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把母亲的门关上,就走向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中间是客厅,空着,两边各放两个圈椅,椅子中间放着茶桌,靠墙是一供桌,上面挂着大长老的像,供桌下面是一四方桌,两边是两把太师椅,摸了摸,就感觉出全部都是紫檀木,而且还是老物件。他把供桌上的箱子打开,把骨灰盒拿出来,相片摆好,上了三炷香,拜了拜,说回家了,爸妈,等看好日子就把你们安排在祖坟里,把香插到香炉里。
转身走到东边书房,进去一看,哦,客厅是紫檀木,书房是黄花梨,老爷子真豪气。走到西边卧室一看床,我靠,这是从皇宫里搬来的吧,龙床。整个屋里的东西放到新世纪能值几十亿。其实全套是宫里的,有本事,床上被子一摸就感觉是天天晒,一股阳光的味道。
这时饭菜的味道也飘了过来,就听见大的一声:“浩子,小耗子,锦毛鼠,跑哪去了。”
张天浩一听就知道母亲闻到饭菜味道醒了,因为当时他没敢用太大的力,怕母亲大悲大喜影响身体。
“猫大人都成猫大娘了,还是风风火火。”
两人都各自站在各自的门口。
“小耗子,真的是你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御猫大人不开心,还是赶我走。”
“谁敢你走,你也不看看家里什么情况,你没看我都长皱纹了,你也不关心我。”
“怎么,我感到老爸出事就连忙处理完公司就连忙回来,就没停,还有意见。”
“你是不知道,你爸老头子,不让他上班,偏偏去,还成宿成宿熬夜值班,终于出事了,丢下一大家子。”
“猫大娘,他不挣钱,你怎么貌美如花。”
“都他娘的死了,给谁看啊。”
“你不是还有孩子,等等给孙子看。”
“那还差不多。”
周边做饭的几人都是楞那了,因为第一次看到平常文静的李云花有这样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除了老二,因为他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按照当初老大说的矫情,完全活在自己精神世界的人,通俗一点就是,只要不饿着她,不缺她花,不让她管事,那能天天开心,只要有事就会耍小孩子脾气,是个永远活在城堡的公主。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张天浩喊道:“我再睡会儿。”
“行,老二,菜做好了把你弟和屋里的四方桌搬出来,柱子和雨水在家一起吃。”张天浩吩咐道。
“知道了。”老二应道。
何雨柱在厨房里大显身手,将他所学的川菜一一炒出: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糖醋鲤鱼、红烧肉……足足十几样菜。他本以为能炒一半就不错了,谁知老二要求全部做完。也罢,谁让这是他家呢。
夜幕降临,大多数人早早上床睡觉。一是晚上没什么娱乐,二是减少活动,免得饿得快,省点粮食。
在中院,贾张氏坐在床上纳鞋垫,眼睛却盯着傻柱家,盼着他带些吃食回来。炖鸡的香味透过窗户,飘荡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
“张家吃这么好,也不分给我们家一些,真是一群白眼狼。”贾张氏不满地唠叨。
贾东旭无奈地摇头,秦淮茹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贾东旭见了,心中一阵懊恼:“秦淮茹,我明天给你买些肉补补。”
“好啊。”秦淮茹高兴地说。
“好什么好,张家在屋里大吃大喝,也不知道救济一下我们家。”贾张氏恨恨地说,手里的针线狠狠地穿过鞋垫,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怨恨。
刘海中家,二大妈端着饭碗,望着窗外,空气中的香味不时飘来。
“张家这次也太丰盛了,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二大爷感叹。
“人家那一身行头,一看就是从外国回来的。他爸活着时不是说他有个儿子在美国,人家在那挣钱可比咱这儿多,花不完。”刘光福两兄弟嫉妒地说。
刘海中看了看桌上的炒鸡蛋、咸菜、炒白菜,突然觉得没了胃口,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转身倒头就睡。
刘光天望着桌上剩下的半块鸡蛋,想要夹进自己的碗里,却被二大妈一筷子敲了回去。
“想吃,自己去买,这半块留给你爸,明天早上吃。”二大妈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易中海是四合院中“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平时喜欢道德绑架,总是摆出一副公正的表情,实际上总是在偏袒某一方。他和一大妈相依为命,养老是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他们一直在寻找能给他们养老的人。之前觉得秦淮茹一家还不错,期待贾东旭给他们养老,所以对贾家特别关心。但今天看来,张家的家教是整个四合院最好的,看来要关心张家老二了。
前院三大爷家,阎埠贵啃着窝窝头,突然闻到一股肉味,赶紧打开窗户。
“爸,你不是先领着张家大儿子回家的吗,你怎么不在门口迎一下,说不定会给你一些肉。”
“知足吧,哪里有你这样的人,八字还没一撇呢,顺手帮忙就想要这要那,没挨打就算不错了。”
“爹,你怎么还向着张家说话啊,你不是也惦记他家房子。”
“我那是为四合院的每个人谋福利,你是为了一己之私,能一样吗?”阎埠贵有些气急,他精于算计一辈子,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儿子。
大院里的人不是没有人觉得去向张家要房子可耻,但形势所逼,大爷们挑头,贾张氏联动,谁不想多占几间房,孩子都大了,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
张家男丁把桌子放到小院中间,打开门头灯,搬了几把椅子,帮忙把菜端到桌子上。因为菜太多,全是用盆盛的。
“大哥,妈,吃饭了。”
“知道了。”两边各响起声音,老二摇头微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李云花又喊了一遍,老二听到赶紧跑进母亲房间,然后苦笑着端出一个青花瓷盆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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