“我跟老大说,我不喜欢你,省的他们为难你。”
墨色是认定了,有人威逼利诱。
门推开,墨色咔咔嗑瓜子。
一群人看向这边。
玉娘刚好出来喊人吃饭,看见她满地嗑瓜子很气愤:“你干嘛呢?”
玉娘声音拔高,把墨色吓到,一转身跑回去,看到阿七躲到他身后。
阿七看着外面,奇怪的看着玉娘那边。
玉娘走的快,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绕过人群走来了。
墨色被吓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玉娘冲进门:“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人后我不敢打你,看我扒了你的皮。”
“我……我不扔了。”
墨色被吓得。
玉娘说:“我跟你说八百次你都记不住,让你别到外面去扔瓜子,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我忘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
玉娘绕过去就要打,阿七转身拦下:“外婆!”
玉娘愣了一下,把手里的面仗放到身后,看着阿七:“我不是你外婆,不要随便叫,事情还没定下。”
玉娘是担心,阿七不肯要墨色。
墨色的事情,挺严重。
“快了!”
阿七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墨色,背过手推了推:“去外面。”
“哦。”
墨色从一旁,快速跑了,瓜子弄了一地,哗啦啦的,就跟播种一样。
玉娘看向地上,气的脸都红了。
“墨色……”
墨色回头看看外面的地面也是,急忙弯腰去双手扫。
结果一蹲下口袋里的瓜子哗啦啦的全出来了。
阿七看着外来老婆那样,真是……
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就收拾……”
说是收拾,越弄越乱……
“小兔崽子,你是想气死我?”
玉娘面仗指着墨色,就要出门,阿七急忙拦下:“你先走,我一会我弄。”
“哦。”
墨色一听有人弄,口袋里的瓜子拿出来一扔:“我走了!”
说完就跑。
玉娘差点被气死。
阿七也是一脸无语。
把口袋里的都扔了,吃什么?
“气死我了。”
阿七尴尬:“外婆,我一会收拾,您消消气。”
玉娘看着阿七:“你……你看我家墨色这样子,你同意?”
“我同意。”
阿七当然同意,求之不得。
玉娘叹了口气:“墨色有病,她跟你说了?”
“没说。”
阿七面色也开始凝重。
玉娘看了看地上:“墨色可能也活不很久,我得跟你说,我去准备饭菜,你把门关上,马上来吧。”
玉娘去门口:“回头吃过饭,我跟你说,你要是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玉娘出了门走了,阿七转身看着玉娘,烦闷的不行。
保镖们想进门,被阿七阻拦:“都出去。”
看阿七脸色不好,大家都没进去,阿七收拾了房间,出门关好门,把门口也收拾了一下,捡起剩下口袋里的瓜子收了起来。
保镖们好笑:“转性了?”
阿七高兴不起来:“吃饭吧。”
说完就走了,门口的矬子里干净的一点尘土都没有,上面挂着扫把。
去吃饭的地方很宽敞,桌子十几张。
大家都帮忙,阿七找到叶沉渊和温凉他们,果然看见墨色在温凉身边。
阿七走近看了一眼墨色,看向叶沉渊:“大少爷。”
叶沉渊看了一眼阿七:“刚刚墨色说了,你非常不喜欢她,还说为了解除婚约,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少夫人考虑了一下,决定给你自由。”
叶沉渊是觉得,墨色很适合阿七。
但他既然讨厌到低眉顺眼的打扫人家的房间,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阿七看向温凉:“少夫人……”
温凉抬眸:“嗯?”
“是不是……只要我不同意,就不能解除关系?”
叶沉渊看了一眼温凉。
“也不全是,你们不合适的话,我会解除……”
“要是合适呢?”
阿七看了一眼发呆的墨色,墨色奇怪的看着其他的人,大家都在看他们。
阿七说不清楚,墨色的眼睛最好看。
看人的时候看到人心里去。
“合适也要看墨色她愿不愿意。”
阿七烦躁:“我和墨色没说好,还要了解一下。”
墨色奇怪:“你搞什么呢?”
“你不要说话。”
“你干嘛凶我啊?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说非常讨厌我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
“打游戏的时候。”
“我让你闭嘴就闭嘴……”
“我就是不闭嘴,我得嘴巴爱干什么干什么,烦死了!”
叶沉渊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墨色,想到温凉说的话,果然是一个战壕出来的,口头语都一样。
玉娘端着饭菜出来,看到墨色正在闹脾气,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抬起手就打。
阿七绕过去把人护住,玉娘一下打在阿七身上,被吓到。
阿七转身看着玉娘,有些不悦:“您怎么总打她,就不怕把人打傻?”
玉娘惊讶的看着阿七。
周围所有人都看他们。
墨色急忙推开阿七:“你快点走开,不许说我外婆,快走,讨厌死了!”
墨色被气的不轻,眼睛都红了。
玉娘也被震惊到,场面一度混乱。
阿大和夜下进来,刚好就是这样。
阿七看着墨色他没解释,看向玉娘,玉娘转身去了厨房。
墨色转身就走。
阿大看着墨色离开看向阿七:“你去追。”
阿七没出去,去了厨房。
他去解释。
玉娘在厨房擦眼泪。
阿七进去看着玉娘:“您生气了?”
“没有,就是高兴,今后除了我,终于有人护着她了。”
玉娘说着哭了起来,转身玉娘对着阿七,已经哭的满脸泪水,阿七走过去:“您到底是什么病?”
“肝癌晚期,最多也就三个月的命,这还是靠药吊着,不然早就没了,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墨色,她那年出任务,一颗子弹打进了她的大脑,她总头疼,压迫神经视线不好,小姐说她做不了这个手术,只能任其发展……”
阿七如遭雷击:“什么?”
阿七脑袋嗡嗡响。
玉娘说:“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只是她看见的越来越少,有时候还犯糊涂,记不清事情,她现在这样……我死了……她怎么办?你……你……”
玉娘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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