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凝一打开抽屉,果真看见了一瓶不知剩多久的红汞,外面的包装纸糊的黑黢黢的,她拿了出来道:

    “你早说不就好了,非得让我自己找。”

    萧厉野声音好了不少道:

    “我娘收的,我哪里知道,不就是瞎猜么。”

    姜玉凝没再说话,她蹲下身刚准备替他擦拭,

    可离得近了,刚脱了袜子的脚总归是不好闻的,她便远离了一截。

    萧厉野是真不想生气,但看着她退到半米处,侧着身子偏过脸,伸直了手臂的涂抹方式,

    他呼吸浓重了一分,斜睨了她一眼道:

    “有那么嫌弃么?”

    姜玉凝道:

    “这又没洗,还走一路刚脱了袜子,总归是有味道的,离远点不是应该的么。”

    萧厉野真是恨不得杵到她脸上,但他忍了下来,音线冷肃:

    “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要不是脚被夹了,我用得着一回来就把脚给露出来么?”

    他话音刚落,然后就听姜玉凝不假思索道:

    “都李悠悠害的。”

    萧厉野噎了一瞬,不是说从小长大,感情很好的么,怎么推卸责任的态度这么爽快?他不自信道:

    “你还怪会推卸责任的。”

    姜玉凝实话实说道:

    “那你又不跟她过日子,就是怪她也怪不到哪去,我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心里存了怨念,不得针对我呀。”

    萧厉野被她的诚实搞到说不出来话,一方面觉得她还算有点脑子,

    另一方面觉得她是不是诚实过头了,这都能直接说出来,

    他不说话了。

    姜玉凝给他涂抹好药,收进衣柜里后,就去做了饭,甚至都没让他出屋子,直接端到屋内的桌子上给他吃。

    对于这点萧厉野自然是满意的,好在她还算有点眼色头,没像之前一样对他颐指气使,

    他吃完饭后,没一会萧厉安就骑着自行车过来,

    萧厉野厂里还忙,自然是不能耽搁的,便跟着去了,因脚伤,也没来回跑,便打算在厂里歇到脚好,

    可不过一晚上过去,脚并未有好的迹象,反倒肿了起来,碰到鞋都疼的厉害,更别提穿鞋了,

    他不得已去医院治疗。

    然而他不在家,姜玉凝可是高兴到起飞,

    总算不用胆战心惊的去伺候萧厉野,再因为没达到他满意的程度而挨骂,

    中午也不用菜呀肉呀汤呀的弄好几样,

    姜玉凝唇角微扬,直接往锅里丢了两个鸡蛋,坐灶台后面一边填火,一边轻哼起调调。

    萧厉野刚被萧厉安送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而听着这类似于庆祝的调调,他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心底像是蹿起了火苗,烧的胸腔难受了起来,俊面神情冷肃道:

    “踏马老子一晚上不在家,给你高兴成这样呢?”

    姜玉凝笑意烂在了脸上,僵硬偏头就见萧厉野脚趾头都裹成粽子了,

    脸上还散发着冷厉之气,她细碎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面上略染愧疚。

    看着她近乎承认的态度,萧厉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额角青筋都蹬蹬跳了起来:

    “还给你高兴的哼起来了,这么会哼,今晚站我床边给我哼一夜。”

    姜玉凝继续装鹌鹑。

    萧厉野还想骂两句,萧厉安带着他往姜玉凝房间进,劝了句道:

    “算了,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也别总是吵。”

    “你回去管好你家李悠悠吧,还操心起这个了。”萧厉野现在是一肚子火,逮谁咬谁。

    萧厉安语塞,也怕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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