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时愿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到腰上被一个坚实有力的手臂捆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正在她的肚子上揉揉捏捏,动作虽然很轻,但不难发现他玩得很是开心。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有一只极具力量感的手,正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
她脑子还没重启成功,直接说了一句:
“你不是给宛霞发完消息了吗?”
虽然嗓子没疼,但声音哑得厉害,不仔细听都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等等,这个状态……
她下意识想翻身,可刚动了一下,就又趴回了游晏的胸膛上。
她腰腿的酸疼感瞬间被唤醒,忍不住戴上了痛苦面具。
游晏顿时放下手机,找准穴位,帮姜时愿按摩缓解不适。
“很难受吗?”
游晏的手像是有魔力似的,他一按上去,酸疼的感觉顷刻消失,很是神奇。
就是有些痒。
姜时愿把脑袋磕上游晏的锁骨,闷声闷气地说道:
“还好,刚才估计是因为刚醒,所以反应有些强烈。”
游晏这才放下心,他顺了顺姜时愿的发丝,轻笑道:
“我们愿愿都睡糊涂了。”
姜时愿轻哼,像极了撒娇:
“怪谁?”
游晏心尖发烫,忍不住低头吻她:
“怪我。”
游晏不自觉夹起来的声音让姜时愿耳根有些红。
姜时愿探出舌尖和他的贴了贴,便移开了话题:
“宝贝刚才在做什么?”
游晏在她的唇上吮了一下,拿起手机给她看:
“温氏坚持不住了。”
姜时愿看着手机上汇总的各方势力消息,抓住的重点有些偏:
“郝助理真好用啊。”
游晏的醋坛子瞬间翻了:
“姐姐刚刚说了什么?”
姜时愿自知失言,心虚地清了清嗓:
“宝贝真厉害,竟然在外省也有这么多的消息渠道。”
游晏佯装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但他一早上吃得很饱,心情很是不错,所以只惩罚地性地压着她亲了大半个小时,就非常“大方”地原谅了她。
等他们胡闹完,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游晏迅速地做好午饭,姜时愿消息刚看到一半,就被游晏抱起来坐到了餐桌前。
姜时愿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仰头看向游晏。
游晏笑眯眯地亲亲她的眼睛:
“姐姐身体不舒服,我来喂姐姐。”
姜时愿好笑地瞥他一眼,便也安心地坐在他腿上,一边继续看手机,一边等投喂。
游晏夹起一块红烧肉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给姜时愿。
姜时愿看都没看,直接张嘴吃下。
漂亮的深紫色凤眸,顿时亮了亮。
游晏得意地勾起嘴角。
他看了一眼姜时愿手里的手机,筷子伸向青菜:
“姐姐要速战速决了?”
姜时愿点点头:
“不想再和他周旋了,没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知道真相之后,她就彻底放开了手脚。
不仅让徐然加快了速度,还把温氏偷税漏税、非法垄断的资料,匿名交给了相关部门和与温氏有仇的其他公司。
正好卡在能完全冻结温家所有资产的限度上。
不过这样好像也妨碍了游晏的手脚。
姜时愿戳戳他的胸口,小声道:
“温屿舟明天就会被限制出境,你想把他‘送’出国的计划要泡汤了。”
游晏倒是不太在意:
“让他在青市的筒子楼和尹兰悦相伴一生,也很不错。”
姜时愿失笑:“是很不错。”
……
青市,温家老宅。
温屿舟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在得知相关部门要调查他们的时候,他就直接把所有股东都叫去了公司,帮他拖延时间。
而他自己则秘密跑回老宅,准备出国事宜。
银行卡里的钱不能动,现金也不能拿太多,首饰和珠宝就成了他的首选。
他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手腕上戴着自己最贵的手表,袖扣胸针之类的配饰也没敢装太多,只拿了最贵重的几样,就匆匆地离开了老宅。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买的小型航空公司凌晨的飞机票。
他给保镖们放了假,独自一个人买完飞机票,就在飞机场附近的小宾馆开了一间房。
忙完这些事,时间也才堪堪走到下午2点。
他坐在宾馆充满了灰尘和烟味的床铺上,满脑子都在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办。
他能带走的钱太少了,根本不够他的开销,更别提创办公司东山再起了。
温屿舟脑子一团乱麻,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可等把手伸进口袋里的时候,却拿出了一个烟头。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这个烟头,从那身价值不菲的礼服口袋里拿出来,放进现在这身简单的运动服里的了。
但他也因此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
只要测了dna。
姜时愿和姜时言长得那么像,就算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也只会是同卵双胞胎。
而常规的亲子鉴定可无法分辨出,拥有几乎完全相同dna的同卵双胞胎,到底哪一个才是他儿子的母亲。
温屿舟冷笑一声。
他真是应该谢谢姜时愿。
多亏了她把姜时言的所有痕迹都清得干干净净,让他有了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姜时愿,就是他儿子母亲的机会。
而只要有了这份亲子鉴定,他就能制造舆论,迫使她承担起抚养温无寒的责任。
到时候,抚养费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还不是他说了算。
心底打定了主意,温屿舟起身,也不嫌弃打车费昂贵了,直接打车回了老宅。
老宅里的佣人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连忙停下脚步,在温屿舟发现之前,无声地离开了这里。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林管家的心腹蒋风,蒋风微微颔首,没多说什么,便让她离开了。
之后她又走到无人的角落,左右看了看,拿出手机,在写着“温少爷”三个字的通讯录上,犹豫了半晌。
最后还是抿紧了唇,拨了过去。
“少爷,我刚才看到舟少爷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温屿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出国之后,拿着姜时愿的钱,潇洒度日的生活。
他大步走进温无寒的卧室,像是生怕dna残留的不够似的,把他用过的牙刷毛巾都放进了包里,甚至还打开保险箱,拿走了他换下的乳牙。
做完一切,他又拿了几沓现金,风风火火地离开,在开阔的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笑呵呵地问道:
“去哪啊小兄弟?”
温屿舟心情很好,并没计较他的称呼:
“去梅奥私人医院。”
他就不信姜时愿和游晏的手,还能伸到e国顶级财阀,梅奥家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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