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轻声安慰秦牡,“祖父放心,凡事也是需要证据的,他们即便是太守府的千金少爷,也不能颠倒黑白。”

    不过经此一事,他明白一个道理。

    想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委屈,他就得站到一个无人敢惹的高度。

    他……

    “祖父,相公,我们难得出来游玩,还是赏景吧。”程瑜转移话题。

    她看那个李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她会约束好李成斌,李成斌应该不会乱来的。

    秦牡点点头,他们三人把方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开始欣赏靖江的景色。

    船舱的另外一边,李成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堂堂太守府的公子,竟然被一个庶民给顶撞了。

    让他如何甘心?

    一旁的李灵看出他的不愉快,她开口安慰道,“斌儿,不许仗势欺人,你忘了,表妹最讨厌你仗势欺人的样子,你若是不改改你的性子,表妹怎会心甘情愿嫁给你?”

    就李成斌这样的臭脾气,哪有姑娘会心甘情愿嫁给他?

    闻言,李成斌拉住李灵的手,“姐姐!你可不许将今日之事告诉表妹,否则……表妹她就更不愿意嫁给我了。”

    李灵一脸无奈,让她不告诉表妹也行,但李成斌的脾气一定要好好改一改。

    “我可以不告诉表妹,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许再仗势欺人!否则表妹迟早会发现的。”李灵威胁道。

    李成斌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游完靖江,李灵特意给秦濯三人送上礼物,以表歉意。

    “今日给三位添麻烦,真是对不住了,往后有机会,再答谢三位的款待。”李灵给秦濯三人行礼。

    程瑜有点意外,李灵身为太守府的千金,竟然这么有礼貌。

    果然也不是所有大户人家的千金都是刁蛮任性的。

    秦濯拱手道:“李姑娘言重了,今日只是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李姑娘不必客气。”

    他们就是和李家姐弟一起乘船游江而已,算不上款待。

    李灵依旧客气一番,她领着李成斌离开。

    李家姐弟走后,秦濯也陪着秦牡和程瑜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秦濯经常陪着两人出门游玩。

    一眨眼,到了八月初,老夫人六十大寿。

    延南侯陆衍朝带着一家人从京都回靖州。

    陆霆的夫人如今身怀六甲,所以没有和大家一起回来,除此之外,大房的其他人都到了。

    延南侯老夫人大寿是靖州的大喜事,老夫人的娘家众人都来了。

    秦濯和程瑜也住进侯府,看着这几日侯府热闹非凡,程瑜不由感慨。

    她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盛世,真是托老夫人的福。

    她也给老夫人准备了贺礼,是她亲自绣的,一副寿桃仙鹤屏风,她足足绣了一个月。

    来的宾客太多正院的厢房住不下,老夫人的娘家侄子侄孙住进三房的院子。

    老夫人的娘家姓白,白家曾出过两位帝师,可后来逐渐没落了。

    到了老夫人侄子这一辈,只是六品小官,他们都要仰仗延南侯府,才能在京都站稳脚。

    这次老夫人大寿,他们也和大房一起来靖州。

    白念念看到程瑜在凉亭上吹风,她走了过去。

    “你便是三表叔的私生子的夫人?”白念念上上下下打量程瑜一番。

    她可是听陆蓉说了,三表叔这里,住着的是三表叔的私生子和他的娘子。

    两人都是出身乡野,据说三表叔喜欢上的是一个乡野寡妇,所以才不敢带回府。

    而且这个程瑜还是一个贪婪自私的人,一回府就骗走姑祖母许多好东西。

    真是不知廉耻。

    程瑜微微警惕地看向她,“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我叫程瑜,我的相公是秦濯。”

    陆衍安只是秦濯的师父,秦濯不是什么私生子!

    白念念冷笑一下,她直接坐下,“我管你叫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还敢与表姐她们争姑祖母的宠爱?真是不识好歹!”

    程瑜:……

    她什么时候和陆芸她们争宠了?

    她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未和陆芸她们争过。

    不过眼前这个白念念估计是被陆蓉给洗了脑,白念念肯定不会相信她的解释。

    不过不管白念念信不信,该说的,她还是要说清楚。

    “白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从未想要和陆姑娘她们争,我也不想与白姑娘纠缠不休,我们只是客人,并非老夫人的亲眷。

    白姑娘无需将我们视为眼中钉的。”程瑜解释道。

    她和秦濯就是延南侯府的客人而已,陆蓉他们何必这么刁难他们呢?

    闻言,白念念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秦濯当真不是三表叔的私生子?

    可陆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胡编乱造。

    更何况陆蓉有句话说的对,她们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千金,而程瑜不过是乡野丫头。

    让程瑜与她们平起平坐,那是辱了她们的身份。

    就因为这一点,她就得给程瑜教训。

    “可你们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你们若是识趣,就不该留在府上受辱!你现在收拾东西滚出侯府,我们便饶了你。”白念念开口赶人。

    程瑜只觉得好笑,这是延南侯府,做主的人是老夫人。

    他和秦濯是老夫人请来的客人,和白念念有什么关系?

    白念念不过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孙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做延南侯府的主?

    “白姑娘,我记得这延南侯府姓陆,不姓白吧?白姑娘与我一样,都是府上的客人,白姑娘有什么资格赶我离开?”程瑜微微一笑道。

    闻言,白念念气结,陆蓉说得没有错。

    这程瑜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泼妇!

    有这样的人在府上,简直是拉低他们延南侯府的档次。

    “我是白家的人!延南侯府是我的姑祖母,总比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有资格吧?”白念念趾高气昂道。

    程瑜淡淡一笑,“我与相公是老夫人请来的客人,白姑娘想赶我们走,需得得到老夫人的同意。

    白姑娘,若是老夫人下令请我们离开,我们定会乖乖离开的,还请白姑娘去请示老夫人吧。”

    白念念想赶他们走,就去和老夫人说。

    她在这张牙舞爪,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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